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吗?你的妈妈说,爱是要给对方自由,或许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哪一种呢?”“你的妈妈不想再被困在这座房子里,她有自己想要的自由。”郁染听着我的话抽抽噎噎,略微平静下来,她垂着头,低声呢喃:“那爸爸……”“不对!爸爸!”郁染拔腿就往外跑。然而为时已晚。郁染妈妈的尸体躺在床上,她的爸爸在床边用一把手术刀划开了颈动脉,他握着妻子的手,鲜红的血液喷溅了一床。一天之内,郁染失去了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了前两次失败的经历,我大概总结出了规律。
当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就会回到郁染小时候,同样的,当警报解除,我就会回到这里。
所以我必须想个办法,让自己悄无声息地彻底离去。
“江煜,该吃药了。”
我把目光放在了每日送来的精神类药物身上,大多数精神类药物都具有麻痹神经、抑制大脑的作用,所以用药剂量要受医生的严格管控。
接连一个月,我都把护士送来的药藏在舌根底下,然后再躲避监控,把它们收集起来。
筹谋了一个多月,我终于攒够了一把药片,把它们全部吞下去的瞬间,σw.zλ.我似乎看到了郁染坐在书桌前。
她在哭。
郁染并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后,而她正在日记本中写下:“我再也不去游乐场了。”
我来晚了,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郁染。”我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她。
郁染泪眼蒙眬地转过头,看清是我之后一把扑进我怀里,抱着我的脖颈嚎啕大哭。
“小叔叔,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
听着郁染的哭喊,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15岁的时候也没了妈妈,她因为没钱治病,病死在了家里。
“我一回来,就、就看到妈妈吊在了灯上,我不该求爸爸去游乐场的,我不该的。”
我手足无措地安抚郁染的情绪,却无济于事。
郁染似乎认定了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想去游乐场,妈妈就不会死。
我扶正郁染的身体,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她一直追寻的东西呢?”
“什么?”郁染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吗?你的妈妈说,爱是要给对方自由,或许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哪一种呢?”
“你的妈妈不想再被困在这座房子里,她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郁染听着我的话抽抽噎噎,略微平静下来,她垂着头,低声呢喃:“那爸爸……”
“不对!爸爸!”郁染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为时已晚。
郁染妈妈的尸体躺在床上,她的爸爸在床边用一把手术刀划开了颈动脉,他握着妻子的手,鲜红的血液喷溅了一床。
一天之内,郁染失去了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郁染父母的葬礼上,出席的人很多,许多都是我之前见过的面孔,他们或多或少地帮助过我,给过我一些资源。
可这些人鲜少关心成为孤儿的郁染要如何一个人生活下去,他们更关心的是魏家财富的去向。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跟一个11岁的孩子讲述自己的规划,企图从郁染这里得到一部分利益。
我不敢想象之前的郁染是怎样面对这群狼环伺的场面的。
“以后,我会照顾好郁染的。”
我陪同郁染一起,将她父母的骨灰撒向海里,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小叔叔,他们会去哪里?还会再相遇吗?”
海风卷起了郁染的长发,她望着风离开的方向,轻声问。
“不知道,也许会吧。”
处理好郁染父母的身后事,我想办法做了新的身份证明,在征得郁染同意后,申请成为了她的监护人。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郁染离开了魏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