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年的手拿起那张身份证,细细看了一遍,像是从没见过般地欣喜。“谢谢你,顾君弦。”若是他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前面第一个字没有吞吐。想到这里,男人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天知道她有多开心。这四年来她多次去公安大厅申办身份证,总是会被告知自己的信息在全国居民信息里并无登记。现在外婆的治疗和欠的医疗费用有了着落,自己又有了身份证,这样就可以参加高考了呀。只是她有些奇怪,自己申办了十几次的身份证,为什么顾君弦一下就办好了。
不一会儿,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却又被一下子掩盖过去。
男人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面条,屋内只有顾君弦吃面的声音。
其实顾君弦其实素养极高,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更是没什么声音。
这是苏栀年四年前对他的印象。
苏栀年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吃面的声音似乎有些大。
阳春面虽然看似清淡却滋味丰富,被苏栀年点缀的极富生活色彩。
喝完最后一口汤的顾君弦突然一滞,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苏栀年:“昨晚我让你叫我什么来着。”
还在想着怎么改进早餐的苏栀年被这声唤回tຊ了神,脑中划过昨晚一些羞涩的片段。
小巧的耳垂莫名地红润了:“君……君弦。”
哥哥两个字,叫不出口了。
叠词有着莫名的暧昧色彩,她们现在,似乎不适合这么说了。
顾君弦眉头一挑:“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栀年现在觉得那四个字是怎么也叫不出口,昨晚也是被他逼着喊出来的。
顾君弦看着面前穿的单薄的小姑娘像一只鸵鸟一样,表情相当丰富。
四年前她其实也是这样,但她也会在他面前露出些鲜活灵动的表情。
如今只剩唯唯诺诺与胆战心惊。
顾君弦莫名有些许气头,加上方才女孩儿一副比以前还要唯唯诺诺的表情,火气更甚。
却不知道自己这气由头是何,刚刚消下去的火现在又涌了上来。
顾君弦悄然用舌尖滑了滑齿,入口的面汤清甜可口,好似在回味。
虽清淡却滋味丰富,却好像像有莫名的力量,渐渐抚平了心中莫名的烦恼。
少爷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碗,看着苏栀年还是一句话不说,压下去的火气反复无常又起来,不动声色地道:“明天还是这样,合同就可以取消了。”
苏栀年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一下子没懂他说的是“明天要叫他君弦哥哥”这事儿还是“明天的早餐要丰富一些”这事儿。
“知……知道了。”苏栀年糯糯道。
“喏。给你的。”顾君弦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在灯光下还反射着莫名的白光。
一看就是一张新的身份证。
苏栀年盯着桌上的身份证,凑过去,看到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惊:“这是你帮我办的吗?”
苏栀年心颤了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男人抽动了一下嘴角。
苏栀年的手拿起那张身份证,细细看了一遍,像是从没见过般地欣喜。
“谢谢你,顾君弦。”
若是他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跟自己说话,前面第一个字没有吞吐。
想到这里,男人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天知道她有多开心。
这四年来她多次去公安大厅申办身份证,总是会被告知自己的信息在全国居民信息里并无登记。
现在外婆的治疗和欠的医疗费用有了着落,自己又有了身份证,这样就可以参加高考了呀。
只是她有些奇怪,自己申办了十几次的身份证,为什么顾君弦一下就办好了。
顾君弦看着面前女孩儿一脸欣喜,这似乎是自己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
女孩儿嘴角弯弯,发丝凌乱,雪白小脸,配上精致五官,无需丝毫脂粉点缀其实便已经足够夺目。
这时候女孩儿离自己已经很近,女孩儿身上的清香被顾君弦嗅入鼻中,顾君弦火气更甚。
女孩儿身上的香气不同于自己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而是干净又清新的洗衣粉香味,带着点淡淡的奶香味。
这奶味儿夹杂着女孩儿独有的清甜气息,好似已经把女孩儿整个娇软的身子都腌入味了。
妈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