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都是风声,祁落雪一步步走入里面。月亮已经老高,光透过雾气落下,将周围照得朦朦胧胧。风里,有树叶的沙沙声响起,仿佛是谁的低语。祁落雪的眼泪,一瞬间便满了眼眶。“玲婉姐姐,我是倩儿,我来看你了!”祁落雪声音发抖,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悲。“我终于有资格来看你了,因为,我帮你报了仇!”“玲婉姐姐,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倩儿的脸疮治好了,一定很美吗?可惜,你连走的那天,都没能看见我的模样!”
乱葬岗,江玲婉死的地方。
祁落雪抬步走了过去。
此刻,夜色渐浓,周围弥漫着层层雾气。
腊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祁落雪抱了抱手臂,一步步来到那片荒凉之中。
举目四望,黑浓的雾气之中,很多土堆就那么胡乱堆砌在那里。有的有木牌,有的甚至连半个字都没有。
祁落雪不知道哪个是江玲婉的,她也从来都不敢相信,江玲婉这么个好姑娘,最后竟然会葬在这里,化为又黑又脏的污泥。
耳畔都是风声,祁落雪一步步走入里面。
月亮已经老高,光透过雾气落下,将周围照得朦朦胧胧。
风里,有树叶的沙沙声响起,仿佛是谁的低语。
祁落雪的眼泪,一瞬间便满了眼眶。
“玲婉姐姐,我是倩儿,我来看你了!”祁落雪声音发抖,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悲。
“我终于有资格来看你了,因为,我帮你报了仇!”
“玲婉姐姐,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倩儿的脸疮治好了,一定很美吗?可惜,你连走的那天,都没能看见我的模样!”
“玲婉姐姐,我就在这里,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杀了他,我杀了贺南洲,用他送我的枪……”
说到这里,祁落雪的身子狠狠抖了起来:“你死后不久,我就离开海城,到了南城,被祁家收养。正好他家的女儿突然死了,所以我便顶替了她的身份。”
“我用一年多的时间,学会了南城的口音,将自己变成了祁落雪,为的,就是有一天接近贺南洲,为你报仇!”
“我终于成功了,让他死在了我和他的新婚之夜,玲婉姐姐,我做的对不对?”
“他死了,流了很多血,我……”
“可为什么,他竟然放了我走?他不是该杀了我吗?他对你都那么狠,为什么要放了我?”
“玲婉姐姐,你说我今后,该去哪里?”
……
祁落雪说到最后,几乎语无伦次。
她红肿着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可惜,只有风中的树叶声,回答着她的声嘶力竭。
再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妹,你饿不饿?”
“倩儿,其实你的脸治好了,一定很美,一定会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
也不会有人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教她画画,对她温柔地说:“雪儿,这笔瘦了,应该再用些墨。”
心头的空洞仿佛被这乱葬岗的风啃噬着,越来越大……
祁落雪后来是被过来给妻子上坟的一个拾荒老头给叫醒的,原来,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气很冷,她许久才勉强缓了过来。
撑着麻木的身子,她再看了一眼晨曦中的乱葬岗,一步步踏了出来。
而此刻,北城医院之中,医生还在忙碌着。
“少帅的心率越来越低了,必须进行西洋那种除颤!”
“可我们没有德国医生!”
“平城那边有,马上去请!”
“来不及了,就算是动用直升飞机,也需要时间。”
“不论怎样,马上去请,不管来不来得及!”
“是!我马上去!”
“记得封锁所有消息,少帅中枪的事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