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满眼质疑,心道:骗子。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一定是想办法折腾我。她需要提前做点心理准备,便问了:“什么好地方?”贺兰殷卖了关子:“不急。你去了,就知道了。”他话音落下,人就出了华阳殿的正门。外面有整齐划一的侍卫队伍,还有一匹白马。桑宁看到这里,有了猜测:“陛下这是要出宫?”贺兰殷没隐瞒,点了头:“是。”桑宁顿时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看来陛下所言非虚,真的要带我去个好地方了。”她是真心话,穿来这些天,都困在皇宫,能出来瞧一眼真实的古代世界,也很不错。
桑宁见到狗皇帝的时候,正在绿枝的眼泪攻势下,出来活动身体。
奈何她的身体实在虚弱,走路都需要绿枝搀扶着,人也真像是八十老妪,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两腿直打哆嗦。
“娘娘,别怕,奴婢扶着您呢,绝不会让您摔倒的。”
绿枝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哄小孩子走路。
桑宁也觉得自已成了小孩子,在蹒跚学步,心情非常颓丧。她两世为人,都是病秧子,到底是前世做了多少亏心事?
“陛下万安。”
周边宫人、侍卫骤然出声行礼。
绿枝听到了,闻声看去,也下意识跪着行礼:“陛下万安。”
也是她这一跪,桑宁没了搀扶,身体失去支撑,骤然往后倒去。
她也没恐慌,就闭上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最好摔死她吧。
“娘娘!”
绿枝吓得惊叫。
贺兰殷快步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他其实看了妖妃“蹒跚学步”的过程,忍不住想:这妖妃病弱成这样到底怎么伺候燕云帝?在床上折腾两下,得要她的命吧?
他想的没错,妖妃在床上确实伺候不了燕云帝,所以,燕云帝一直没真的宠幸她。
起初妖妃刚进燕宫,很稚嫩,才十四岁,身材还没发育,不符合燕云帝丰乳肥臀的口味,尽管那张脸绝色,但真到了床上,还真没什么兴趣。
但好身材可以养出来。
燕云帝派人当养娇花一样养了两年,眼看着花儿盛开,可以采摘了,但她的身子骨太弱了,每每亲昵一些,就能晕厥过去。他虽然昏庸好色,却也没有对“尸体”为所欲为的癖好,便搁置了。
这一搁置,江山没了,人没了。
花儿还在,娇艳欲滴的诱人,可惜,中看不中用。
“投怀送抱?”
贺兰殷揽着她,讥诮一笑。
桑宁被讥笑了,也不生气,点着头说:“是呢。陛下要享用吗?”
她借势揽住他的脖颈,挺着胸,有意无意地蹭着他坚硬的胸膛,故意在他怀里煽风点火、卖弄风情。
“陛下,今日阳光正好,宜寻欢作乐。陛下~陛下~您说呢?”
她媚眼如丝缠绕着他的眼睛,一声比一声娇媚。
贺兰殷被她叫得身体躁动,不得不后撤身体,冷笑一声:“不急。”
“真的不急吗?”
桑宁纤纤玉手描摹着他的脸颊,然后顺着他脖颈、胸膛往下去:“我倒觉得陛下很急呢。”
年轻男人的身体就像是正午的阳光,经不得撩拨,早早就显出了一种蓬勃燃烧的生命力。
“放肆!”
他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放肆的行为。
桑宁没有力气,轻松被桎梏住,也没挣扎,就老实了,反正火已经惹出来了,受罪的又不是她。
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想着此行的目的,渐渐冷静下来。
“再敢乱碰朕的身体,就砍了你的手。”
他冷面威胁。
她也不怕,笑着把双手伸他面前:“陛下,这双手,您舍得砍掉吗?”
原主是个尤物,身子无一处不美,尤其这双手,白皙纤长,柔弱无骨,染着豆蔻,漂亮得像是艺术品。
贺兰殷扫一眼,压下惊艳,冷嗤:“为何不舍得?”
桑宁被问住了:是啊。狗皇帝不喜欢她,自然不珍惜她。从他几次推开她来看,对美色很有定力,起码比冯润生、风雀仪都有定力。
也是,一代雄主,总不是凡夫俗子。
桑宁对贺兰殷还是有滤镜的,觉得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一心谋求帝王霸业,是超凡脱俗的、高不可攀的天神。
实则天神跪倒在她脚边的那一刻,也就是一颗烂白菜。
“陛下真是郎心似铁呢。”
她矫揉造作地捶他胸口一下。
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并大步朝外面走去。
她很意外:“陛下?您这是?”
贺兰殷低眸瞧她一眼,嗤笑:“怕了?”
桑宁压根没有怕的概念,不,不对,她怕病痛,怕折腾,就像现在,狗皇帝抱着她就走,谁知道他抱她去哪里?去干什么?
这天下,除了床,没有她想去的地方,除了躺着,也没她想干的事。
“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陛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
“是吗?”
桑宁满眼质疑,心道:骗子。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一定是想办法折腾我。
她需要提前做点心理准备,便问了:“什么好地方?”
贺兰殷卖了关子:“不急。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话音落下,人就出了华阳殿的正门。
外面有整齐划一的侍卫队伍,还有一匹白马。
桑宁看到这里,有了猜测:“陛下这是要出宫?”
贺兰殷没隐瞒,点了头:“是。”
桑宁顿时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看来陛下所言非虚,真的要带我去个好地方了。”
她是真心话,穿来这些天,都困在皇宫,能出来瞧一眼真实的古代世界,也很不错。
她在现代时,其实还是挺喜欢古代电视剧的。
古色古香的街道、漂亮的古代服饰,最重要的是绝对清新无污染的空气。
她在他怀里,仰头看着蓝天白云,第一次为大自然的美而开心。
这开心的笑容发自内心深处,太纯了,那双妩媚摄魂的狐狸眼也变得澄澈而纯净,就像是初生的孩童,白纸一般,把贺兰殷都给惊住了。
他脚步一顿,低眸看着她的笑,有一瞬的动心。
也就一瞬,就被他忽略掉了。
他的恶意迅速滋生:这么开心的笑,摧毁起来,是什么样呢?
“咴咴——”
白马嘶叫两声。
贺兰殷抱着她,运用内功,一跃而起,抱着她上了马。
桑宁第一次骑马,也很兴奋,忍不住摸了摸马头,顺了顺马毛。
这马是好马,单从雪亮光滑的毛发,就能看出来。
“陛下,这马儿叫什么?”
“追风。”
他说着,一拽马缰绳,追风如名,速度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桑宁喜欢这种飞起来的感觉,很轻快,很自由,很让她贪恋,但很可惜,她的身体吃不消。
才跑出皇宫,人就病恹恹要昏了,声音更是又颤又喘得不成样子:“陛、陛下,慢、慢点,我要、我要……颠死了。”
撇开后面三个字,像极了贺兰殷对她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