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又是那副冷淡正经的模样,抗拒的表情十分明显。也是,一个女人大半夜敲一个单身男人的门,确实引人遐想。更何况,她还穿着睡衣。颜芮无奈道:“屋顶漏水,吵得我睡不着。”段泊安嗓音里透着疲惫,“太晚了,明天我找人处理。”颜芮气笑:“那你让我睡哪儿?”这话一出,她就起了坏心思,吊着眉梢往他房间里望了眼。“睡你床上?”其实她更想说:和你睡?但碰上他清冷的目光,就生生拐了个弯。
天黑时,颜芮有听到隔壁回来的声音。
果不其然,灯很快亮起,段泊安微抬着下巴瞥她。
“有事?”
又是那副冷淡正经的模样,抗拒的表情十分明显。
也是,一个女人大半夜敲一个单身男人的门,确实引人遐想。
更何况,她还穿着睡衣。
颜芮无奈道:“屋顶漏水,吵得我睡不着。”
段泊安嗓音里透着疲惫,“太晚了,明天我找人处理。”
颜芮气笑:“那你让我睡哪儿?”
这话一出,她就起了坏心思,吊着眉梢往他房间里望了眼。
“睡你床上?”
其实她更想说:和你睡?
但碰上他清冷的目光,就生生拐了个弯。
段泊安拧起眉头,眼尾勾着邪气的讥笑。
“你怎么不说睡在我怀里?”
冰冷又闷骚的调调,一下冲击着颜芮的心。
她貌似认真地想了想,点头说:“我没意见。”
段泊安气笑,拉开门往隔壁走。
颜芮耸耸肩,叹气表示自己的失望。
段泊安没理她,进了房间后,拖了把椅子过来站上去查看漏水点。
颜芮依在门口,百般无聊地点了支烟。
烟草味厚重、醇烈、焦香,劲劲的很扎实,滑畅里又有沙沙的颗粒感。
就像男人侧着身体抬手去够天花板时,露出的劲瘦腰线,一寸寸凸显的腹肌,漂亮诱人。
“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低醇又冷淡,像快要燃尽的香烟,不热烈,但韵味深长的很。
被抓包,颜芮并没有什么羞耻感,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相当不错。”
段泊安皱眉扯了下衣摆,跳下来。
“只能明天上房顶去修。”
在颜芮问出那她究竟睡哪儿之前,他道:“重新给你换个房间吧。”
“不换!”
颜芮拧着眉,态度很坚决。
她无比讨厌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妥协。
除非。
她吐着烟圈,慵懒又风情道:“要换就换你那间。”
“不行。”
段泊安撂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回了隔壁。
特无情。
不一会儿,闻玥打来电话,迷迷糊糊道:“颜芮姐,给你换在202好不好?”
“不用了,将就睡吧。”
颜芮烦躁地挂了电话,数着水滴到天亮。
其实也不算严重,五个小时才不到一百滴,刚好把漱口杯接满。
只是时不时的滴答一声,像是某种倒计时,催命似的。
快天亮时,她忍不住找到微信里那个漆黑的头像。
“时间能不能提前?”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就得到回复。
“事情还没安排好,时间不变。”
心底的烦郁终于压不住,她冲进狭小的洗手间,在放洗漱用品的台子上找到一次性剃须刀,毫不犹豫地划在手臂上。
痛感传来的瞬间,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才缓缓呼出。
血流的不多,但味儿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就像根无形的木棍伸进她胃里,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颜芮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时,敲门声响起。
拉开门,闻玥站在外头,段泊安双手插兜,酷酷地站在她身后。
晨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色,恍若是谁的神衹降临。
反正不是她的。
谁也度不了她。
小姑娘吓了一跳,“颜芮姐你没事吧?”
彻夜没睡,又刚吐过,颜芮不敢想象自己此时的丑态。
“我没事,你们有事?”
烟抽太多,她嗓音也是哑得没法听。
闻玥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呀姐,这房子太旧了,经常出问题。不过段哥已经上屋顶修整过了,我们来看看吊顶需不需要处理。”
“进来吧。”
颜芮恹恹的转身往里走。
来不及反应,她身上只穿件普通黑色背心裙,带薄胸垫,裙摆到大腿中间,但冰丝料子格外柔软贴身,腰细如握,腿长而直,肌肤白瓷细滑。
手臂上的伤,以及伤痕也因此清晰可见。
楼下有房客在喊,闻玥没进屋就匆匆跑了下去。
而段泊安人已经进了屋,再退出去倒显得有什么想法似的。
他便坦然自若地查看起吊顶。
“木板泡烂了,安全起见,得全部换掉。”
段泊安回头,颜芮已经套上了件白色长款衬衣。
衣长接近脚踝,空荡荡地笼罩着,反倒更衬得中间芯子苗条纤瘦。
目光对上,颜芮挑了下眉,“好看吗?”
相比他昨晚的讥讽和小气,她实在是太坦荡大方。
段泊安打了个响舌,舌尖顶着腮帮子,乜了她一眼,眸光毫不在意。
“要么换一家住,要么换去楼下,你自己选。”
口吻冷漠无情得很。
只是,话落又补了一句:“我那间也一起换。”
言下之意,别打主意。
颜芮勾着唇笑,慢悠悠地摸出支烟点上,不急不缓吐出烟圈,再懈怠地往后靠着墙,透过烟雾望着他沉黑的眼睛。
“到底好不好看?”
很执着的样子。
段泊安抿着唇不吭声,明显是不高兴。
两人就这么杠着。
片刻,段泊安嗤笑了声,说:“一般。”
颜芮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和你有关系吗?”
“有呀。”
颜芮很是认真地说:“我可以打扮成你喜欢的样子。”
段泊安的目光深了深,神色严厉得有些肃冷。
“两件事。”
他冷淡地开口:“第一,想艳遇,去别的地方。”
“第二,这家店我还想开下去,别脏了它。”
颜芮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被冒犯的反应。
男人的话还没完。
他紧紧盯着她,毫不留情:“命是自己的,没人管得了,但别祸害人。”
颜芮掐了烟头,淡淡瞟了他一眼。
“怕我死在这里呀?”
她无声地弯了弯唇:“我这人挺怕麻烦,也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让人给我收尸这种事不会发生。”
“而且,我喜欢浪漫一点的死法。”
将自己弄得支离破碎,或者腐烂不堪地被人发现,既不雅观也不浪漫。
否则,她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
余光里,段泊安下颌微抬,修长的脖颈凸起形状漂亮的喉尖,衬着麦色肌肤,有种粗粝的性感。
颜芮心一热,趣味地咬唇,“譬如……”
段泊安审视着她,洗耳恭听的冷漠姿态。
颜芮一字一字道:“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