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生在国公府面前放低了姿态,毕竟如今侯府比不上国公府。萧宴之自魏书瑶病了之后,难得地出门,跟在萧庭生身后。郭柏丛瞧见,笑着道:“这便是贤侄吧?”“果然一表人才,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好儿郎。”越氏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他身为侯府世子,不思进取还为了一个妓子,新婚大闹教坊司,满京中的人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尤其是这郭家。只因郭魏两家曾是宿敌。他将人家圣上贬进教坊司的人,接回家中养着,明摆着是将郭家不当回事。这下好了,原本跟国公府的关系就不怎么样,如今更是得罪了个透彻,偏他们现在还得奉承着。
瞧着越氏脸上的沧桑与辛酸。
顾北初轻声道:“日子还长,谁又能瞧见日后之事?咱们侯府只是一时困境,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只要有她在,她还顶着世子妃的头衔,便不允许侯府如此地没落下去。
否则岂不是一个没用的弃子?
越氏抬头瞧着神情自若看向马车外的顾北初,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莫不是想要凭着她的力量恢复曾经侯府的荣光?
可她会怎么做?
是否会将侯府再次陷入险境?
这样想着,越氏心中便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看来这商贾人家出身的孩子,也并非常人,反而更让人担忧。
“是呀,母亲,北初说得对,咱们家这么多孩子,而且北初还给请了名师,今后的事情还说不定呢。”
对呀。
想来是她想多了。
顾北初的意思,应该是侯府的孩子,她花重金请来宣家的人教授她的孙子。
不就是为了让孙子榜上有名?
若是这样恢复曾经侯府荣光,她可是举双手赞成的。
侯府如今是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只能稳步前进,才可保侯府平安。
“是呀,北初想得周到,是我这个老婆子一叶障目,只瞧眼下了。”
在府门外排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队,萧家的马车才停在了容国公府的正门前。
容国公府在门口迎客的是,容国公老夫人的二儿子郭柏丛,任大理寺右少卿,正四品。
看见武阳候府的马车,带着妻儿上前迎接。
他们也是上朝听说了,武阳候将欠款补齐,才对武阳候府的人下了帖子,若非不然,他们可不敢跟他们来往的。
“萧侯爷,萧侯爷,有失远迎呀。”
武阳候萧庭生,刚一下马车,郭柏丛便笑着上前迎接。
“柏丛老弟客气了,太夫人过寿,我陪着家母前来贺寿,怎需远迎?”
萧庭生在国公府面前放低了姿态,毕竟如今侯府比不上国公府。
萧宴之自魏书瑶病了之后,难得地出门,跟在萧庭生身后。
郭柏丛瞧见,笑着道:“这便是贤侄吧?”
“果然一表人才,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好儿郎。”
越氏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子。
他身为侯府世子,不思进取还为了一个妓子,新婚大闹教坊司,满京中的人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
尤其是这郭家。
只因郭魏两家曾是宿敌。
他将人家圣上贬进教坊司的人,接回家中养着,明摆着是将郭家不当回事。这下好了,原本跟国公府的关系就不怎么样,如今更是得罪了个透彻,偏他们现在还得奉承着。
不过郭家现在虽然如日中天,但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子,跟侯府翻脸,也就是在言语上挖苦挖苦萧家。
谁让曾经的武阳候眼高于顶呢,鼎盛时连比候位还高的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落魄了,也怨不得人家国公府逮着机会挖苦。
国公府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是傻子,听了郭柏丛的话,自是能听出郭柏丛口中的挖苦。
一个个瞧着萧庭生跟一众萧家人,掩嘴偷笑。
越氏瞧着一个个看笑话的人,心中气闷,却又不能发作。
这口气一直憋着,直到见到老国公夫人秋氏的时候,秋氏笑着招呼人坐下。
越氏才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姐姐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呀,亏着今日出门早,若是晚出门,怕是要在外面长街上给姐姐祝寿了。”
越氏嘴皮子也是厉害的,听着是句玩笑话,但往深了想,便是要将国公府陷入险地的。
皇上跟宫中太后过寿都没有这么大的场面,她一个臣妇,居然让京中命妇在门前排队进门拜寿,岂不是要越过皇上跟太后的尊荣。
这事容国公老夫人秋氏并不知情,都是她的大儿子,如今的容国公安排的。
今日她只负责坐在高堂,等着儿子儿媳操办,她操劳大半辈子,觉得儿子说得也对,该享享清福。
谁知这清福享了一半便被人找到了话柄。
听了越氏的话,秋氏皱起了眉头,瞧着下首的大儿媳杨氏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夫妇递了多少帖子出去?”
秋氏虽然是一个内宅妇人,但能在众多妾侍中,稳坐当家主母的位置,让自己的儿子袭爵,可见并非寻常妇人。
听了越是的话,便深知其中弊端。
当初送帖子的时候,她便觉得不妥,听见婆母问,国公府的夫人杨氏连忙回应:“都是国公爷叫如夫人操办的,儿媳身子不济,半月前国公爷便同儿媳说了,这一日只负责陪着婆母。”
听了儿媳杨氏的话,秋氏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宋琳如?
她一个妾侍怎配插手府中宴请之事?
秋氏瞧了一眼杨氏,沉着脸吩咐道:“去将国公爷找来,我要亲自问问。”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她为他挑选的正妻,成婚一年便将宋琳如领进了门,还抬为侧室,她虽然觉得这么做对不起杨氏,可是想到儿子从前跟她是苦过来的,纵然觉得不妥终究也是没说什么。
可这些年国公府前途光明,家中孩子争气,她便想着图个清静,吃斋念佛。
谁知竟是纵容自己儿子如此不将正妻放在眼里,连府中宴请的事情都敢交到侧室的手里。
他怕是忘了,曾经他们娘三个是如何受他爹当时那些个侧室小妾欺凌的了。
先不说家室,就说进入国公府的做派,要真如越氏所说,前来参加她寿宴的各家在街道上排长队。
被宫里知道,那她今天过寿宴,明日怕是就要办白事了。
杨氏见秋氏脸色不好,赶忙去前院寻找自己的夫君。
越氏瞧着杨氏行色匆匆的样子跟秋氏没了笑脸的神色,这口气才算顺了顺。
拉过顾北初,向脸色凝重的秋氏介绍道:“姐姐也莫要着急外面的宾客排队,您是国公府的太夫人,又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能排队前来给姐姐祝寿是他们的福tຊ气。”
“您瞧瞧,这是我刚过门的孙媳妇,今日带过来,也好认个门。”
秋氏听着越氏的捧杀之言,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些。
这个不知道深浅的玩意,居然如此张扬,这是觉得国公府太过平静,想要给自己找些事情,让皇上惩处吗?
尤其是面前她曾经的好友越氏。
巴不得她被罚,跟她一样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过瞧着她面前的顾北初倒是真心觉得不错,听说她为了填上萧家的窟窿,可是花费了六十多两的白银呢。
到底是武阳候府命好,最缺钱的紧要关头,就来了这么一位财神爷?
他们国公府倒是不如人家武阳候府想得开,家中二郎无数,却从未想过同商贾联姻。
其实国公府的人不知道,顾北初还真的打过容国公府的主意,之所以打消,是因为国公府无所求,如今在朝中还一日中天,若是嫁到国公府远没有嫁给需要银钱的侯府来得有利用价值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