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六点,郁染大概会在七点多回来吧。这样想着,我把郁染那些毛绒伙伴,按照大小顺序依次整理好。真意想不到,原来一直嫌弃郁染幼稚的自己,也会有陪她一起幼稚的一天,要是我能早点这样就好了。我看向郁染桌子上摆放的照片,缓缓勾起唇角,“还好,现在也不算太晚。”郁染的房间是一个整体的套房,有自己独立的客厅、书房、厨房、影音室、衣帽间,这些天,我就一直住在郁染的书房里。她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但一直没有去学校读书,郁染的父亲之前给她请过家教,但后来也因为和郁染的母亲有接触被赶走了。
没关系的,郁染,我会陪你一起抹平所有遗憾。
“是妈妈,爸爸不许妈妈养其他任何东西,也不许妈妈多看我。”
郁染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副自我保护的姿态。
还不等我说什么,房间里的古典报时钟响了起来,一只布谷鸟探出头,“布谷布谷”地叫了两声。
郁染抱起波比兔,急匆匆地出了门,“我先去见妈妈啦,回来以后再跟你说哦!”
现在是晚上六点,郁染大概会在七点多回来吧。
这样想着,我把郁染那些毛绒伙伴,按照大小顺序依次整理好。
真意想不到,原来一直嫌弃郁染幼稚的自己,也会有陪她一起幼稚的一天,要是我能早点这样就好了。
我看向郁染桌子上摆放的照片,缓缓勾起唇角,“还好,现在也不算太晚。”
郁染的房间是一个整体的套房,有自己独立的客厅、书房、厨房、影音室、衣帽间,这些天,我就一直住在郁染的书房里。
她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但一直没有去学校读书,郁染的父亲之前给她请过家教,但后来也因为和郁染的母亲有接触被赶走了。
郁染的学业就这么耽误下来。
好在郁染的书房里有很多书,我可以慢慢教她。
“小叔叔,你还没休息吗?”郁染回来得比我预想中要晚一些,她看起来很沮丧。
我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郁染坐下来,“还没有,答应要每天给你读一个绘本故事的,大人不能欺骗小孩子。”
“小叔叔,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郁染歪着头,眼睛里满是清澈的天真,我想要摸摸她头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脑海中闪过的,全是郁染为我做过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这么问?”我的语气中带着些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哀痛。
“爸爸说爱是唯一的、排他的,要把爱的人牢牢锁在身边。”郁染小小的眉头蹙起,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可妈妈说爸爸说得不对,她说爸爸的爱不是爱,只是控制和、和……掠夺!妈妈说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自由,爱一个人就要为他无条件地付出。”
所以郁染,这就是你倾尽一切为我铺路的原因吗?
我看着坐在我身边的郁染,恍惚间看到了她长大的样子,我呼吸一窒,鼻头发酸。
郁染转过头来,猝不及防地撞入我眼中,她说:“小叔叔,你的爱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江煜,你的爱呢?是什么样子?”
我好像,从未好好爱过郁染。
郁染明明就坐在我旁边,却离我那么远,我们中间好像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刺眼的白光照过来,我想再握住郁染的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院长,江煜醒了!”
我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康复中心,又回到了那个没有郁染的世界。
老院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语重心长地劝说我,“江煜,好好治疗你是有康复希望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的嗓子很干,声音嘶哑。
“不救你?那我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自己咬死吗?你对自己下手还真挺狠的。”
老院长看着我被束缚带禁锢的四肢,叹了口气,“好好治疗,康复出院,青山成立至今还没有一个病人死在这儿,你就别寻死觅活的了。”
不寻思,那要怎么见到郁染呢?
我不愿与他争辩,索性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