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阵僵持,见男人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苏梦渔不情不愿道:“我家在荣达广场。”没过多久,贺嵘就把苏梦渔安全送到广场大厅。这里人来人往,苏梦渔迫不及待躲开,跟他说了一声谢。按下电梯按钮后,贺嵘忽然喊了她的全名:“苏梦渔。”?苏梦渔顿了顿:“您还有什么事吗?”“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贺嵘看着她道,“那天晚上,你难道不够爽?”
她还是跟着贺嵘走了。
伞不大,苏梦渔克制保持两人距离,却还是避免不了肢体碰撞,贺嵘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勾得她一阵脸热。
空气中带着黏腻的湿气。
贺嵘手轻轻握住伞柄,让苏梦渔看得有点入迷。
他的手其实很好看,这双平时拿手术刀的手指骨明晰,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双手在那夜轻扶住了苏梦渔细软的腰身,指尖硬茧惹得她一阵瑟缩,攀得更紧了些……
“你在外面租房,和同学合租?”贺嵘突然问。
苏梦渔收回目光,乖巧点头。
其实她是自己一个人住,但对于这个男人她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隐私。
能尽早撇清关系就赶紧撇清关系。
苏梦渔随便说了一个离家近的地址。
男人忽然揽住她的肩膀,苏梦渔一僵,整个人都落tຊ在了贺嵘的怀抱里。
“别淋湿了。”贺嵘淡淡道。
两人之间沉默到尴尬。
苏梦渔纠结地咬唇,率先打破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喊了他一声。
“贺医生,关于在Las城发生的事情,咱俩就当没发生过吧。”苏梦渔道。
贺嵘没看她,微微挑眉:“刚才不还是说不认识我吗?怎么又承认婚姻关系了,妹妹,我都准备陪你装下去了。”
医院的老师们都习惯喊实习生为“弟弟妹妹”,但从贺嵘嘴里说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
苏梦渔耳朵有点发烫,嘴硬道:“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在单位里让人知道您和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妹妹结婚,不太妥吧?”
贺嵘了然道:“原来你是在为我着想。”
苏梦渔脸色爆红,论口才她的确比不过这个男人,决定不再深入下去。
她转移了话题:“我知道,Las城结婚在我国不具有法律效应。
“我们俩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如果因为这本结婚证影响到您以后谈恋爱,我也可以抽时间和您去一趟Las城离婚。”
贺嵘没有说话。
等红绿灯间隙,他忽然看向苏梦渔。
女孩穿着最普通的连帽衫和白色阔腿裤,舒服又闲适。
上班时她跟在老师身后时刻不离的乖巧模样犹在眼前,小脸白皙,眼睛圆圆的,像小奶猫。
贺嵘想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昏暗灯光下两道痴缠的身影,难以聚焦的勾人视线,让他溺毙其中。
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两人又迈开步子,缓缓前行。
苏梦渔以为他同意了,准备松一口气时,却听贺嵘道:“但我不想离。”
不是,这人有什么毛病?
你想不想离关我什么事?!
难道和她保持婚姻关系是有什么好处吗?
苏梦渔有点生气,语气里也没了尊敬,没好气道:“随便吧,反正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一本证,跟白纸一张,您要不想离也没关系。”
“反正在胃肠二区待完两个月我就转科了,保证您以后见不到我,我也不会拿着结婚证跑您面前讨嫌。”
她抬头,指了指路边的一家便利店:“就是那里了,您把我送过去就行。”
贺嵘挺停住脚步,手也没有松开,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她有些慌乱地瞪了贺嵘一眼,贺嵘勾起唇角道:“你还没到家,就赶我走,不怕生病?”
苏梦渔嘴硬地说:“前面就是我家。”
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先去便利店躲一下,买把伞,等男人走远了再慢慢回去。
贺嵘侧过脸看着苏梦渔,轻笑一声:“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知道实习生们平时都在哪里租房子的。”
苏梦渔警惕地看着他。
贺嵘轻飘飘道:“放心,我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且你不是还有合租室友么,还怕我对你干坏事?”
两人一阵僵持,见男人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苏梦渔不情不愿道:“我家在荣达广场。”
没过多久,贺嵘就把苏梦渔安全送到广场大厅。
这里人来人往,苏梦渔迫不及待躲开,跟他说了一声谢。
按下电梯按钮后,贺嵘忽然喊了她的全名:“苏梦渔。”
?
苏梦渔顿了顿:“您还有什么事吗?”
“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贺嵘看着她道,“那天晚上,你难道不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