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可是昭阳公主钦定的驸马爷。”“夫人莫要乱攀亲戚,免得罪连九族。”周侍卫的话,宛若一根刺扎进了宋穆宁的心头。江景沉,驸马?她错愕不已,怔怔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不远处,那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女子,步步朝江景沉走去。江景沉驻足颔首:“公主。”昭阳公主走到江景沉身侧,一脸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穆宁。“这就是你未断的前缘?”她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带着考究。
成亲第一年。
宋穆宁的夫君江景沉被冤入狱,惨遭横死。
守寡第三年。
她进京为死去的夫君伸冤,却发现高堂上坐着的大理寺卿竟是她死了三年的夫君!
大理寺。
堂上的人正襟危坐,清隽矜贵,高不可攀。
宋穆宁跪在地上,手中是一纸血书诉状。
“啪。”
惊堂木拍案而起。
“宋穆宁,你为亡夫伸冤,但人证不足,物证缺失。”
“诉状字词,不足为据,此案作罢!”
听着江景沉所言,宋穆宁心中苦涩不已。
当年目睹夫君惨死之人都接二连三消失,衙役也只差人送回一件血迹斑驳的旧衣。
她除了这一纸诉状,又如何能寻到证据?
更何况,眼前人分明就是她死去三年的亡夫!
此刻看她的眼神,却像是看陌生人!
“求大人明察秋毫!”宋穆宁跪地磕头。
冤情不散,家公死不瞑目!
婆母病重,瘫痪在床日日以泪洗面!
三岁幼儿被同龄孩童排挤辱骂,他们一家都无法在村里立足,只能时时搬迁!
但高堂之上的江景沉却是一拂袖,直接结案。
宋穆宁被逐赶出大堂。
但她不肯离开,固执跪守在大理寺门前的石狮旁。
今天,她见到了江景沉,就必须找他要一个结果!
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整整三年都不回家?
从烈阳炎炎等到日薄西山。
一袭官服的江景沉终是从大理寺内走了出来。
眼见他要离开,宋穆宁连忙大喊。
“六郎!”
她跑上前,却被江景沉身边人拦下。
周侍卫手抬长剑,挡住宋穆宁靠近。
江景沉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夫人认错人了,本官不是你口中的六郎。”
宋穆宁眼眶泛红:“你分明就是他,我不会认错。”
那个带着她春放风筝,夏放河灯的江六郎。
明明说过繁华落尽,此生不渝。
如今却是踏马离去,相逢成陌路。
“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
“你知不知道,母亲卧病在床……”
“够了!”江景沉冷着眉打断了她的话,“本官说了不是便不是,休得胡言。”
语毕,他转过身,往另一边的马车而行。
宋穆宁眉眼带着痛色,正欲执着追上,却被一旁的周侍卫横剑拦住。
“少卿大人可是昭阳公主钦定的驸马爷。”
“夫人莫要乱攀亲戚,免得罪连九族。”
周侍卫的话,宛若一根刺扎进了宋穆宁的心头。
江景沉,驸马?
她错愕不已,怔怔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
不远处,那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上。
走下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女子,步步朝江景沉走去。
江景沉驻足颔首:“公主。”
昭阳公主走到江景沉身侧,一脸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穆宁。
“这就是你未断的前缘?”
她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带着考究。
江景沉身形一顿,神色没有任何波澜。
“一个死去丈夫的疯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