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仲却猛的喊住她:“等下。”云裳秋疑惑回头,不知道他又想干嘛。裴瑾仲看了看门外,呼啸北风阵阵吹过,卷起地上的皑皑白雪,好些飘扬的雪花透过破烂的门窗吹了进来。裴瑾仲道:“你别去了,外面这么冷,我苦一点没事。”云裳秋觉得这没什么,他家门口两百米处就有个蜜饯摊子,一来一回用不了多少时间。刚准备开口,裴瑾仲就已经昂头将碗里剩了大半的汤药直接灌了下去。“……”云裳秋接过药碗,看到干干净净的药碗,心中不禁纳闷:这不是能喝吗?
裴瑾仲愣了一瞬,还是迟疑着手接了过去。
云裳秋看他行动自如,而且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苍白,确认他已经恢复得超不多了。
她于是开口:“这是最后一副药,等喝完你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裴瑾仲正在舀药的手一顿,将勺子放回碗里半天都没再动作。
云裳秋不明所以:“怎么了?”
裴瑾仲向她看过来,眉头微微皱起:“药苦。”
云裳秋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这么回事,裴瑾仲以前再苦再累都不会说半个字的,裴瑾仲莫不会这次伤到了脑袋吧,他这个脸配上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邪门。
可云裳秋无论怎么确认,这确实就是裴瑾仲无疑。
那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周正的五官,还有刀锋般的面部线条,除了裴瑾仲,不会有第二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裴瑾仲五官是偏硬朗的,但是唯独嘴唇不是,他唇色殷红,唇线摇曳,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生疏冷漠的感觉,这会嘴角微微耷拉下去,抱怨着汤药苦口,显得莫名可怜。3
云裳秋偏了偏视线,随后才回过头来,同他对视:“你一口闷了就行。”
裴瑾仲并没有动作,他眸子里翻出微漾的凄惨水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示弱,望着云裳秋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很苦。”
云裳秋彻底败下阵来,她巡视了房间一圈,破破烂烂的屋子连遮风避雨的窗户纸都是破的,更别说有什么甜口的吃食。
她想了想,抛下一句:“我去给你买蜜饯。”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裴瑾仲却猛的喊住她:“等下。”
云裳秋疑惑回头,不知道他又想干嘛。
裴瑾仲看了看门外,呼啸北风阵阵吹过,卷起地上的皑皑白雪,好些飘扬的雪花透过破烂的门窗吹了进来。
裴瑾仲道:“你别去了,外面这么冷,我苦一点没事。”
云裳秋觉得这没什么,他家门口两百米处就有个蜜饯摊子,一来一回用不了多少时间。
刚准备开口,裴瑾仲就已经昂头将碗里剩了大半的汤药直接灌了下去。
“……”
云裳秋接过药碗,看到干干净净的药碗,心中不禁纳闷:这不是能喝吗?
云裳秋将碗筷拿出去准备洗了:“行了,你快躺下休息吧。”
说着,她想起准备离开的决定,又补充一句:“之后你自己好好修养。”
裴瑾仲蓦然出声,连声音都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几度:“你要走?”
云裳秋一愣,没明白他反应怎么会这么大:“怎么了?你这不都好全了么。”
他都已经好全了,她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况且他脾气那么差,上次照顾他那么久都对自己冷着脸的,她留越久他可能会更加不高兴。
但这次裴瑾仲一反常态,他拍着自己放在被子底下无法动弹的两条腿,幽幽道:“这怎么能算好全了呢?”
云裳秋张大嘴巴,手中的碗差点掉了下去。
幸亏及时稳住了,看着面前越发陌生的裴瑾仲,还有晕倒前他那句令人怀疑的云裳秋。
云裳秋想到什么,眼眸一沉:“裴瑾仲,你是不是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