“时小姐,从病历上看你已经子宫癌晚期,建议马上把肚子里的孩子催产,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还在脑中回响,时粟粟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寒。为什么是她呢?明明她怀孕都五个月了。良久,时粟粟才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一个月都未见的丈夫顾言川打去电话。像平日一样,她的电话他从来不会接。一个,两个……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顾言川极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干什么?”时粟粟苦涩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阿川,你今晚能不能回家?”
黎城,市医院。
乌云压城,雨落得淅淅沥沥。
时粟粟手里捏着病历诊断单失魂地站在妇产科走廊的窗前。
“时小姐,从病历上看你已经子宫癌晚期,建议马上把肚子里的孩子催产,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还在脑中回响,时粟粟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寒。
为什么是她呢?
明明她怀孕都五个月了。
良久,时粟粟才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一个月都未见的丈夫顾言川打去电话。
像平日一样,她的电话他从来不会接。
一个,两个……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顾言川极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干什么?”
时粟粟苦涩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阿川,你今晚能不能回家?”
顾言川冷哼:“我回不回家和你有关系吗?”
时粟粟握手机的手收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时粟粟,在你算计我,千方百计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言川的每字每句,都像尖锐的刀,在时粟粟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疼的她呼吸都酸涩。
相识十七年,结婚一年。
她还是不甘心的想赌最后一次,赌顾言川对自己有感情。
时粟粟捏紧了诊断单,强咽下苦涩:“如果我说我得了绝症,活不久了呢?”
可她一次次的试探,等来的却永远只有接连的讽刺和厌恶。
“那就等你死了再通知我。”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顾言川无情挂断。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犹如一记明钟,快要震碎她的心。
窗外寒风凌冽,冷的时粟粟全身冰凉。
许久,她转过身要走时,迎面正走来一对恩爱的年轻小夫妻。
男人眼里满是爱意,手轻轻抚在女人隆起的肚子下方,护得小心翼翼。
“老婆你慢点走,地滑小心摔着。”
女人满脸幸福,眼里布满温柔:“哎呀,不就怀个孕,我哪有这么娇气。”
时粟粟与两人擦肩而过,眼底氤氲起一层红润。
她轻摸了摸微隆的小腹,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明明同样是父母的小心肝,可她孩子的父亲却对她们母子恨之入骨。
……
翌日一早。
时粟粟早早开车到江湾海边的一栋私人公寓前。
一下车,她就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被打开,屋里走出个穿着白色吊带的年轻女人。
女人生的唇红齿白,一头大波浪卷发更显得妩媚动人。
这就是让顾言川念念不忘的初恋——苏念雪。
苏念雪见到她,眸中闪过诧异:“时粟粟,你来干什么?阿川不在这。”
她戒备的紧盯着时粟粟,生怕对方是来闹的。
时粟粟平静的看着她,声音不冷不淡:“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从半个月前,她就知道顾言川不回家,就是在苏念雪这。
但她从没来找过。
可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见到顾言川。
苏念雪微微皱眉:“什么事?”
时粟粟咬紧唇:“我想请你劝阿川回家。”
闻声,苏念雪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阿川不回家就是不想看到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粟粟捏紧了手心,指甲刺入肉里,几分疼意。
“我这次找他,就是商量离婚。”
苏念雪微愣,恼怒的笑道:“你以为我好骗吗?你死缠烂打阿川这么多年,现在孩子也有了,也如愿嫁给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时粟粟抬起疲惫的双眸,声音嘶哑又无力。
“我确诊子宫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