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垂着眼没说话,陈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谢瑶这口无遮拦的,陈煜每天都担心她哪天被周时晏暗杀。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他急急忙忙起身去开门,是林阳带着支票来了。谢瑶满意地数着支票上带着的“0”,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是仗着别人的宠爱拼命作,而有些人是得到别人的宠爱还不自知。”说着,谢瑶瞥了周时晏一眼。果然,这人一脸无知样,蠢得可以。谢瑶摇了摇头,最后只说:“江槐吃软不吃硬,你有什么话摊开跟她说是最好的选择。”
周时晏这人,要说他直白吧,有时候也真是够直白的。
虽然这话是谢瑶自己说的,可真的听到“求你”这两个字从周时晏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挺新鲜的。
谢瑶弯唇笑了笑,往前俯身,双手托着腮看他:“真的我想要怎么样都行?”她顿了顿,“那如果我说要你和任梦迪断绝来往呢?”
周时晏一时间没答话,只静静地盯着她看,想看看她说这话是不是认真的。
不过谢瑶也是老狐狸,两个人倒也难分高下。
最后,谢瑶先说:“算了,开个玩笑,我可没兴趣干预你的感情生活。两千万,犯了这么大的错,两千万买个机会,对周总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谢瑶确实有些狮子大开口,可周时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生怕说晚了她就要反悔似的。
很快,周时晏就给林阳打了电话,让他去准备支票。
等林阳送支票过来的时间里,谢瑶、陈煜和周时晏三个人倒了点酒,坐在吧台前。
前两天发生的事情,陈煜也听谢瑶说了。
这会儿三个人能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说实话,陈煜也有些摸不清谢瑶的想法,他原本以为谢瑶是肯定不会搭理周时晏的。
三个人也没个开口说话的,气氛有些沉闷。
陈煜揣摩着着谢瑶的心思,说:“要说这任梦迪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我看啊,还是老周你这些年太放纵她了。”
这话真是说到谢瑶心坎里了。
她当即阴阳怪气地接:“那可不是。受宠的被惯得无法无天,不受宠的有家不能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任梦迪才是江家大小姐呢。”
说着,谢瑶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周时晏,问他:“周总,有件事我挺好奇的,你这样一点一点卸去江槐的骄傲,把本该属于她的荣耀给了另一个女人,你是和我们槐儿有仇吗?”
周时晏转头看她,只见她笑得一脸纯良,脸上的神情和嘴里说出来的话截然相反。
谢瑶又说:“不过周总不喜欢我们槐儿也没关系,喜欢她的一抓一大把,江南公馆,也不是非得回去,你说对吧?”
周时晏垂着眼没说话,陈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
谢瑶这口无遮拦的,陈煜每天都担心她哪天被周时晏暗杀。
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他急急忙忙起身去开门,是林阳带着支票来了。
谢瑶满意地数着支票上带着的“0”,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是仗着别人的宠爱拼命作,而有些人是得到别人的宠爱还不自知。”
说着,谢瑶瞥了周时晏一眼。
果然,这人一脸无知样,蠢得可以。
谢瑶摇了摇头,最后只说:“江槐吃软不吃硬,你有什么话摊开跟她说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谢瑶就顺手关上了家里的大门,赶走了周时晏和林阳。
这会儿陈煜看着刚刚林阳拿过来的那张支票,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瑶:“他就这样给你了?”
谢瑶一把抢过来:“不是给我的。”
嗯?那还能是给谁的?
这天晚上,周时晏一夜没睡,他反反复复地琢磨着谢瑶的话,总觉得她的话没有字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可一时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就那样半梦半醒地撑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周时晏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收到了谢瑶的消息:「我家」
他立即心领神会,直接赶到了时代华庭。
他按响了门铃,没想到来开门的居然是江槐。
江槐一看是他,一时间也愣住了。
反应过来立马要关门,但周时晏伸手用力地把住了门框,她没关上。
谢瑶这个时候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你们慢聊。”
没办法,江槐最终还是和周时晏坐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隔着远远的距离坐着。
江槐犟着不肯说话,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江槐。”
她没理。
“江槐?”
她依旧无动于衷。
“……”
最终,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周时晏轻叹一声,起身走到江槐身边坐下来,“宝宝?”
江槐肉眼可见地整个人跳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皱着眉回头看他。
是她没出息,光听到他这么喊一声,就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乱了。
可她却嘴硬地说:“喊谁宝宝呢?你怎么没喝酒就醉了?任梦迪才是你心心念念的宝宝,你找她去!”
说着,江槐又转头看向一边,不想搭理他。
周时晏就说:“江家的宝宝不就只有你?别生气了,给哥哥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话说到正事上,江槐依旧很气。
她转头回看周时晏的时候,眼底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因为哭过。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亲眼看见了。钥匙是你给她的,那不就是你默许她这么做的嘛!”
江槐越说越气,想起过去那些被他变卖的东西,又想到被任梦迪作践的庄园别墅,她的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难道没有钱吗?任梦迪喜欢聚会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别的地方?就非得在庄园别墅不可吗!周时晏,你就是故意的。”
江槐光说还不够,心里气不过,抬起手一拳一拳砸在周时晏胸脯上。
虽然那个力道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可是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周时晏的眉头还是不由地拧了起来。
知道她还在气,周时晏这会儿也不说话,任她发泄。
他只是轻轻用手擦去她的眼泪,可江槐却哭得停不下来,他又掏出手帕来给她擦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槐终于慢慢不哭了,周时晏才说:“哭够了?”
江槐通红着双眼瞪他,“你不是说要解释吗?”
周时晏把手帕塞进她手里,顺势轻轻握着她的手,满眼温柔。
“钥匙确实是我给她的,是因为她告诉我有一支广告的拍摄需要借一下庄园别墅,拍的是集团旗下产品的广告,我也就借给她了。她第二天就把钥匙还回来了,你看。”
周时晏掏出那个挂着兔子玩偶的钥匙交给江槐,“但我不知道她背着我偷偷配了别墅的钥匙,这点确实是哥哥疏忽了。”
“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他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管理权授权文件递过去,“以后,庄园直接交给你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