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一时口快,我并没有不想见到你的意思,我只是……”她看着顾舒亦,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愿意耽误你的终身大事。”这么久了,从盛京离开也有大半年,冷晚凝始终将自己的心封闭。她看上去对所有人都好,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可顾舒亦很清楚,她一直在用看似温和的方式,将她自己和所有人隔绝开来。起初,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孟弦舟出现的那一日,顾舒亦什么都明白了。到了今日,知道了冷晚凝过往的那些事情,顾舒亦也不想再继续沉默。
冷晚凝看着顾舒亦,缓缓开口。
“顾夫子,你是一个好人,是良配……可晚凝这一生,已无成婚的念想。”
孟弦舟靠着墙壁,听到冷晚凝的这句话,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猛地攥住。
她说她这一生,都不想再成婚了。
她对他失望,连带着,也不愿意相信别人了……
是他害了她。
“晚凝多谢顾夫子这段时日的照拂,若是夫子愿意,女子学堂往后的掌事者,便是夫子您。”
冷晚凝看着顾舒亦一瞬间白了许多的脸色。
“日后我有时间,还是会去看看的……”
冷晚凝低下头。
这一刻,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懊恼。
明明只是想要拒绝顾舒亦,却不知道为什么,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明明,她地方本意,并非如此。
顾舒亦忽然笑了,只是那笑中,带着自嘲。
“冷姑娘,你和别的女子不同,我遇见你的第一日,我就知晓。”
“姑娘心中有大义,有百姓!就算姑娘对顾某没有男女之情,我依然希望姑娘能把女子学堂做下去。”
“如果姑娘是不不愿意再见到顾某,我可以请辞。”
冷晚凝倏然抬起头:“不用……”
“方才是我一时口快,我并没有不想见到你的意思,我只是……”
她看着顾舒亦,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愿意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这么久了,从盛京离开也有大半年,冷晚凝始终将自己的心封闭。
她看上去对所有人都好,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
可顾舒亦很清楚,她一直在用看似温和的方式,将她自己和所有人隔绝开来。
起初,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孟弦舟出现的那一日,顾舒亦什么都明白了。
到了今日,知道了冷晚凝过往的那些事情,顾舒亦也不想再继续沉默。
他喜欢冷晚凝,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刚刚,冷晚凝拒绝的话说得那样果决,情急之下甚至连书院都不想要了。
所以他只好以退为进……
顾舒亦站起身:“晚凝。”
“我知道你心中还因为从前的事有担忧。”
“不要紧,我可以等……”
“你不必着急给我答案,日子还长。”
冷晚凝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猛地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
她有些失措的避开顾舒亦的眼神,仓促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舒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顾舒亦站在门口,余光瞥见墙角的那个影子。
他忽然敛了笑意,沉声道:“出来吧。”
孟弦舟缓缓从墙角处走出。
“你早就知道我在那里?你刚刚那些话,是故意说与我听的?”
顾舒亦嗤笑一声,笑起来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我没那么无聊。”
“刚刚看到你的影子才知道你躲在暗处,不过孟大人什么时候也学着听墙角了?”
孟弦舟看着顾舒亦与平时丝毫不一样的神情,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你在她面前都是装的?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顾舒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我是谁?”
“我只是女子学堂的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