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死了?”我只觉自己的声音隔着一层膜,颤抖着,哽咽着,不可置信。秦逸州眸间沉痛,将旁边的绿色手术布盖住她,回答道:“死了。”虽然她还有体温,血液也尚未凝固,但已经没有气息。“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转移走了。”秦逸州声音还算镇静。“所以,赵汀才那么听话。”我看着着满地的血,心中如刀割一样痛。秦逸州点点头,声音更沉,指着床上的人说:“她应该正在分娩,被他们剖开肚子,直接取走婴儿,抛弃了母体,所以才……”
我将赵汀绑好,把毛巾严丝合缝塞进他嘴里,又找了个胶带缠上。
秦逸州已经打开门,将门口两个保镖解决掉。
他把保镖身上武器扔给我,说:“走,去看看。”
他语气熟稔,就像是曾经我与他一起出任务那般。
我慌了神,赶忙应声。
地下二层似乎还无人来搜,我们顺利地到了停车场,找到赵汀说的货梯。
电梯门一打开,我们就发现了异常。
这电梯不是普通的货梯,更像是医院的救护电梯。
长远远大于宽,前后都可以开门。
我心中一沉,大概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了。
“没错了。”
我们进来,电梯果然只有一个B3的按钮。
秦逸州按电梯,似乎看到了什么,说:“角落里有血。”
我点了点头,指向电梯内侧:“这里也有。”
那血迹似乎随着车轮一路滴落,洇在地板上,又被人踩过,洇成陈旧的痕迹。
“看着痕迹,应该不少人。”我心中不忍,补充道。
这电梯大概是给那些产妇用的。
他们买卖婴儿,免不了分娩,有些顺产的还好,若是剖腹产或大出血之类的症状无法治疗的,就直接送出去。
这是赵汀告诉我们的。
我眉间紧皱,只觉伤痛。
人一旦成为商品,能生产人的子宫也就成为商品。
人被物化,就失去了人权,任人宰割。
我正沉浸在悲伤中,脚下传来落地感。
“叮!”
电梯门开了。
消毒水的味道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空旷的走廊,紧闭的房门,昏暗的灯闪烁着。
处处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秦逸州眉头一跳,低声提醒道:“小心有鬼。”
我跟着秦逸州小心翼翼走出电梯,心中隐隐有些意外。
赵汀那么轻易就交代了自己的老巢吗?
而且,这里怎么会无人看守呢?
秦逸州与我站在门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他也知道我的困惑。
但事已至此,还是要看看才对。
他推开门,闪身进去,就呆在了原地。
“这里……”
我跟着进来,也愣住了。
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人赤裸裸躺在一张病床上,血液从洇湿了床,在地上汇成一滩血色的水坑。
我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撼。
“她,她死了?”我只觉自己的声音隔着一层膜,颤抖着,哽咽着,不可置信。
秦逸州眸间沉痛,将旁边的绿色手术布盖住她,回答道:“死了。”
虽然她还有体温,血液也尚未凝固,但已经没有气息。
“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转移走了。”秦逸州声音还算镇静。
“所以,赵汀才那么听话。”我看着着满地的血,心中如刀割一样痛。
秦逸州点点头,声音更沉,指着床上的人说:“她应该正在分娩,被他们剖开肚子,直接取走婴儿,抛弃了母体,所以才……”
秦逸州说不下去。
我们来晚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本来握紧的手无力的垂着,眼中满是后悔。
来晚了,又来晚了。
差一步,总是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