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黑沉沉的眼睛看向余温,“先回去。”余温别过脸去,耳根子一片红,连害羞她都能装的淋漓尽致,“我现在腿软,站不起来,还不都怪你。”他顿了一下,略带担忧,“我抱你上去。”“不行,成荀之在家里呢,这么大的动静,会吵到他休息的。”她终于还是将心底最想做的事情急迫的说了出来,“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歇一会就好了。”盛闻没有多想,推门走到驾驶室里,启动了车子。………………成荀之在国外小有成就,回国之后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买了套别墅住着。
但他还是察觉到对方的尾音有点虚弱,像是身体不舒服。
余京南不知道怎么予以回应,但他还没想好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愣愣出神,崭新的手机,连屏幕都没有任何划痕,怎么看都像是为这一个号码准备的,他的这个姐姐回来之后,从不提这些年的经历,跟谜团一样,让人看不透。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屏住呼吸将手机放回原处,将衣柜的暗格关上之后,又检查的一番才离开。
………………
楼下。
事情已经结束了,余温的澡是白洗了,浑身的汗。
她穿好自己的吊带裙,已经皱巴巴的了,在车座上摸索了半天找内衣,才想起自己没穿出来,只能胡乱的套上自己的那件毛衣。
盛闻已经穿好了衣服,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还是人前那个让人敬仰的盛总。
余温放下半截车窗,有清冷的夜风吹进来,她那通红的双颊,渐渐恢复如初。
“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大好。”他用带着愧疚而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刚才的她难受的一直掉泪,他却没给多少怜悯。
余温想离开,但腿坐的太久,站起来有点发虚,只想着再待一会。
“中午去哪里了?”余温问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太过私密的话,她不想触碰。
果然他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全是心事。
偏巧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烦躁,上来就训斥,“成荀之,我不是你那些姘头,凌晨两点正常人都会睡,最好你有事。”
成荀之急道,“盛哥,真是大事,刚才迟书给我打电话要我去送止疼药,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你能不能去他家里看看,我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喝大了,他刚回国,身边也没朋友。”
余温刚回复如初的脸刹那间,刷的白了。
盛闻就在身边,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关心,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克制,但下意识的还是去啃自己的手指。
“成荀之,他都弄断你两根手指了,你还真拿他当兄弟,我说了不要跟他交朋友了。”盛闻对迟书的厌恶,肉眼可见,“叫救护车,我又不是医生。”
“他也不知道什么倔脾气,不喜欢去医院,具体情况也不清楚。”成荀之语气里全是担忧,“我在父母这里,他们非说我出去鬼混,不让我出门。”
毕竟怕出事,盛闻还是答应了,“好,仅此一次,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他挂断电话,黑沉沉的眼睛看向余温,“先回去。”
余温别过脸去,耳根子一片红,连害羞她都能装的淋漓尽致,“我现在腿软,站不起来,还不都怪你。”
他顿了一下,略带担忧,“我抱你上去。”
“不行,成荀之在家里呢,这么大的动静,会吵到他休息的。”她终于还是将心底最想做的事情急迫的说了出来,“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歇一会就好了。”
盛闻没有多想,推门走到驾驶室里,启动了车子。
………………
成荀之在国外小有成就,回国之后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买了套别墅住着。
盛闻跟余温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周围的邻居都睡着了,唯独他这一栋灯火通明。
余温穿的单薄,真丝睡衣下是一双凉拖,这样凉的夜晚,她急的额头上全是汗,这种担心是掩盖不住的。
盛闻敲了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便打电话问成荀之别墅门锁密码,成荀之也就来过两次,记性也不大好,一着急更是忘了,勉强想出了几个数字。
盛闻输了几次,都显示错误,然后在电话里接着训成荀之,“狗都比你记性好,你再想想,找开锁公司可得很长时间,他在里面死了,等进去就得凉透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的余温更痛苦,眼睁睁的看着盛闻一遍遍的输入错的密码,她却不能出言提醒。
“反正就是这几个数,顺序换一下都试试。”成荀之现在更怕了,“我刚才叫救护车了,他电话一直没人接,一定有状况。”
盛闻又输了一遍,此时门锁系统开始提醒,如果再输错,可是要被锁定二十分钟。
“我来。”余温一把抓住盛闻想要再次尝试的手。
盛闻挑了挑眉毛,让了半步,看着余温的手伸过来,输入密码,然后“吧嗒”的一声,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外面灯火通明,可家里的灯却是关着的,盛闻走进去,周围黑魆魆的一片,想着开灯,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圈都没找到。
下一秒,等亮了,刺目的光照在盛闻的脸上,他眯着眼,这才看清楚,灯的开关,是在门口的一个汽车模型上,这么难发现的开关,余温是怎么在黑暗中找到的。
灯一亮,这才看清楚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他穿着睡衣,抱着毛毯,乌黑的短发盖住耳朵,一个男人,偏生的有种妲己的相,漂亮但不娘气,连病着都是那么漂亮。
而此时的他紧闭双眼,似乎想从毛毯里汲取安慰,而一只手却掐着腹部,疼的手腕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余温没有上前,看着盛闻面无表情的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冰冷,“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怎么样了?怎么不接电话?”
迟书睁开眼睛,睫毛像是被吹起的羽毛,连声音都是轻柔的,无力的,在看见余温的时候,眼底有了点光,但又看见盛闻之后,转瞬即逝。
三更半夜,两个人一起来,余温还穿着睡衣,足以说明一切,心种的堵塞,远比身体的疼痛,更难以忍受。
“应该是肾结石,上次犯过一次,让他送点止疼药就行,怎么连你们也折腾过来了。”他虚弱的坐起来,“睡着了,没听见手机响。”
“救护车来了,还是去医院吧。”余温声音里全是漠不关心,“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