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宴非白被推进了病房,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还未醒来。因为失血的原因,宴非白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向干净整洁的他,此刻衣裳凌乱,破碎的裤脚上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又可怜万分。小腿上那道疤痕,就像怪物狰狞的嘴巴,冲着她龇牙咧嘴。宋惜惜静默的坐在床边,紧紧盯着那条伤疤出神。她的心脏还在乱跳,巨大的鼓动声敲击在她耳膜上,每一声在脑袋里都有回响。过了一会,宴非白才悠然转醒。入眼的是宋惜惜通红的眼眶,和无神的双眼。
医院。
宋惜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医院的,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干涸的血迹。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是那么的漫长,不过几分钟她却觉得过了几个春秋。
接着,她看见医生走了出来,站在自己面前语气温和的说。
“病人没什么大碍,是因为冲击昏了过去。大腿上的伤已经缝好了,醒来就可以出院了。”
宋惜惜紧绷的身体陡然一松,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倾然掉落。
她看见宴非白被推进了病房,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还未醒来。
因为失血的原因,宴非白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向干净整洁的他,此刻衣裳凌乱,破碎的裤脚上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
看上去狼狈不堪,又可怜万分。
小腿上那道疤痕,就像怪物狰狞的嘴巴,冲着她龇牙咧嘴。
宋惜惜静默的坐在床边,紧紧盯着那条伤疤出神。
她的心脏还在乱跳,巨大的鼓动声敲击在她耳膜上,每一声在脑袋里都有回响。
过了一会,宴非白才悠然转醒。入眼的是宋惜惜通红的眼眶,和无神的双眼。
他立即紧张的坐起身,牵动了腿上的伤,“嘶”的一声倒回了床。
宋惜惜被他的举动,从放空中惊醒,慌忙想检查宴非白的伤口有没有裂开,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
“你没事吧?”
听着宴非白关切的声音,宋惜惜鼻头一酸,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
她张了张嘴,哑声说:“我也爱你。”
这是对宴非白那晚的回应。
人生真的太世事无常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在宴非白昏睡的那段时间里,宋惜惜想了很多。
她原想等到自己的病好了之后,有资格站在宴非白身边了,再去面对宴非白的爱。
但失去宴非白的恐惧,冲破了她内心的冰湖。如果因为自己的胆怯,而失去了宴非白,她再活下去大约也是行尸走肉。
这场告白和她预想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但始料不及的灾难推了她一把,让她奔跑了起来,扑进宴非白的怀里。
宋惜惜说完后,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像千言万语都已经汇进了那句话中。
而宴非白则是一怔,像是恍惚还在梦中.
他以为还需要几年,甚至更久,才能听见宋惜惜的回应。惊喜降落得太快,让他罕见的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在做什么?”
战北望拉开门,就看见二人手拉着手,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模样,忍不住戏谑出声。
宋惜惜一惊,飞快的抽回手来,低着头不说话。
战北望也不追问,走到床边,问宴非白:“刘雨桐嚷着要见你,你去不去?”
他来得晚是因为去处理车祸的事情了。当时经过发生得太过骇人,在场的人迅速报了警。
但是那辆越野车冲过了广场,飞进了树林,翻到在地。
刘雨桐在里面被撞得头破血流,JC只好先将她送到了医院救治,现在才醒。
想到这个人,就连战北望都忍不住冷声感叹:“真是祸害留千年,这样都没死。”
“不去。”宴非白面色铁青,“直接走法律程序就好。”
他后怕的看了一眼宋惜惜,宴非白不敢想象要是那辆车撞上了她,那么宋惜惜,绝无生还的可能。
战北望也担忧的望了一眼宋惜惜,可是后者毫无知觉的低着头,就像刚刚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人,不是自己。
他又看了一眼宴非白,眼神里满是道阻且长的伤感。
如医生所说,宴非白醒来后,就可以回家养伤了。
两人的关系在宋惜惜说完那四个字之后,似乎隐隐有了变换。
宋惜惜自己察觉不出来,但是宴非白能够感受到,宋惜惜正在慢慢的接纳这个世界,开始表露更多她的情绪。
宴非白看着在自己面前乖乖吃完药,然后回家睡觉的宋惜惜,觉得再多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几天后,宋惜惜正在给宴非白做饭。
宴非白家的厨房里一干二净,连锅都没有,她只好回自己家做。
“咚咚咚。”
宋惜惜以为是宴非白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过来监督的,她无奈的打开门。
嘴里念叨着:“只是做个饭,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可是等她抬眼,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眉目隐约有些眼熟,她警惕的问道:“请问您是?……”
男人端详了她好一阵,才骤然大哭道:“昭儿啊,爸爸的心肝女儿啊。”
宋惜惜脸色一白,倒退了一步,撞到了玄关的桌子,腰间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