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筠:[意意,出来玩。勾引jpg.]师云意:[不想动。哈欠jpg.]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拿起来对着自然光细看。毕业设计草图修修改改几遍了,她怎么都不满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奈何灵感枯竭,她不得不怀疑她确实应该出去走走,拥抱一下大自然?陆时筠:[再窝下去,头上长草了,等着我来接你。么么哒jpg.]师云意看着手机弯唇笑笑,又看向外面濛濛细雨。这个天气,能上哪儿玩去?退出与好姐妹的聊天框,她滑了滑屏幕。停在了那张大鹏展翅头像处,从那日在棠园说开了以后,他没再发消息过来。
“我说了很多遍了,是你们不听,每次除了反驳还是反驳。”师云意用掌根摁压住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仰头,却无果。
“我......”
师亦扬低了低嗓音,险些噎得说不出话,低头哄道,“意意,哥错了,原谅哥哥成吗?”
“别哭了,哥最怕你哭。”师亦扬抬起沁了一层汗的手,用干燥的手背替妹妹抹泪,然后将妹妹按进怀里安抚。
自从父母因意外离世后,他在妹妹面前一直担任着家长的角色,呵护她成长,替她抵挡困难。
后来有了贺一叙的加入,很多时候这丫头不听话时,他都搬出贺一叙压制她。
从不知道他的专断会让妹妹这么委屈,他也是第一次当哥哥,妹妹不说,他根本就意识不到。
师云意也不是真的要得理不饶人,她说这么多除了心里那点小九九外,更多的是想把多年烦闷和惆怅今天一股脑抛却。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把脸埋在哥哥胸膛蹭了蹭。
“诶诶诶,别蹭我一身,脏不脏你。”师亦扬朝后仰了仰,伸手轻推怀里作乱的人。
司南淡定喝茶,他常年看他们兄妹几人打闹,早就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我说你们兄妹俩吵完了没有,再耽误下去我真的要误机。”司南放下茶杯,笑道。
师云意从哥哥怀里探出头,快速说道:“南哥哥,你能帮我吗?”
“诶,你......”师亦扬拎着妹妹的后颈,像拎小鸡的动作,“我还没同意呢!”
“太危险了!”他再次强调!
司南眸色沉静,忍不住劝道:“老三,我看这事儿未必是坏事儿,意意长大了又有远大志向,你应该支持而不是折她羽翼。”
亲人之所以是亲人,是可以放心交予后方的人,是无条件支持和不要求回报去付出的人。
师亦扬叹口气,“我答应有什么用,她要出什么事儿,老爷子能生吞活剥了我!”
“外公同意就可以吗?”师云意吐了下舌头,吐槽了句,“外公可没有你这么迂腐!”
她有信心说服外公,老爷子一生戎马,这事儿老爷子不见得会阻挠。虎家无犬女,师家和蒋家可不养废物!
师亦扬被她气笑了,“我迂腐?小鬼,你有没有良心,我都是为了谁?”
不过最终他还是暂时妥协了!心想不行回头让贺一叙来劝劝。
这丫头最听他的话。
*
十月初,晚桂盛放,浓郁芬芳透着沁人的香气直扑而来,偶尔闻闻还行,闻久了还有点头晕。
太香了,她不喜欢。
京北小长假期间,游客挤爆了全城。加上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不好师云意更加犯懒,窝在家里发霉。
陆时筠:[意意,出来玩。勾引jpg.]
师云意:[不想动。哈欠jpg.]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拿起来对着自然光细看。毕业设计草图修修改改几遍了,她怎么都不满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奈何灵感枯竭,她不得不怀疑她确实应该出去走走,拥抱一下大自然?
陆时筠:[再窝下去,头上长草了,等着我来接你。么么哒jpg.]
师云意看着手机弯唇笑笑,又看向外面濛濛细雨。这个天气,能上哪儿玩去?
退出与好姐妹的聊天框,她滑了滑屏幕。停在了那张大鹏展翅头像处,从那日在棠园说开了以后,他没再发消息过来。
也好,再过几天她该回沪上了。外公疗养结束搬回了蒋公馆,妇女署小组项目刻不容缓,她得尽快说服老爷子松口。
确实没有时间在京北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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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格林庄园。
室内格斗场战况激烈,拳来拳往。贺一叙今天打得很凶,出拳频频杀招,肢体冲撞激烈。就连职业拳手也吃不消,这个打法看着不像是切磋,倒像是泄愤。
台下一众兄弟看得兴奋,陆时沨拥着美人举杯,与旁人说道:“二哥又受什么刺激了?这么丧?”
沈家公子接话,“贺明城又找事儿?”
贺明城是贺一叙的堂弟,贺老爷子的宝贝“乖孙”。当年也是他这位好堂弟联合外人做局,让贺一叙项目出错,引贺一叙暴怒出手,最终被心眼子偏了十八道弯的贺老爷子放逐国外两年。
妥妥阴险小人一个。
后来,贺一叙强势归来,老爷子将当时亏空下滑的海外事业部扔给贺一叙负责。短短两年海外事业部在贺一叙手里起死回生,盈利断层式远超其他部门。
做出成绩后,在集团立了威信。股东也不是眼盲抓瞎的老顽固,甭管贺家继承人内斗如何,贺一叙与贺明城的实力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前者有远见卓识,蛰伏已久,不可小觑。后者,实力是有一点,但为人处世狡诈阴险,保不齐上位后赶尽杀绝。
怎么站队,股东们心知肚明。说白了,谁能为集团带来更大利益才是股东考虑的首要,只有分到手实实在在的钞票最具说服力。
贺一叙收拾过贺明城,那家伙吃过几次暗亏后,现在到处找机会寻纰漏准备反击。
台上打得如火如荼,职业拳手被压制得只有挨揍的份儿,真是没眼看了。
陆时沨晃了晃手里的烈酒,漫不经心说:“我看未必,贺明城再找事儿,二哥何时这么丧过?这感觉你不觉得像——”
——像情场失意。
但他可不敢明说,拐了个弯儿笑道:“我去劝劝,”他端了另外一杯酒,起身走到擂台的围绳处,看着鼻青脸肿汗水混着血流下的拳手,啧啧啧了几声,“二哥,歇会儿?”
这时总助从外面进来,喊了声老板。
贺一叙停下出拳的动作,往旁边边走边拆拳套,随后接过烈酒一饮而尽。他周身气压很低,偏冷的声线透着烦闷,“说。”
“师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