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那瞬间,也把心陷入了进去一般。但明明,她从未有过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招架,却想要获得,汲取,坠落的感觉。于晓晓拿开手掌,目光复杂,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文字描述中的红发,目光温柔了些许。她的语言轻缓:“666,他大概不会知道,我是小说作者,在现代社会,本就对各种颜色司空见惯,即使是五彩缤纷的头发颜色,也只会赞叹,而非异样的目光。但红色对他,却是一种莫名的枷锁,我赋予的枷锁。”说到缤纷的头发,666激动地叫出声:“我也好想拥有缤纷的头发!那一定很漂亮,比我现在光秃秃的要好看!”
“晓晓,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亲了不好吧?”666在空中跳来跳去,语气紧张。
“666,我知道你的担心,但现在我们需要遵循书中的内容,过往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静观其变,安心。”于晓晓面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但那柔软的触觉,她虽脱离身体却还能感触到。
细腻而温和。
只是她确实没有料到,以前的自己如此胆大而外放,设定中仅仅一面之缘就能做出如此举动。
亲一个陌生人,怎么想也是逻辑不通的,但如果是她当时的心境,想要获取那份感情的话,似乎也不难理解。
于晓晓仰头扶额,她现在有些怀疑,这种小说即使续写补充完整,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赋予这个小说世界新的生命吗?
在章节完整的情况下,这种创造实在是微乎其微,真正的生命应该是不受禁锢的自由存在,而不是如今……
她目光停留在夜铭的身上,而不是像一个控制的木偶。
空间中,666呆愣在半空中,脸颊浮现出两朵红晕。
于晓晓,竟然偷亲它!大色女!
(于晓晓轻轻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目光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男子,她耳中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随着距离逐渐缩短,周围温度也开始上升。
“公子昨日相救,晓晓思来想去,无处报答,观得公子孤身一人,如此斗胆一试,公子既满意,那晓晓恭敬不如从命。”于晓晓轻巧出声,细长灵巧的手指,抚上对方钳制自己的手。
“公子的手,也是金贵的,需好好呵护才是,莫要用力,若是苍白些,总不如现在这般美丽。”她的目光轻轻落在移开的手上,而后仰起头,如同一只天鹅露出了美丽的脖领,高傲而圣洁。
于晓晓的呼吸轻浅,随后目光回转,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心脏处开始翻腾:“公子有此雅兴,晓晓自当尽心,想必公子,也如晓晓一般期待良久。”
她一只手抚在男子跳动的心口,轻笑一声,稍微直起了身,距离那樱红的唇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的目光认真,夜铭对视片刻晃了神,灵魂深处叫嚣着,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把面前的人揉碎在心里。
“我自然是期待良久,只是太久了。”夜铭的声音有些微微喑哑,下一刻他的手手猛得环过女子的腰,那腰部盈盈一握,只轻轻用力,女子跌入了他的怀中。
“唔”
柔软而温和的唇,如今炽热而滚烫,烧得她的精神也在热浪中翻滚,煎熬。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心脏跳动声如雷震耳。
“你还真是,心口不一。”夜铭目光热烈而张狂,口中却是不易察觉的喜悦。
身下之人,闭着双眼,面色潮红,额头微微沁出了薄汗,细微的汗在微光的油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她之前字字句句平淡从容,只这颗心是无法抑制住的欢腾雀跃。
于晓晓睁开眼,目光格外明亮却又带了几分缱绻,她轻启朱唇:“公子谬赞。”
“并非谬赞,这般报答,我心中欢喜,只觉期待良久终有所获。”夜铭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唇。
下一刻于晓晓一阵酥麻,仿佛这一个动作就吸取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双脚虚浮,身体瘫软在对方的怀中。
贴近的身躯,凑近的脸颊,她的意识渐渐重新融化在唇舌之间,浅薄的意识在身体腾空的一刹那,骤然清醒。
“公子。”于晓晓手中用力,手下的臂膀猛得一紧。
夜铭脚步停住,似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公子是想?”于晓晓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觉得呢?”看着对方略微紧张的模样,夜铭笑出声来,目光从头到脚的把对方打量一番。
于晓晓顿觉血气上涌,脸颊也随之泛起一抹红晕:“公子,能否先放我下来,晓晓自知身重,如此让公子费力,实在失礼。”
“莫要担忧,姑娘身轻如燕,用不得我半分力气,姑娘莫妄动。”言罢,夜铭颠了颠手中的女子,似是在验证之前说的话。
于晓晓面色微变,慌乱中紧紧地搂过对方的脖子,身体依偎在胸口处,她的声音轻且小:“那便劳烦公子了。”
还带了几分不情愿。
夜铭心中失笑,方才说的言之凿凿,如今将人抱起被误会了,可不似那大胆的模样。
“你且歇着,我去准备吃食。”把人放在床榻之上,夜铭转身离开,只欲走的时候,听到床上的人,轻声低吟。
“唔,公子有事先去,晓晓在此静候。”于晓晓试着站起,脚下一动,又麻又痛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全身。
她面色微变,攥紧拳头,那麻痛感却丝毫未减轻。
片刻,面前落下一个影子,于晓晓抬头去看,影子背对着光,昏黄的油灯下,她看不清人的神色,而后那人影蹲了下来。
“姑娘,怎么了?”他蹲下,抬头询问。
“只是脚有些麻,公子有事可先行,我休息片刻即可。”于晓晓坐在床边,弯下身,伸手握住对方想要打开鞋袜的手,只这一动,麻意瞬间上涌。
“嘶”
如同隔靴搔痒,难以忍耐。
只当她受到麻痛时,鞋袜已经被扯开。
于晓晓心中惊异,又有些疑虑。
这位公子的衣衫华贵,一见便知是不缺钱财之人,住此密林,而无其他人来服侍,只自力更生。
听着也觉得奇怪,更别说亲眼目睹。
只是这娴熟,平淡的模样,仿佛此事做得已经很熟练。
“公子不必如此,只怕这脏污污了公子的手。”她想要继续伸手,脚下传来一阵强烈地刺激,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后仰。
“啊~”抑制不住地痛呼声从她的口中传出。
“姑娘,之前可未曾与我这般生疏,怎得此时计较起来。”夜铭看着手中的脚丫,这脚不足她的手掌大,小小的两只,白皙如玉,半点没有脏污的模样。
他抬起一只脚,骨节分明的手将大拇指先是轻轻地,接着用力往上掰,就听得那娇呼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公 子,公子,饶了我吧。”于晓晓喘息着,麻痛的感觉虽然难以忍受,但如今脚下的刺激却能让她浑身颤抖。
只是下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另一根大拇指脚趾被继续往上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然后全身无力地躺在石床上。
硌得浑身一疼。
哗啦啦,有水的声音传来。
于晓晓大脑放空地盯着头顶,只觉得有些累,身心俱疲。
“下来试试。”一只手伸了过来,于晓晓很自然的递上自己的手,转瞬似乎觉得不对,想要拿下来,但无法挣脱。
“我方才说过,你不必如此生疏。”夜铭手中用力,本就轻巧的身体被他从床上提起,稳稳地落在地上。
酥麻的tຊ痛感没有传来,于晓晓踩了踩地面,之前的不适全都消失。
她面色惊异,夜铭亦是看得清楚:“此法是我母亲所传,效果甚好。”
“那晓晓在此谢过公子,也谢过令慈。”于晓晓施了一礼,又接着道,“公子既觉得与我生分,也不用姑娘姑娘的称呼于我,我名于晓晓,公子可唤我晓晓。”
“晓晓,在下已记得。”夜铭口中低声重复几番,又看向于晓晓,“你也不必公子,公子的唤我,可称呼我夜铭,铭记的铭。”
“晓晓自当牢记,夜铭。”于晓晓轻轻地唤着,就听得对方一声嗯,显然是听到了。
外面天色昏暗,时间已经很晚。
夜铭看向洞口,回过头:“晓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准备吃食。”
“那便辛苦你了。”于晓晓施了一礼,送人离开。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空旷的山洞只留了她一人,于晓晓趴在石桌上,突然感觉有些疲惫,就像热闹狂欢之后徒留一人的冷寂,令人烦闷不已。
夜铭回来时,于晓晓趴在石桌上已经睡着,他放下手中的饭菜,看着对方细软的发丝,只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髻,如今也歪了很多,但却更符合她不拘一格的个性。
而这之中,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夜铭扯过掉落在肩膀旁的发梢,耀眼的红色在手心燃烧,这一头异于常人的红发,常人看到必定议论纷纷,而她似乎与常人反应不同,究竟是因为什么,她有什么特殊之处,亦或者和即将到来的变故有关?
但无论是哪种原因,他不会放手。)
终于从剧情里解脱片刻的于晓晓,双手紧紧地捂住脸,脸颊之前滚烫,如今回想,那份滚烫似乎能烫到她的心里。
而那唇,似乎还残留着热烈又让人窒息的情感。
很奇怪的是,纵然她好似心无波动,但那心脏处依旧顺从着文字,在里面剧烈地像要穿透身体。
一字一句,仿若箴言,她深处其中,避无可避。
而脱离其外,却还是不得不受一些影响。
就像是她那瞬间,也把心陷入了进去一般。
但明明,她从未有过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招架,却想要获得,汲取,坠落的感觉。
于晓晓拿开手掌,目光复杂,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文字描述中的红发,目光温柔了些许。
她的语言轻缓:“666,他大概不会知道,我是小说作者,在现代社会,本就对各种颜色司空见惯,即使是五彩缤纷的头发颜色,也只会赞叹,而非异样的目光。但红色对他,却是一种莫名的枷锁,我赋予的枷锁。”
说到缤纷的头发,666激动地叫出声:“我也好想拥有缤纷的头发!那一定很漂亮,比我现在光秃秃的要好看!”
听着欢快的声音,于晓晓的心情稍微放松,她安慰道:“666,你现在光滑如玉的,很少有蛋白是这么高的颜值,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到现代,到时一定给你买顶五彩缤纷的假发,送你!”
“晓晓最好,晓晓最棒,最爱晓晓了!”666雀跃的声音在空间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