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宴已然入了皇宫。手中的证物被他呈至皇帝面前。皇帝正躺在美人的怀中,美人手拈葡萄喂在他的唇边。“你做的极好,想要什么赏赐啊?”裴宴面不改色,只是抬眸望了一眼高台。眸中露出讽刺。这就是他裴家尽心尽力辅佐的皇帝!他淡淡道:“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荣幸。”皇帝眯着眼起身,“什么都不要?”裴宴的眼眸在回来后便复了明,他道:“您是奴才的主子。”皇帝听到此话大笑起来,走向前,扶住他的胳膊,意味深长道:“不如这样,朕送你个美人。”
原剧情里面根本没有这回事。
云柠真的欲哭无泪。
“小美人,哥哥们来疼你了!”猥琐的声音响起。
云柠恶心的想吐。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蹲下身子在地上抓了把沙子洒到空中。
几人闭上眼。
云柠冲了出去,用吃奶的劲跑路。
“嘭”的一声。
她捂住头,眼里盈出泪水,眼眶整个都是红的。
她抬起头,觉得更委屈了。
要不是他,她才不会遇到这种事!
“裴公子,有人想欺负我。”
她拽住裴宴的衣袖,眼尾泛红,声音颤巍巍的,听起来可怜极了。
裴宴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轮廓。
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他本想直接走,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转了头。
他想,或许是该与她告个别。
几个壮汉此时也反应过来,跑到两人的面前。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指着裴宴,“臭小子,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弄死你!”
裴宴冷嗤一声。
他低头淡淡道:“你救我一命,如今算还了。”
话罢,剑光闪烁。
云柠手中的衣袖脱开。
不到片刻,几个壮汉便躺在了地上,哀哀求饶。
其中一人贼眉鼠眼,发现裴宴看不见,从怀中洒出药粉。
裴宴及时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一些。
他笑出声:“这可是好东西。”
原本是要准备给小美人的,“欲生欲死”的东西!
药效发挥的不是很快,裴晏还没有感觉。
云柠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正好几个附近的村民路过,她连忙喊住,“劳烦几位送这些人去官府。”
她将荷包里的几两银子都给了村民。
村民见到地上的几个人,也是面露愤怒,这些人平时总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有时还会调戏小媳妇,大家都厌恶他们。
便是没有银子,也恨不得将人送到官府。
处理好人后,云柠站在裴晏身边,拉住他就要去找大夫。
裴晏一把甩开她的手,“今日我会离开这里。”
说话间,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大概猜出了这是什么药,于是跨步离得云柠更远。
云柠胳膊被甩得生疼,不禁脸上皱起,“裴公子,我带你去寻大夫,你看不见,我给你领路,不然我于心不安。”
毕竟是因为自己。
裴晏毫不留情道:“不用。”
两人之间的恩情已经清算,不必再有牵扯。
只是,她是裴家出事后,对自己最好的人,心中多少是软了几分
但粘上他,就像粘上一块脏污……
云柠见他如此,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指尖在此过程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传来,裴晏意识到不妙。
他冷着声,“你到底想要什么?不用就是不用!”
若是旁人,他必定要说一句“滚”!
云柠突然被他凶,眼眶更红了。
明明自己从小到大被云夫人训的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很难受。
可能是因为自己对他是付过真心吧,她是真的希望他可以活的好一些,现在真心好像被践踏了,她心里一阵闷疼。
她性子很倔。
“我带你去找大夫。”
裴晏听出来她的哽咽。
“听不懂话吗?”他语气仍旧冷厉。
云柠“嗯”了一声,“听不懂。”
裴晏一时气笑。
却是云柠第一次见到他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整张脸都不是冷冰冰的,像春风拂过湖面,带起一阵阵涟漪。
裴晏从来没有这么想看清一个人的模样,他想知道眼前的人怎么能那么傻?
她的眼中或许还是清澈透明……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头恶狼!而不是个好人!
两人站在树后对峙。
这条路很偏,几乎没有人走。
就算路过,粗壮的树干,茂密的草也挡住了视线。
裴晏嗤了一声,淡淡道:“你不怕吗?”
云柠望着他,“怕什么?你会杀了我吗?”
是!他不会!
但是他可以做比这更过分的事。
世风之下,女子将清白看的比命都要重要!
裴晏低下头,将下颚落在她的肩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云柠想要后退,腰却被桎梏住。
“及笄了没?”裴晏冷声问道。
云柠下意识点头。
他又道:“及笄了,该定亲成亲了。”
云柠大概知道他中的什么药了,脸上通红,挣扎着身子。
她好笨!
裴晏冷笑出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云柠胳膊环抱在自己身前,满是防备。
一股冲动冲击着小腹,裴晏抑制住。
闷哼还是从喉间溢出。
云柠身子立刻僵住,“裴公子,你冷静一下!”
她还小,从未想过这些,而且她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唔…”
裴晏突然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力道收了几分。
但云柠的皮肉太过娇嫩,血腥味飘散在他的鼻尖。
他失神了片刻。
云柠捶打着他的胸膛,眼前蒙着雾气,耳朵红透。
“不要脸!”
裴晏果真和原剧情里说的一样坏!
他绷住脸,淡淡起身,“记住,不要对男子这么放心!”
他转身便走了。
云柠恨不得想拿东西砸死他。
真的很痛!
腰间的玉佩被她拽下,狠狠砸向他的后背。
裴晏脸凝了下,随后蹲下身子将玉佩捡起。
他看不到玉佩的全貌,却能感触到上面的纹路。
这块玉佩的质地很好,只有官宦之家的小姐佩戴得起。
恐怕是哪个家族的娇娇小姐。
好心救了他这么个烂人。
不谙世事,干净清澈,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眷恋。
可惜了,他们注定不是同一条路的人。
他身处狼窝,各种陷阱,危险诡计在等着他。
云柠跑过来,一把夺过玉佩,嗓音里带着几丝怒气,“谁让你咬我!”
说罢,她便跑了。
裴晏手中的温热一闪而过。
他指尖蜷了蜷。
云柠回到农庄的一路上,心里还在一直骂着裴晏。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道身影消失。
“小姐!夫人派人要接您回府了。”两个丫鬟朝她跑过来。
云柠正正色,又恢复起那副名门闺秀的姿态,“知晓了,东西可收拾好了?”
裴晏既然走了,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收拾好了,就等您了。”
微风拂过,田野里盛放的野花摇曳着身姿。
会试落下了帷幕。
云祉一早便在门口等着。
马车渐渐停下,云柠从上面下来,盈着笑脸,“兄长!”
她伸出手。
云祉咳嗽两声。
妹妹已经及笄了,在外还需要注意距离。
云柠这才收敛,“兄长,考试怎么样?”
云祉叮了下她的脑袋,“我怎么觉得这几日妹妹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云柠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是自然。才怪!妹妹很想兄长。”
这个弯转的实在及时。
云祉没好气地视她一眼。
回到幽兰院。
云祉还在询问她这些日子是否受了委屈。
云柠好说歹说,才将人“赶”了出去。
她关上房门,从匣子里拿出瓷瓶装的伤药。
肩头的衣料被她拉下,她“嘶”了一声。
被裴宴咬的那块此时已经青紫,还有些泛肿。
云柠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然也不会寻大夫。
她心里不知道骂了裴宴多少遍。
恨的她牙痒痒!
真真坏的很!
娇嫩的皮肤终究是留下了一个细小的疤痕。
另一边。
裴宴已然入了皇宫。
手中的证物被他呈至皇帝面前。
皇帝正躺在美人的怀中,美人手拈葡萄喂在他的唇边。
“你做的极好,想要什么赏赐啊?”
裴宴面不改色,只是抬眸望了一眼高台。
眸中露出讽刺。
这就是他裴家尽心尽力辅佐的皇帝!
他淡淡道:“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荣幸。”
皇帝眯着眼起身,“什么都不要?”
裴宴的眼眸在回来后便复了明,他道:“您是奴才的主子。”
皇帝听到此话大笑起来,走向前,扶住他的胳膊,意味深长道:“不如这样,朕送你个美人。”
他指着刚刚倚靠的美人,“就她吧。”
说罢,就打了个哈欠,“朕乏了,下去吧。”
美人含着泪,我见犹怜地跟在裴宴的身后。
裴宴青筋隐现,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