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弟子服,不施粉黛的面容美的不可方物。他的阿鸢,该是满眼爱意看着他才是,她怎么就,不要他了呢…………赵蒹葭带着昏迷的裴寂离开那座深山,转头回了位于天衡山北的竹屋。屋内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院子里的芭蕉被那场大雨打的东倒西歪。而今太阳出来,润莹莹的水珠泛着光,一颗一颗宛如细珠。赵蒹葭无心细看,扶着裴寂从灵兽上下来。他的意识还昏沉着,不过回来的路上,她给他疗过一次伤,他面色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进屋,赵蒹葭上又翻出了裴寂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找出能用的给他服下。
‘砰!’
外围的铁门被重重合上,带起阵阵尘灰。
周元才出牢房,双腿便骤然一软失去力道倒在了地上。
耳边,有蓬莱弟子惊恐的呼唤,可他意识已经渐渐消散。
彻底昏迷前,他好像看到了他的阿鸢……
一身白衣弟子服,不施粉黛的面容美的不可方物。
他的阿鸢,该是满眼爱意看着他才是,她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
赵蒹葭带着昏迷的裴寂离开那座深山,转头回了位于天衡山北的竹屋。
屋内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院子里的芭蕉被那场大雨打的东倒西歪。
而今太阳出来,润莹莹的水珠泛着光,一颗一颗宛如细珠。
赵蒹葭无心细看,扶着裴寂从灵兽上下来。
他的意识还昏沉着,不过回来的路上,她给他疗过一次伤,他面色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
进屋,赵蒹葭上又翻出了裴寂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找出能用的给他服下。
这些大都是他师父当年给他留下的,也有他自己做的,里头的那些灵草够给他养受损的经脉了。
一连数颗丹药落肚,赵蒹葭不放心,又往他身体里输入了些许灵力稳固他的内丹和体内紊乱的灵力。
这一夜,她几乎不曾合过眼,一直守在他床边时不时的给他喂药注入灵力,反反复复,一直到第三日天光破晓。
裴寂醒来的那一瞬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都好似被人用刀切开来,痛的他出声的力道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感知道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他警惕皱眉就要起身。
余光却猛然瞥见床边有一道素色的身影。
那小脑袋老老实实的趴在他床边,毛茸茸的,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起伏不大却异常可爱。
裴寂看的出神,身上痛意都消散了些。
他也不出声将人叫醒,就这么撑着胳膊看着。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不过看赵蒹葭这疲惫的模样,大抵是有个几日时间了……
不知怎的,他莫名有点愧疚。
他好歹是个大男人,这么窘迫的一面被一个姑娘家瞧见,还被她照顾了这么多天,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更遑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顺着这个话题越往下想,裴寂的耳廓便越红。
直到下一瞬。
趴在床沿便的身子动了动。
随之一声嘤咛响起,裴寂躲闪不及,怔怔与那双翦水秋瞳撞了个满怀。
一息、两息、三息……裴寂喉间骤然紧缩。
几乎瞬间,他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上一秒还没什么血色的脸蛋顷刻间爆红。
“我……不是,我,我不是在看你……我想叫你来着,我……”
“你紧张什么?”
赵蒹葭看着他哆哆嗦嗦一连数声‘我’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没忍住就笑弯了眼。
起身自然的催动灵力给他搭了一次脉,这一次,她的心可算彻底落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门外的人就跟掐准了点一样,把门拍的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