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顾芮宁低着头,抿紧了唇才忍住眼眶上涌的酸涩。纪林泽沉默了半晌,才把手里的两千块钱塞到她手里。有些歉意的开口:“老板说这事虽然是顾客自己不小心,但影响不小,所以……”顾芮宁明白,接受了被辞退的事实。她道了谢,拒绝纪林泽送她回家,独自一人离开了。当晚。顾芮宁将今天折好的星星放进玻璃瓶中,目光透着些许迷惘。从小到大,她的努力不只是为了这个家,也为了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萧衍身边。可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另一个人了。
顾芮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瞬间,萧衍为什么对孟欣那么好也全有了答案,甚至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这时,萧衍走了进来。
孟欣迅速放下头发,又回到温婉可人的状态。
萧衍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些变化。
见顾芮宁神情恍惚,像是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一样,他蹙起眉:“怎么了?”
孟欣接过话:“顾教练一直道歉,我说了没事,她还是放不下心。”
说话间,她朝萧衍羞涩一笑:“她还说,羡慕我有你这么体贴的身边人。”
顾芮宁心一窒。
她望向萧衍。
可他并没有否认“身边人”这个身份。
只不屑开口:“这么多年,她唯一的长进也就是伤了人学会道歉了。”
带刺的话扎在顾芮宁的心口,明明应该习惯,此刻却痛到难以忍受。
她生硬地扯开嘴角:“真的很抱歉,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那背影,就像落荒而逃。
十几分钟后,萧衍从病房中出来。
抬眼却见到顾芮宁还在走廊上站着,眼底划过丝诧异。
他并没停留,一如往常越过她准备离去。
“阿衍。”她开口叫住他。
萧衍冷眸一瞥,唇线紧绷如弦。
顾芮宁声音哑得不行。
“你要和孟欣结婚吗?”
萧衍怔了瞬后反问:“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这理所当然的话像是座巨山压在了顾芮宁的身上。
她微颤着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如果结婚,能不能发张请柬给我?”
至少,让我看看你得到幸福时的表情,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萧衍目光微变。
忽然,一声“晚晚”打破了这将要凝结的气氛。
纪林泽快步走了过来,见顾芮宁眼眶泛红,立刻警惕地瞟了萧衍一眼:“怎么回事?”
顾芮宁还没回答,就听萧衍骤冷的声音如寒风扑来:“不知道这请柬是我给你,还是你给我。”
话落,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芮宁低着头,抿紧了唇才忍住眼眶上涌的酸涩。
纪林泽沉默了半晌,才把手里的两千块钱塞到她手里。
有些歉意的开口:“老板说这事虽然是顾客自己不小心,但影响不小,所以……”
顾芮宁明白,接受了被辞退的事实。
她道了谢,拒绝纪林泽送她回家,独自一人离开了。
当晚。
顾芮宁将今天折好的星星放进玻璃瓶中,目光透着些许迷惘。
从小到大,她的努力不只是为了这个家,也为了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萧衍身边。
可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另一个人了。
她,是不是该放弃了……
为了摆脱脑子里萧衍的身影,顾芮宁加大了训练,让自己疲惫得没有力气再去想他。
几天后。
六点刚过,顾芮宁刚起床,顾母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
“妈,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她有些担心,毕竟顾母身体不好。
顾母笑了笑:“妈很久都没给你做饭了。”
她看着顾芮宁,不觉说起了以前顾父还在时的事。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毫无芥蒂的说起顾父。
毕竟顾母一直对顾父不顾家人和自己性命,救人的事心存芥蒂。
顾芮宁不敢抬头,生怕让顾母看见自己通红的双眼。
突然,顾母说了句:“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这话说的顾芮宁心一紧:“妈,你胡说什么呢!”
顾母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妈不说了,晚上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茴香面。”
因为她两句话,顾芮宁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训练结束前,教练说为了迎战奥运,下个月所有人都要去帝都进行封闭式训练了。
听到这个通知,顾芮宁陷入了两难之地。
她这一走,顾母怎么办?
揣着犹豫的心,顾芮宁回了家,一进家门就闻见了茴香味。
她抬眼望去,餐桌上放着碗快要凉掉的茴香面,而顾母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顾芮宁放轻了脚步走到顾父遗像前,想上柱香。
可香炉里插着烧了一半的香,连落了灰的相框也干净了。
她没有在意,上了香后低声呢喃:“爸,既然阿衍有喜欢的人了,那我……就为自己的荣耀去努力,您放心,我一定会给妈一个幸福的晚年。”
说话间,顾芮宁却还是不由叹了口气。
她望向沙发上的顾母,担心她着凉,便过去打算叫醒她。
“妈?”顾芮宁轻声叫道。
然而顾母没有半点反应,周遭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顾芮宁顿觉不对,又推了推顾母的肩:“妈!”
伴随着从掌心传来的冰冷触感,顾母搭在腿上的手陡然砸落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