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就不坏。那天,漫天的残阳似血般扎眼。赵蒹葭堵了一嘴的话。可裴寂靠树而坐,只一个温润的笑,便堵住了她喉间所有的言语。……第八道惊雷落下,裴寂面上的笑意有一丝的皲裂。大抵是真的痛极了,他狼狈低下头呕出一口血来。赵蒹葭却红了眼:“傻子……”伤成那样还要笑,明明是被伤害最深的那一个,干什么每次都一副婳淡风轻的神情。“阿鸢,跟我回去,我为三年前的事情给你道歉,林月禾在蓬莱牢房,你心里有气有不满我都依你发作,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像是觉得还不够,他们将对裴寂的不满和怨怼体现在了行动上。
一张张黄符朝裴寂身上扔。
零星的火花威力不强,却烧了裴寂的新衣裳。
可那些孩子依旧不知足,符纸不够就扔石头。
小的大的,砸的裴寂头破血流。
那时候的赵蒹葭还是一缕魂,她焦急想给裴寂挡,却不过于事无补。
符纸伤魂。
一道黄符朝她飞来的间隙,裴寂还能抽空帮她拦住。
他一言不发将她揽在怀里,侧身尽可能的阻挡。
那群孩子一直将他逼到一棵树下,身边再无石子才扔下狠话得意的跑开。
赵蒹葭头一次见那样的魔。
她问裴寂,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裴寂只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魔族肆掠,害死过不少人,他们恨魔族实属正常。”
哪里正常,分明不正常。
这是好赖不分!
赵蒹葭活了几百年,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替一个魔族打抱不平。
是裴寂让她明白,世间万物不是只有单面性,身为魔族不是必然就坏。
裴寂就不坏。
那天,漫天的残阳似血般扎眼。
赵蒹葭堵了一嘴的话。
可裴寂靠树而坐,只一个温润的笑,便堵住了她喉间所有的言语。
……
第八道惊雷落下,裴寂面上的笑意有一丝的皲裂。
大抵是真的痛极了,他狼狈低下头呕出一口血来。
赵蒹葭却红了眼:“傻子……”
伤成那样还要笑,明明是被伤害最深的那一个,干什么每次都一副婳淡风轻的神情。
“阿鸢,跟我回去,我为三年前的事情给你道歉,林月禾在蓬莱牢房,你心里有气有不满我都依你发作,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你随我回去,当年许给你的,一样都不会落下,阿鸢,我们还和当年一样……”
“够了!周元,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赵蒹葭厌恶的看着周元覆在她手腕上的五指。
鲜红的印记在她白嫩的手腕上尤其的显眼。
赵蒹葭忍着厌恶,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冷声强调。
“我说过不止一次,我不想看见你,此生都不想。”
“周元,你若还想我给你留几分体面,你便自觉些把路让开,不然,休怪我与你彻底翻脸。”
她这话说的认真。
乌冥看不过眼,上前一步试图动之以情:“师姐!这三年,我们为了你日日痛苦度日,你怎能这样伤师兄的心!”
“师兄也是不愿看你误入歧途,师姐,我们都知道错了,求你跟我们回去吧。”
“错了?错哪?”
赵蒹葭眸中凌厉肆意滚动。
她只觉得这番话莫名的好笑,他们怎会知道自己错了,不过是拿来骗她的缓兵之计。
若是真心歉疚,周元就不会冠冕堂皇的对她说那些!
“你们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便是找了林月禾不顾她与我的意愿将我救活!”
“如果不是你们违背道心,自作主张,这事儿就不会发生!”
她逐字逐句,义正言辞。
周元眸色随之震颤。
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他的脸刷白无色。
“阿鸢!你真要为了一个魔族……”
“别一口一个魔族!他有名字!他叫裴寂!”
赵蒹葭忍无可忍,第二次厉声打断他。
裴寂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他的内丹是纯白的!
就凭这一点,旁人便不能低看他!更遑论,他曾杀妖斩魔,护得浮世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