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浑身发抖得厉害,是不是伤口疼了,我有金牌,我敲碎金牌,带你去瞧大夫吧。”闻言,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全身都在颤抖。她是不是错了?她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她不想变成壮汉那副样子……司马天翊抬起小脑袋,瞧着她的情绪起伏,小眉头微皱,她这是被吓傻了,后悔害怕了。他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姐姐,你别这个样子,天翊好害怕,天翊只有你了,天翊敲碎金牌带你去瞧大夫好不好?”闻言,她垂眸,司马天翊眼圈发红,费劲的抬着小脑袋瞧着她,可怜得要死。
她往后靠着,神色疲惫,心事重重夹着不安与慌张,今日她胜在熟悉环境,才勉强躲过一劫,往后呢?
她未必次次好运……
胡思乱想了许久,她脑中一个机灵,方才那批人是来救司马天翊的,一个救,一个杀,若是二者相遇……
思及此,转儿瞬间豁然开朗起来,那批人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可她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与司马天翊不被卷入其中的同时,又能让二者相遇呢?
心里想着事情,她干瞪着眼睛,搂抱着司马天翊熬了约摸两个时辰,直到听到了公鸡打鸣声。
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缓了缓,抬手轻轻拍了拍司马天翊白嫩可爱的脸颊:“天翊,醒醒,我们该走了,若是待会儿守义庄的人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会被抓起来的。”
司马天翊睡得迷迷糊糊的,耳畔嘈杂,他抬起小手揉了揉耳朵,似乎想要再睡,结果一听到“会被抓起来”这五个字,瞬间睁开了眼睛。
眼神迷蒙。
他愣愣的的盯着她瞧了瞧,又扭头到处瞧了一眼,好似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模样迷糊可爱。
许久,他才起身坐好,问她:“姐姐,天亮了吗?”
他一离开,转儿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就是一动,手脚麻木不说,浑身哪哪都疼,特别是吸口气胸口和背部伤口都痛。
她捂住胸口,压住呼吸,惨白着脸,缓缓呼气,等待着疼痛感过去。
“姐姐,你很难受吗?”小小暖暖的手掌,细心避开伤口,动作轻柔的在她背部替她顺气。
缓过这口气,她看向司马天翊,小小的人眼里全是担忧,她抬手覆上他脸颊,微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没事,来,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姐姐一定将你平安带回京城。”
但愿她今日之苦不白受,往后能从他身上寻得爹娘线索。
“姐姐,若是天翊不是太子,母后也没有承诺许你太子妃之位,你还会对天翊这么好吗?”
她浅笑:“会的。”
她瞧着他清澈的眼眸,心底里的那股子愧疚感又冒了出来。
带着天翊走出义庄之时,天色还暗着,路上不见行人,他们走了一段时间,看到被野狗啃食了一半的壮汉。
从未见过死状如此惨烈之人,她脚步一顿,脸色惨白,手脚瞬间冰凉透骨,牵着司马天翊转身,只有一个念头,逃跑。
跑得越远越好。
剧烈的运动导致她伤口再次疼痛起来,可她不敢停留,脑海之中不断的浮出壮汉惨死的模样,直到被司马天翊用力拽住,她才停留了下来。
“姐姐,你浑身发抖得厉害,是不是伤口疼了,我有金牌,我敲碎金牌,带你去瞧大夫吧。”
闻言,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是不是错了?
她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
她不想变成壮汉那副样子……
司马天翊抬起小脑袋,瞧着她的情绪起伏,小眉头微皱,她这是被吓傻了,后悔害怕了。
他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姐姐,你别这个样子,天翊好害怕,天翊只有你了,天翊敲碎金牌带你去瞧大夫好不好?”
闻言,她垂眸,司马天翊眼圈发红,费劲的抬着小脑袋瞧着她,可怜得要死。
她蹲下,与他对视,心下一软,将他抱在了怀里,转儿呀转儿,你也就这点胆量吗?
胆小如鼠如何能寻得爹娘?
还有,昨日是你剥夺了他被寻救的机会,你怎么能轻易认怂?
心情稍有平复,她才重新看向司马天翊:“真的愿意敲碎金牌给我瞧病吗?”
“嗯。”司马天翊郑重的点头,似乎怕她不信,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干,便跑去捡了石头,取下金牌,用力砸着,直到真的砸掉了一块下来才停手。
她站在原地瞧着他,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捡着掉下来的那一小块金牌举到她跟前:“姐姐,你瞧,我砸下来了,现在这块金子上没有刻字,我们可以用来看病了。”
“谢谢天翊。”她眼角含笑,从他手里接过一小块金子,将金子紧紧捏在掌心,她本来还在犯愁,寻不到什么好方法让那两批人争斗,眼下这个机会可不就来了吗?
若是小太子随身携带的免死金牌上的一小块落在那惨死的壮汉身侧,那批寻找小太子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线索?
只要他们顺藤摸瓜的调查,总会将追杀小太子的那批人揪出来的。
到时候他们不就安全了?
如此想着,她再次牵着司马天翊的小手,往方才的方向再次走去。
司马天翊默默的跟随着,只是,他发觉,在他们绕过壮汉尸体之时,转儿将那块本要瞧病的一小金子远远的抛到了壮汉尸体旁边。
他仰头,瞧着继续带着他往前走的转儿,满脸不解且疑惑。
她不看病吗?
她不是最喜欢金子吗,为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丢掉了?
转儿发觉前边有人,赶紧带着司马天翊躲了起来,见人没有往这边来的意思,她赶紧喊了一大嗓子,喊完就跑。
“谁在那里,叫什么?”那人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待他瞧见壮汉尸体之时,也是被吓得大声尖叫,且屁滚尿流的一路跑一路喊:“死人了,死人了,野狗又出来吃人了。”
如此大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
天色渐亮之时,已经围了一大堆人。
转儿带着司马天翊一直躲在角落处,直到在人群之中,瞧见昨晚出现在义庄搜救司马天翊的那批人之时,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
就算如此,她也没离开。
终于,其中有一人发现了裹着血污泥土的金子,蹲下,捡了起来,她才彻底放下心,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这事八成会按着她所想的那般进行下去。
她只需要带着司马天翊躲藏起来,等追杀的那批人彻底落网,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上路前往京城了。
她买了几个馒头,带着司马天翊再次躲进了土窑洞,义庄里的杂乱,众人都以为是野狗所为,并未有人追究。
守义庄的人已经将里面的尸体全部拉出去处理了。
果不其然,她带着司马天翊躲藏在土窑洞的第二天,听到了县官又抓捕了一批人,这批人正是在玉泉寺山脚贩卖香烛的那批人,原因据说是朝廷逃犯,运气不好被秘密前来巡游的京城大官给逮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转儿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们可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