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夫人温柔小意,对他也是一片真心,如今,一切皆是幻影。这让他对长tຊ得好看的男子,多了一丝愤怒。如果他不是这副容貌,当初的他是不是连被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他既痛恨自己的容貌,又庆幸自己有一副好颜色。不然他一介寒门子弟,怎会有如今的成就?“你们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可知是什么罪?”姜青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如今他是五品官员,按照律例,杖打九十。南风如深渊一般的眼睛,泛着刺骨的冷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打你,想打就打了,至于什么罪,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姜禾见时机成熟了,从后面踱步走了过来,言语中带着一丝惊讶,“呀,这大清早的,府上这么热闹啊!”
听到声音的小厮奴婢立马转头看了过去。
金色的阳光下,姜禾白皙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脚步不徐不缓的走来,带着一丝慵懒,眉目如画、国色天姿,让众人忍不住看呆了。
这般气质出众的小姐,是哪家的?
怎会来他们府上?
管家连忙上前,期待用自己的身子给姜青山挡一挡里面的丑事。
这要是宣扬出去,老爷怕是再次会引起陛下的不喜。
到时候,那五品小官还能保住吗?
“这位姑娘是?为何会出现在姜府?”
管家看着姜禾那略带熟悉的眉眼,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如此绝色的姑娘,在上京应该不陌生啊?
姜禾淡淡瞥了眼管家,从他疑惑的目光中,大概也猜出,这位管家是疑惑她的面容为何会如此熟悉。
她恶趣味的勾了勾唇,眼角眉梢划过一抹笑意,“姜禾。”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反正错的是渣爹,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啊,得让渣爹连姜这个姓氏都保不住。
到时候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精彩?
管家微微一滞,姜禾?
老爷那乡下的夫人所生的孩子,是不是就叫姜禾?
这府上一夕之间变成这般,就是那乡下的小姐,来了上京闹腾了一番的缘故。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你……你你……”
姜青山抬眸的那一刻,正好对上姜禾那双似笑非笑的容颜,他差点一口气给撅过去。
“你……你为什么会在府上?”
这个孽障,都是这个孽障,才会导致他陷入如此境地。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姜禾神情慵懒的倚在门框上,眼眸带着一丝讥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薄唇微扬,“要债。”
姜青山听闻这话,已经顾不得和榻上的女子掰扯了,总归是个玩意,睡了就睡了,旁人能拿他怎样?
再说,这是在他自己的府邸。
这女子本身就不是清白之身,他能看在他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能留她在身边,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府上要是谁敢多嘴,直接发卖了。
他做出一副懊悔的模样,搂了搂女子的肩膀,柔声宽慰道,“你放心在府上住着,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见好就收,羞涩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见女子已经不闹,姜青山披上外衫,这才怒目圆瞪的看着姜禾,脸上阴云密布,“要债,我何曾欠你什么?”
“你是女子总归要嫁人的,这般和父亲顶撞,还咄咄逼人的,以后谁敢娶你?”
“啪啪……”猝不及防的两个巴掌,像是无情的暴风雨,猛烈的拍击在姜青山的脸上。
冷不丁被打了两巴掌的姜青山,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眼睛里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父亲,你也配?姜氏族谱上,可有小祖宗的名字?”
“一个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攀上小祖宗?”
紫苏一身紫色的衣袍,像是天上下凡的小郎君;南风一身黑色的锦袍,一双桃花眼中盈满了冷光。
两人并肩走来,一紫一黑,各有各的风采。
姜青山看着两人那谪仙之姿,忍不住想到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
他一直以为夫人温柔小意,对他也是一片真心,如今,一切皆是幻影。
这让他对长tຊ得好看的男子,多了一丝愤怒。
如果他不是这副容貌,当初的他是不是连被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既痛恨自己的容貌,又庆幸自己有一副好颜色。
不然他一介寒门子弟,怎会有如今的成就?
“你们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可知是什么罪?”
姜青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如今他是五品官员,按照律例,杖打九十。
南风如深渊一般的眼睛,泛着刺骨的冷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打你,想打就打了,至于什么罪,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恐怕皇帝还乐得其成。
神隐门,超脱于世俗的存在,皇帝可不是眼前这个精虫上脑的蠢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用着人家的银子,做着猪狗不如的事,难道不是你姜青山吗?”
“这才过去多久,就忘了,自己从哪里爬出来的了?”
当初是姜氏做苦工攒下的钱,这才供着姜青山一路成为了探花郎。
姜氏苦心攒下的银子,为什么要便宜姜青山?
而且听说渣爹财产颇丰,她就当是劫富济贫了。
嗯,不错,很有道理。
“南少侠说的有理,还请姜大人还我英国公府的嫁妆和这些年你那好女儿、好儿子和好夫人,在英国公府哄骗的银子。”
苏思康带着几个身高马大的护卫,一路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拉着拖车的车夫,显然是有备而来。
大白看了眼众人,鼻子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尾巴一甩,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哎嘛,这种大瓜,当然大家一起吃才欢乐啊!
因着姜府早上的那一声惊吼,本身门口就有几个好事之人在徘徊。
冷不丁看到一只白色的大老虎给开了门,众人纷纷一愣,这才想起,这只老虎不是那个姜姑娘的吗?
那白虎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裴东带着人正好要去城外一趟,看到大白出现在姜府的门口,热情的喊道,“大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裴东啊,给你打猎物的,你还记得吗?”
大白看到憨憨的裴东,傲娇的甩了甩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嗷’的声音。
好像在回应他的问题。
裴东听到大白的回应,脸上一喜,连忙下马迎了上去,“大白啊,怎么就你自个儿啊?姜姑娘呢?”
大白看裴东终于问到了正事上,连忙一阵‘嗷呜嗷呜’的叫唤了起来。
裴东听的一脸惊奇,那脸上的神情甚是精彩,他不确定的问道,“你说姜姑娘来要债,发现姜大人和人白花花的滚在一起?”
大白眼睛一亮,哎嘛,这傻不愣登的小子,居然能和他无障碍交流。
连忙点头,还时不时的‘嗷嗷’两句。
这下在姜府门前的众人,都听清了裴东的翻译。
虽说姜大人被戴了一顶绿帽,儿子女儿都不是他的,但这一大家子才经历了这般变故。
姜大人居然饥不择食的睡了自己儿子的女人?
小刀扎屁股——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