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靳燃二十九岁,和他同龄的二世祖、富三代基本都已成家立业,他能拖到现在属实不易。但现在,他要联姻,全世界都知道了。而她,是最后一个。时薇忍痛含笑,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要了两次,想在分手之前榨干他最后四亿精华。可是,这纤细的腰、这战战的臀、满身嗜咬的梅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滴”,一条微信跳进来,时薇忍不住瞥去一眼。“我的画应邀参加申城艺术节了,谢谢你为我筹谋,庆功宴就差你了。”
时薇柔弱无骨地贴在靳燃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透着健康粉色的手指甲,在上面撩拨着画一个个圈,悸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还想要?”
男人的桃花眼深邃,五官刀刻斧凿一般。
他点烟的动作迟了下,左手小拇指上戴着戒指,抓住不安分的小猫爪子。
时薇眨眨水光潋滟的小鹿眼,眼尾微微上挑,慵懒之中又透着一丝性感狡黠。
“算了,还是细水长流吧。”
听听这不知餍足的语气,欠收拾的挑衅模样,好像在说“你行不行?”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靳燃?
捏了下她的红润脸颊,他视线落在不堪一折的天鹅颈上,萌生折断它的冲动。
“我怕你顶不住,拆散架子我可不管售后。”
时薇身子前探,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处,笑得人畜无害,吐气幽兰。
“我能不能顶得住没关系,关键你能不能一直顶我到底!”
靳燃勾着唇角轻嘲,一个翻身,保持了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姿态,将她白嫩的脚尖抵在肩上。
“放心,只要你能开能合,我一定能屈能伸。”
片刻,房间里响起娇软轻吟之音。
*
一个小时后,靳燃掀开薄毯下床,去了浴室。
时薇脸上潮红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博上的热搜还没落幕,醒目地挂在榜首。
“帝京第一财阀继承人靳燃和唐氏集团千金唐韫联姻,慕唐商业帝国或将更上层楼。”
标题够长,够拉风。
吃瓜群众甚至给他们取了个CP名:“慕唐醇”。
媒体吹捧之“天造地设的一双”。
然而,靳燃还当时薇是瞎子,是聋子,对此只字不提!
他怎么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如此云淡风轻,如此置身事外?
时薇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其实,从他们发生关系那天起,靳燃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会公开,也不会结婚。
他们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以慕家这种老钱的做派,重礼仪规矩,她注定毫无可能嫁给他。
可情之一字,当局者迷。
她一头扎进去,卸下了全部的骄傲和自尊。
就像萤火虫爱上了皎月,痴心妄想把所有的光亮都给他。
她的定位是红颜,是情人,是见不得光的床伴。
好在,靳燃一身矜贵明华,财大器粗活好,她享受得也很舒服,不算亏。
然而,一切都有前提,他保持单身,且对她诚实。
今年靳燃二十九岁,和他同龄的二世祖、富三代基本都已成家立业,他能拖到现在属实不易。
但现在,他要联姻,全世界都知道了。
而她,是最后一个。
时薇忍痛含笑,怀着报复的心理,狠狠要了两次,想在分手之前榨干他最后四亿精华。
可是,这纤细的腰、这战战的臀、满身嗜咬的梅花……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
“滴”,一条微信跳进来,时薇忍不住瞥去一眼。
“我的画应邀参加申城艺术节了,谢谢你为我筹谋,庆功宴就差你了。”
头像是一张充满谜一样的简笔画。
备注名:韫。
唐家小姐叫什么来着,哦唐韫,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想想,靳燃就应该配这样的人。
人家有背景,她时薇只有背影,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
浴室的门推开,靳燃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分明的轮廓,滚落洁白的浴巾内侧,滋养她挑剔的目光。
她放肆地打量。
“看够了吗?”
靳燃抽出她握着的手机,扫一眼,没什么解释,开始穿衣服。
看他大半夜还要出门,时薇不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崩溃,索性一鼓作气,连忙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靳燃慢条斯理戴好黑曜石的星空表盘,扣好皮带扣,“给你三分钟时间,我还有要事处理。”
时薇晓得他要去哪,眼中最后的希冀破灭,“我们分手吧。”
靳燃端视着她,一瞬不瞬,眸色深沉如墨,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下大名,“乖一点,去买包包、衣服或者花花草草。”
时薇不爱首饰珠宝,日常喜欢养花养草养多肉,公馆的阳台、飘窗上都是。
数着支票上的五个零,时薇冷笑,这是钱的问题吗?
靳燃说完就要走。
时薇光着脚追上去,吊带垂落些许,更增一抹动人春色,“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说吗?比如,给你的未婚妻腾地方,比如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至少知好歹、懂进退,有自知之明。”
靳燃眯了眯眼睛,随手帮她平整下肩头吊带,表情出奇的宁静。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克制,怒火越大。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只是商业联姻罢了,给老家伙们一个交代。我不会结婚,这句话至今依然有效。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
怎么会不变呢?中间夹着个未婚妻呢。
“我就算再大方,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男朋友。”时薇微仰着头,水雾在眼前晃,头顶的水晶灯亦如此。“如果三哥还舍不得我,那就退掉和唐家的婚约,关系自然不变,一切回到从前。”
说完这句,她就后悔了。
真是口不择言、口无遮拦啊。
婚姻岂是儿戏,慕家和唐家的脸面往哪放?
靳燃忽地上前,阴影逼仄,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摩挲她的脸。“没有什么不舍,只不过睡了四年,再换一个,总是不习惯的。”
说来说去,他不过是贪恋她的身子,当她是火包友罢了。
禅风之竹的气息充斥鼻端,那曾经是她最迷恋的味道。可现在时薇只想挣扎,身子往后躲,奈何没有他的力气大。
“三哥,你虽然排行第三,我却不愿意知三当三。这世上好男人那么多,我还不至于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慕·歪脖树·靳燃被气笑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唇边咬了一口,玩味说道:“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警告过你,你撩起的火,却没资格喊停。除非哪天,我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