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隔壁病房传来一个孩子的歌声。“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顾芮宁一怔,星星?一瞬间,萧衍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海城大学,教授办公室。“叩叩叩!”正在看报告的萧衍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脚步声慢慢在他面前停下,一声嘶哑的“阿衍”让他神情一怔。萧衍抬眸望去,顾芮宁站在桌前,以往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憔悴,满是血丝的眼下也是一片乌青。也许是见惯了她健康朝气的模样,他心底掠过丝莫名的沉闷:“有事吗?”
医院,医生办公室。
顾芮宁紧张地望着眉头紧蹙的医生:“医生,我妈情况还好吗?”
医生看着顾母的X光片,面色严肃:“根据病人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建议先住院治疗,如果心功能继续下降,可能要进行支架手术。”
闻言,顾芮宁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手术的费用大概要多少?”
医生看着她虽然干净却洗到发白的运动裤,叹息一声:“最少要八万。”
八万。
也许对一个普通家庭不算什么,可对每个月都要还各种债务的顾芮宁来说却是笔巨款!
可她绝不能失去顾母。
顾芮宁拿着缴费单走到病房外,练习了好几遍笑容才走了进去。
“妈。”她走近病床。
“等输完液咱们就回去。”顾母声音虚弱却坚定。
顾芮宁立刻拒绝:“医生说了,您得住几天院呢。”
“我什么事都没有,医院就是想骗我们的钱。”顾母说什么都不愿意。
“妈!”顾芮宁忍住心酸,大声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这孩子……”顾母红了眼。
说到底是自己没用,连累得女儿十几岁就要扛起这个家……
跟队里请了五天的假后,顾芮宁把余下的积蓄交了住院费和医药费。
她硬着头皮给其他亲戚打去电话,可一听借钱两字,对方立刻就挂断。
不过两天,她就被七个亲戚拉黑了。
医院走廊,顾芮宁靠在冰冷的墙上,满心无奈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露出一点脆弱。
忽然,隔壁病房传来一个孩子的歌声。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顾芮宁一怔,星星?
一瞬间,萧衍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海城大学,教授办公室。
“叩叩叩!”
正在看报告的萧衍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进。”
脚步声慢慢在他面前停下,一声嘶哑的“阿衍”让他神情一怔。
萧衍抬眸望去,顾芮宁站在桌前,以往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憔悴,满是血丝的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也许是见惯了她健康朝气的模样,他心底掠过丝莫名的沉闷:“有事吗?”
听着萧衍清冷的嗓音,顾芮宁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即便自己再困难,她从没向萧衍借过钱。
可想到被病痛折磨的顾母,她也只能放下感情,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求他的接济。
顾芮宁攥着手,扯开了嘴角:“你能……借十万块钱给我吗?”
说完,她忙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世界冠军,然后还你钱。”
闻言,萧衍面色微变:“看来你不仅幼稚,还过分自信。”
这话像是刀子扎着顾芮宁的心,痛的她难以呼吸。
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承受他一切冷言冷语的准备,可真听到却比想象中更难受。
萧衍看了顾芮宁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地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写了几笔。
这时,孟欣忽然走了进来。
见顾芮宁在这儿,惊讶了瞬后停在了门口。
萧衍起身走到顾芮宁面前,将支票递了过去:“十万是借给你的钱,剩下的四十万买我未来的清静。”
顾芮宁一愣,心中才燃起的希望霎时熄灭。
她望着萧衍清俊的眉目,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胸口荡开,借钱的心也突然动摇。
如果不接这钱,自己是不是还能时不时去找他,哪怕只是问候几句。
然而顾母痛苦的表情却让顾芮宁刺痛的心又是一抽。
良久,她才抬起颤抖的手接过了支票:“谢谢……”
萧衍却皱起了眉,眸底掠过丝复杂。
他忽略掉心中那许烦躁,坐回椅子上:“出去。”
顾芮宁眼眶渐红,深深地看了眼萧衍后才转身,不想却撞上孟欣看乞丐般的眼神。
她紧握的手鼓起了青筋,故作镇定地越过她准备离开。
可孟欣和萧衍的对话却像是冰刃刺穿她的胸膛。
“你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孟欣笑道。
萧衍语气淡漠:“一次施舍换这辈子清净,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