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纤凝凝眸道:“魏县丞认为这是谁做的?韦县令还是孟家?”“或许是隐藏于黑暗中不为人所察觉的势力,我当时隐隐有一种预感,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光天化日之下,能把兔俑放进廨宇,对方极有可能是衙门里的人。”“我当时也这样怀疑,无奈衙署人员旁杂,无从调查。”魏斯年叹了一叹,“所以我既想此案重见天日,又不想李小姐掺和进来,敌在暗,我在明,稍有不慎,我们都成了活靶子。”李纤凝岂会在意这些,事实上愈是凶险的事她愈觉有趣,愈
李纤凝凝眸道:“魏县丞认为这是谁做的?韦县令还是孟家?”
“或许是隐藏于黑暗中不为人所察觉的势力,我当时隐隐有一种预感,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
“光天化日之下,能把兔俑放进廨宇,对方极有可能是衙门里的人。”
“我当时也这样怀疑,无奈衙署人员旁杂,无从调查。”魏斯年叹了一叹,“所以我既想此案重见天日,又不想李小姐掺和进来,敌在暗,我在明,稍有不慎,我们都成了活靶子。”
李纤凝岂会在意这些,事实上愈是凶险的事她愈觉有趣,愈是欲罢不能,欲与之一较高下。当下眸子都亮了,明明夙夜未梳洗,却迸发出一种朝气蓬勃的美,连魏斯年也深感讶异。
“怕什么敌在暗,我在明,我偏要借这煌煌明日,把他们照得无所遁形。魏县丞,我们联手如何,事成之后,我不敢担保你坐上长安县令之位,至少,韦从安不会再是压在你头顶上的那座山。”
李纤凝身上有一种凛然之美,宛如沙场归来的女将军,豪气干云。魏斯年为其气势所惊,胸中气血激荡,当即应承下来,“好!我早受够了韦从安的压制,想一吐胸中浊气,此次翻案,为枉死的张豫,也为我自己!不成功便成仁!”
既成同盟,少不了精细部署。李纤凝魏斯年喁喁的又讨论了个把时辰。解小菲无事一身轻,头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计较妥当,时辰已近酉,双方各自回衙,李纤凝忽想起一事,询问魏斯年,“坊间有流言,称当年秋言因为张豫的事叫贵衙衙役占了便宜,未知真伪?”
“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未有实质。我曾亲眼目睹,当即制止了。我县衙役虽不成形状,倒也不至于下作到如此地步。”
“我想也是。”
再次拱手作别。
解小菲今天值夜,回衙后直接扎进班房。李纤凝绕去廨宇,远远的看见县丞房的门锁了,不说失落是假的,心想仇璋也不等她一等。她两天没见到他了,心里格外的想,何况还有一肚子话想同他说。
窗下红蕉不知人愁,开得拥挤热闹,叫雨露濯过,更增娇艳。李纤凝掐下一朵,两指缓慢揉搓出红汁,揉得不成形状了,抛掷窗上。
回到内宅,被素馨一阵唠叨,无非昨夜去哪了,何以夜不归宿,今天又回得这样晚。李纤凝也不睬,吩咐说要吃蒸秋梨。
素馨说早蒸下了,晾得温吞,沐浴后食用正佳。李纤凝问几盅,素馨说一盅,李纤凝说不够,再蒸五盅。素馨只得叫闵婆再给她蒸。
素馨调配的浴汤香浓,李纤凝浴后整个人馨香无匹,皮肤又嫩又滑,丝质长裙裹在身上,止不住地往下滑。李纤凝扑倒在床褥上,摩挲着被子上的富贵牡丹,心想文璨若在这里该多好,好想给他摸给他闻给他为所欲为……
蒸秋梨端来,李纤凝已然熟睡。
素馨唤了两声没唤醒,放下蒸秋梨,给她盖了条被子,关门去了。
醒来时天色尚不甚明亮,屋子里弥漫着浓郁梨香,李纤凝舔了舔干涩的唇,见六盅蒸秋梨全摆在几上,经过一夜,沁得冰凉。李纤凝全用了。
素馨进来撞见大呼小叫,“六盅全吃了?放了一夜吃坏肚子怎么办?早知道不放在屋里了,寻思着你爱闻梨香,拿来熏屋子也好,胜过白白扔掉,连盅盖也给去了,这得落进去多少灰尘,小姐当真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t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