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一一见证,可惜我等不到了。”孟磊的手攥紧,他蹲下身安慰着她:“夜浓,不要这么说。”“一切都还有时间,我答应你,这些一定会实现的。”乔夜浓没有回应,玻璃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眸光里有些氤氲。身后的电视此时不知道被谁打开,里面正播着晚间新闻。一阵熟悉的嗓音落进乔夜浓耳朵里。“我陆霁尘,这一辈子只有乔夜浓一个妻子,我爱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乔夜浓在轮椅上惊觉回头,看着陆霁尘的身影出现在屏幕内。
面对小芙的询问,乔夜浓只是沉默着。
对于她来说,陆霁尘早就已经在她人生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和他的感情,早就刻进了骨血,又怎么轻易剥离呢。
她垂眸摇着头:“我不知道……”
小芙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
下一秒,孟磊却急匆匆地冲进房内:“他晕倒了。”
听到陆霁尘晕倒的消息,乔夜浓坐上了轮椅被推着出了门。
陆霁尘安静的躺在床上。
医生看向几人,沉声说:“胃出血不是小事,以后酒精和辛辣的东西一律不能碰。”
嘱咐完,小芙便把医生送了出去。
孟磊蹲下身看向乔夜浓:“我在外面等你,有事σw.zλ.就喊我。”
乔夜浓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此刻病房内,只剩下陆霁尘和乔夜浓。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陆霁尘露出苦笑:“我都快死了,你还跟过来干什么?”
“我不在了,正好成全了你和冯昕彤不是吗。”
乔夜浓忍着心底翻滚的苦涩,长长的舒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
“在你心里,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眼尾刹那间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五年时间,我走不进也看不透你的心,却反而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乔夜浓有限的人生里,陆霁尘就占据了三分之一。
这束原本照亮她的光终究变成了烧毁她的烈火,最后只剩下角落里那一撮灰烬。
她抹去眼角的泪,似乎要将心里的苦楚一股脑的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又像鱼刺一样卡住咽回了喉咙。
乔夜浓把手指紧了紧,再松开时里面已经布满了一层汗。
她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嘀嗒掉在地上:“陆霁尘,你走吧……”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想让你见到。”
说完,乔夜浓转着轮椅出了房门。
门口的孟磊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推着轮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种着木槿花的地方。
乔夜浓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呆:“你说,它能活吗?”
这话是在问木槿花,也像是在问自己。
孟磊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轻声回答:“会活的,一定会。”
乔夜浓却苦笑出声:“是啊,谁不想活呢。”
“如果可以,我想在自己还拥有健全的四肢时再登上舞台跳一支舞。”
“还有山顶的日出,田间的野花,还有海边的雪……”
“我都想一一见证,可惜我等不到了。”
孟磊的手攥紧,他蹲下身安慰着她:“夜浓,不要这么说。”
“一切都还有时间,我答应你,这些一定会实现的。”
乔夜浓没有回应,玻璃倒映出她憔悴的面容,眸光里有些氤氲。
身后的电视此时不知道被谁打开,里面正播着晚间新闻。
一阵熟悉的嗓音落进乔夜浓耳朵里。
“我陆霁尘,这一辈子只有乔夜浓一个妻子,我爱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乔夜浓在轮椅上惊觉回头,看着陆霁尘的身影出现在屏幕内。
她一怔,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刚陆霁尘说的话。
他爱的人不是冯昕彤吗?怎么……会是自己?
另一边,陆霁尘所在的病房内。
房内的门窗被吹得呼啦作响,而床上的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陆霁尘站在角落里看着乔夜浓的背影,眼底覆上悲凉。
“夜浓,我走了,以后不要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