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微垂脑袋细细咀嚼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亓渊居高临下看着,眸子微眯。他下压右手,用木筷顶端来到冉染锁骨方向,接着挑起她精巧白皙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暖色灯光投来,打在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少了往日艳丽,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脆弱。直密的睫毛投下阴影,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涟漪,“吃饭,低着脑袋做什么?”冉染用鼻音“嗯”了一声,没再垂下脑袋。而是自己给自己舀了几口粥,压压惊。可真是惊悚玄幻。
男人动作娴熟。
一手夹菜,一手在下面接着,举手投足皆是细心。
然而冉染却是整个愣住了。
她看着空掉的手,又转向来到面前的食物,觉得这个场景太不真实。
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亓渊?
他要喂她?
“张嘴。”
男人低沉透着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先前似要严肃了两分。
冉染精神一凌,赶忙张嘴,把食物含进嘴里。
接着微垂脑袋细细咀嚼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亓渊居高临下看着,眸子微眯。
他下压右手,用木筷顶端来到冉染锁骨方向,接着挑起她精巧白皙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暖色灯光投来,打在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少了往日艳丽,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脆弱。
直密的睫毛投下阴影,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涟漪,“吃饭,低着脑袋做什么?”
冉染用鼻音“嗯”了一声,没再垂下脑袋。
而是自己给自己舀了几口粥,压压惊。
可真是惊悚玄幻。
不想这时,一片素肉夹了过来。
险些把人呛着。
不过这次她没耽搁,顺了口气就利落把那食物含进了嘴里。
女人的配合,也令男人心情很好。
几次下来,双方似乎都习惯了。
他喂她吃菜,她随后喝几口粥。
差不多要饱的时候,面前的菜换成了糕点。
是块精致的手工鸡蛋糕。
倒是冉染喜欢吃的东西。
不过她粥还没喝完。
可见人这么举着,也只能张嘴咬住。
接着一点点向前,一口气把整个拳头大的糕点,全含进了嘴里。
小小嘴巴被一下塞得满满。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在作死。
这不得噎死?
不过是不想让人这么举着,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咬,结果离了大普。
鼓囊的脸颊,艰难动着。
可鸡蛋糕太干了。
根本不敢吞咽。
最后,她只能仰头,可怜求救。
亓渊似乎对女人盈盈水眸的样子,有些别样情绪。
是第一次相遇时,最爱露出的模样。
原本打算去兑水的男人,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为难自己。
冉染见人不动,只好伸手握上男人垂在身侧的右手,摇了摇,又捏了捏。
绵软的触感带着熟悉的体温,竟神奇地激起一阵酥麻之感。
不知是不是错觉,冉染忽然感觉相握的地方,在带着她体温升高。
顶灯投射下身影,似乎在变大,仿佛充满危险的深渊,随时随地侵略而来。
她精神一抖,赶忙放开男人。
口中津液不知何时,多了很多,食物似乎也能自如控制。
冉染没再要求亓渊,自己试着一点点下咽。
不想这时,一杯温水开出现在餐桌上,冉染的面前。
原来在男人被女人握住手的时候,他没忘让守在门边的保镖递水过来。
看归看,被食物噎着,问题可不小。
水灵的凤眸霎时爬上笑意,接着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有了水的助攻,满腔蛋糕顺利下tຊ咽。
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乐呵呵冲人道谢。
“谢谢啊!”
“嗯。”
亓渊压下眼底情绪,轻应了一声。
他发现,这女人的情绪,真是说变就能秒变。
上一秒楚楚可怜,下一秒又喜笑颜开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她。
“饱了吗?”他问。
“嗯饱了。麻烦你了。”
亓渊这次没应,转而收拾残渣剩饭。
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冉染忽然意识到,其实除了喂食,其他都可以交给保镖来做。
而他全包揽了。
这一切,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冉染不敢往深了想。
只是一时兴致使然也是有可能的。
不多时,耳边响起水流声,待她回神时,男人已从卫生间出来。
他侧身而立,身形高的需要仰视,洁白纸巾正沾着沾满水的手。翻动间,掌大指长,白净骨感,几条青筋附着,极具贵感。
纸巾后被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接着转身自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修长的双腿交叠,周身散着几分慵懒。
狭长眸子随意看来时,似是还有几丝疲累。
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十足的认真,“你和我那侄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这话出现, 病房内的和谐氛围,在一瞬间回到最正常的轨道。
那个细心伺候的男人,像一场大梦,一去不复返。
冉染闻言,默默垂下了头。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其实在听到他和赵漾对话之时,就猜到有这一刻。
可本还没发生的事,又让她如何说起。
届时亓渊找亓辰衍一对,害的还是她自己。
说她是重生回来的,有着前世记忆?
这不是更荒唐吗?
“我想知道。”
男人压着嗓子,没有起伏的音调带着不容人忤逆的气势。
冉染心头一跳。
知道这次用沉默,是拖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