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个月吧,有两对情侣被埋泥石流里了。”“反正每年总会遇到一些不要命的……”颜芮:“每次警察都会来吗?”闻玥说:“那倒不会,除非是像这次一样,有什么别的发现。”聊了会儿,闻玥要事要忙。颜芮和猫继续聊。她侧着头看向民宿招牌,上面写着‘归途’二个字。“是谁的归途?他的吗?”“还有你这小东西,为什么叫潘多拉?”“你也有秘密?”猫儿嫌她吵,喵喵两声拿爪子轻挠她。
“颜芮!”
段泊安眉心跳了跳,沉声训斥:“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他似乎真是动了气,冷冷瞪着她。
颜芮坦荡地迎视他,“就是举个例子而已。”
顿了顿,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用探讨的语气道:“难道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段泊安踢开椅子,黑着脸去拉门。
颜芮:“还有,我没想艳遇,就是单纯的想试试你的持久力。”
“砰!”
门被摔上。
脾气真大。
颜芮愉悦地弯了弯唇,撕开他那股子冷漠劲,就是特有成就感。
房间一静,就能听见心里有什么情绪在疯狂叫嚣,压都压不住。
颜芮觉得,她是真有些喜欢这里了。
闻玥好说歹说,颜芮终于同意换去楼下。
一连几日,段泊安都不见人影。
闻玥说,他要陪市里来的刑警勘察现场。
“颜芮姐,你说那女人真是她男朋友害死的吗?”小姑娘眉头紧锁,“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呀?”
店里养了只叫‘潘多拉’的布偶猫,时常窝在颜芮怀里,一人一猫能坐一天。
颜芮被太阳晒得眯着眼睛,“这种事多吗?”
闻玥:“嗯?”
颜芮:“意外多吗?每次发生意外,他们都会报警吗?”
闻玥想了想说:“这两年来爬青云山的人多,尤其是夏季,很多城里人跑来这边避暑。有些不听劝的,老往深山里走,容易迷路。要遇上大雨天,想自己走出来基本上不可能。”
“就上个月吧,有两对情侣被埋泥石流里了。”
“反正每年总会遇到一些不要命的……”
颜芮:“每次警察都会来吗?”
闻玥说:“那倒不会,除非是像这次一样,有什么别的发现。”
聊了会儿,闻玥要事要忙。
颜芮和猫继续聊。
她侧着头看向民宿招牌,上面写着‘归途’二个字。
“是谁的归途?他的吗?”
“还有你这小东西,为什么叫潘多拉?”
“你也有秘密?”
猫儿嫌她吵,喵喵两声拿爪子轻挠她。
颜芮气得一笑:“和你主子一个德性。”
话音刚落,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到近。
段泊安一身迷彩装,像是从丛林里走出来的猎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颜芮的心和猫儿一样动了动。
懒猫‘喵’了声,算是打招呼。
相比之下,颜芮的目光就要热情多了。
直勾勾,火辣辣的,像两团火。
从停车的地方走上来,有个小斜坡。
颜芮坐的摇椅,就正对着入口。
段泊安的目光不经意地瞥来,看见她翘起二郎腿,脚尖悬着只蓝色拖鞋,脚面肤色雪白,隐隐青色脉络,再往上是纤细雪白的脚踝和线条柔美的小腿。
猫儿窝她怀里,醉生梦死的模样。
“潘多拉!”
不知是气猫,还是为了掩饰什么,男人的声音清洌,带点儿凶。
潘多拉扭头看他一眼,喵都没喵一声。
颜芮阴阳怪气地哼笑:“猫和女人一样守不住寂寞,段队可要长点心,别让人给拐走了。”
段泊安笔直站着,眼窝挺深,面无表情地看人时,总能让人望而生畏。
颜芮不怕死地舔了舔嘴唇,“放心,我不会绿你。”
“你怎么还没走?”
段泊安眸色倨冷。
颜芮觉得好笑,“欠你住宿费了?”
段泊安盯她几秒,转身上楼。
行动矫健,张力十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颜芮的心巴子上。
等不见人影了,她将头扭向另一边,对着大山,心里有了决定。
……
半夜,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无限放大,诡异得烦人。
本以为是水龙头没关紧,去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楼上漏水了。
颜芮气笑。
就特么神!这房子是水做的吧?
打前台电话没人接,颜芮直接找上楼去。
开门的居然是段泊安。
这狗东西并没有换房间。
颜芮脾气有些压不住,笑容却是愈发妩媚邪性,先发制人道:“浴室漏水,你马上处理,否则……”
段泊安挑眉。
颜芮逼近一步,挑衅地对上他的眼睛。
“我会认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要么现在修,要么我进去,你自己选择。”
灯光从他背后投来,在她瓷白的面容上静静流转,光洁带着绒绒碎发的额头,细长的秀眉,小巧起伏的鼻梁和嘴唇,精致的下巴,左脸颊那颗淡褐色的痣,平添几分柔媚。
总之,是张招人疼的脸。
偏偏那双眼睛,劲劲的,像朵长在悬崖石缝里的小白花。
迎风招摇。
让人有种想将她折断捏在手里的冲动。
段泊安舌尖顶了顶门牙,无奈般点了点头。
“行,修。”
宁愿修水管都不和她睡,啧,还真是令人挫败呢。
颜芮回到房间里等。
没一会儿,段泊安检查完他的浴室,又下来检查她的。
颜芮强打起精神挪到浴室,点支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忙活。
他半蹲着找工具,低下头时领口微敞,凸起的锁骨配上麦色的肌肤,就很性感。
她深吸了一口烟,看见他飘来的目光寒意逼人。
“不是我要看的。”
颜芮诚恳解释:“是眼睛不听使唤。”
段泊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出去等。”
是命令,而且很生硬。
颜芮偏不。
“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段泊安唇角压了压,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坏笑。
颜芮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半节软管从他手里弹出来,喷射出来的激流瞬间就给她浇了一个透心凉。
指间的半截烟刺啦灭了。
颜芮像是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一样愣在原地。
段泊安抱着手臂靠在里面的角落,狭长的眼尾上翘着笑,有点坏。
“我好心提醒过你。”
“嗯。”
颜芮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卧室,找到烟,又点上一支。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她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段泊安静静看着她。
颜芮狠狠吸了一口,吐着烟雾看向他。
“原来你喜欢我湿身的样子。”
冰丝感的睡裙贴在她身上,曲线一目了然。
“这下好看了吧?”
笑容凝固在段泊安脸上,撇头看向一侧,咬牙挤出三个字。
“神经病!”
颜芮轻笑,带着些鼻音,“你这人其实挺闷骚。”
她说得轻,更显得低哑撩人。
像是调情。
“喜欢我就直说,搞这么复杂,你不累吗?”
段泊安黑着脸,不再搭理她。
浴室被他占着,卧室也能一眼看光。
颜芮不方便换衣服,就那么湿着玩手机。
黑色的头像几分钟前发来信息。
“黑夜,像一张挣脱不开的网,也许,只有纵身一跃的那一刻,才能得到自由和救赎。”
「颜姐:撩不动,实在撩不动。
段泊安:你以为我半夜修水管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