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仲还是冷着脸,看着她手里的药丸一脸不屑:“这药看着黑咕隆咚的,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才不会拿我的腿去冒险给你试药。”他竟然倒打一耙,说她的药来路不明。系统突然出现,在这时突然现身呸了一声:【我这个可是顶级丹药,强劲断骨爬楼都不带喘的,他什么眼神,竟然敢瞧不起我的东西,别给他吃,别给他吃……】对面的裴瑾仲更是提起被子,重新躺下:“我不会吃的,拿走。”云裳秋被系统的叫嚷和裴瑾仲的冷漠左右夹击,量她脾气再好,这下也不想管这么写糟心的事了。
云裳秋还是第一次看见裴瑾仲这么个反应,只觉得新奇不已。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探探裴瑾仲的体温,会不会如同肉眼看到的一般发热。
手伸到一半,就快要触到裴瑾仲的脸颊,她指尖被却被猛的握住。
是裴瑾仲,他握住她的手,瞳孔漆黑一片,吸得人移不开眼睛:“你想干什么?”
听到裴瑾仲清冷的声音,云裳秋理智瞬间回笼。
她将手一下抽离开,快速摆正身体坐直上半身,但是和裴瑾仲还是距离很近,她垂在腿旁的手和裴瑾仲另一个放在棉被上的手,只相隔了一点点的距离。
云裳秋眼神一紧,干脆直接起身,站到一旁去,彻底离裴瑾仲远远的。
裴瑾仲眼眸垂下,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半晌,他才双手撑着床铺,坐了起来:“有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裴瑾仲这话说的非常生硬,眉眼间更是冷凝得更比门外的风雪还冻人。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
可云裳秋看到他这个样子,非但没觉得不对劲,甚至觉得这才是她认识那个裴瑾仲。
他喜欢上她这话果然是系统瞎说的。
云裳秋从腰封里面,掏出一颗黑色的丹药,递过去:“把这个吃了。”
裴瑾仲没有接,而是望着丹药挑了挑眉:“这又是什么?”
云裳秋从一旁端过碗水,递到他手边:“给你治腿的,吃了这个你的腿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你就能自己单独下地活动了。”
裴瑾仲手心突然紧握住,避开递过来的药。
云裳秋:“?”
她放到他另一个手上去,一样的结果,被裴瑾仲再次避开。
云裳秋无论怎么送,裴瑾仲都一脸冷漠的避开。
一来二去,云裳秋不再坚持给他递药,正襟危坐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瑾仲还是冷着脸,看着她手里的药丸一脸不屑:“这药看着黑咕隆咚的,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才不会拿我的腿去冒险给你试药。”
他竟然倒打一耙,说她的药来路不明。
系统突然出现,在这时突然现身呸了一声:【我这个可是顶级丹药,强劲断骨爬楼都不带喘的,他什么眼神,竟然敢瞧不起我的东西,别给他吃,别给他吃……】
对面的裴瑾仲更是提起被子,重新躺下:“我不会吃的,拿走。”
云裳秋被系统的叫嚷和裴瑾仲的冷漠左右夹击,量她脾气再好,这下也不想管这么写糟心的事了。
她直接站起,往门外走去,气不过骂了句:“好,有骨气,就我事多,有事别来找我。”
半夜。
睡在隔壁房间的云裳秋翻来覆去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她还在想着白天裴瑾仲不领情的事情,而是床下都是稻草堆,躺在上面扎的前胸后背都瘙痒刺疼。
而且窗外还吹着呼啸的北风,裴瑾仲家本就家徒四壁,身上的被子还是她从柜子角落搜刮出来的,一股霉味。
裴瑾仲的房间比这间要好不少,虽然都是破烂的,但是至少避寒。
可男女有别,估计裴瑾仲这会也不想见她,所以她日落之后,就直接在这间房歇下了。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云裳秋耳朵瞬间变得灵敏,下意识屏息倾听。
难不成裴瑾仲伤情加重,半夜腿疼起来了。
云裳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了,举着烛火就往隔壁走去。
那会说的是气话,裴瑾仲要真有事,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一推开门,云裳秋瞬间吸了口凉气。
只见裴瑾仲躺在床上,身子弓成一团,额头脖颈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而且最吓人的是他的脸色,苍白得仿佛刚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