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要是就这么和他挨着睡,那不就是羊入狼口?这狼越来越不老实了,等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再后悔可就晚了。云谏心不死,“兽形会挤着你的。”他还想和卿清贴贴睡呢,什么前胸贴后背啊……想想就激动。卿清冷笑一声,“我不是还有一条路给你选吗?”“我这就变回去。”云谏不停往边上挪,给卿清留出一个大大的空位,只是他半个身子都在床外面,明明大只的他看起来弱小又可怜。卿清见此又好气又好笑,“你挪这么出去干嘛?我又不吃狼。”
“你在干什么?”
卿清只是烧了点热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床上一大坨黑糊糊蛄蛹来蛄蛹去。
云谏跟没听见一般,继续翻来覆去,最后满意地停下深嗅一口。
“有我的味道了。”
卿清咬紧后槽牙,只觉得拳头硬了。
她才晒好的被子!她可以把他卷起来扔出去吗?
云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卿清,不敢再动作。
她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他盖着被子,变成人形,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卿清快来,给你捂暖和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卿清不这么说。
“你要么变回去,要么滚下去。”
笑话,要是就这么和他挨着睡,那不就是羊入狼口?这狼越来越不老实了,等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再后悔可就晚了。
云谏心不死,“兽形会挤着你的。”
他还想和卿清贴贴睡呢,什么前胸贴后背啊……
想想就激动。
卿清冷笑一声,“我不是还有一条路给你选吗?”
“我这就变回去。”
云谏不停往边上挪,给卿清留出一个大大的空位,只是他半个身子都在床外面,明明大只的他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卿清见此又好气又好笑,“你挪这么出去干嘛?我又不吃狼。”
等卿清躺下,云谏又紧紧贴着她蜷曲着身体,又长又多的毛像是给卿清盖了一床毛毯。
睡得迷迷糊糊的卿清突然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
他该不会也有发情期吧?
本想问他,但见他睡得正香,也就暂时作罢,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卿清正做着美梦,和家人团聚着呢,迷迷糊糊的中听到云谏低声在和谁说着什么。她翻了个身继续做着美梦,只是好奇地想了一下这一大清早的找他什么事儿啊。
直到依稀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卿清挣扎着坐起,顶着鸡窝头,还没缓过神来。
她倒是要看看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究竟什么个事儿!
卿清裹好兽裙,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走出去,像是喝了假酒。
“谁啊?”
“我啊!天同。”本在和云谏掰扯的天同听到卿清的声音来了精神,“我来找你做陶罐了。”
做陶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
卿清看了一眼还不太亮的天。
认真的吗?这天都还没亮,上早八都没起这么早。
“吵到你了?要不要再去睡会儿?”云谏看卿清没睡醒的样子,关切地询问,并轻柔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呃……我是不是吵到你们休息了?”
精力充沛的天同这才发觉卿清怨气重得能吓死头牛,说话的声音都心虚下来。
“这哪能呢?是我们起晚了。”云谏脸上带着一种笑,叫皮笑肉不笑。
好不容易能抱着卿清一觉睡到自然醒,陪着她起床,结果就被这小子坏了好事,还吵醒了卿清。
“真、真的吗?”天同不太信,毕竟云谏脸上的幽怨不像假的。
“算了算了,怪我没和你说清时间。”卿清摆摆手,怕他一不小心就惹得云谏把他丢出去。
“黏土准备好了吗?我们去挖黏土吧。”
说到这,本来像霜打了的茄子恹啾啾的天同再次打起精神,把扛在肩上的兽皮袋往面前一扔,语气中带着雀跃,“唉~不用。我已经挖好了。”
“那我们开始吧。”
卿清从第一步和泥土开始教起。
“和黏土这一步很重要,太稀了做出来的东西容易塌,太干了容易有裂缝。但这其实并不难,你凭着感觉就行。”她边说边和他示范。
“哦哦。”
“你看,大概这种硬度就可以了。”
天同一字不差的都听进去了,步骤也一步不落地跟着做了。
两人看着他和出来的一堆稀泥陷入了沉思。
“你不觉得你放的水太多了吗?”
天同习惯地摸了摸鼻尖,抹了一鼻子泥:“我刚还觉得这水有点少。”
“我不要你觉得。”
“再试一次吧。”
最后通过卿清的不懈努力,天同终于能和出一堆像样的黏土了。
卿清用手臂抹了一把汗,默默安慰自己,万事开头难,后面会好起来的。
一直消失的云谏突然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你刚刚去哪儿了?都没看到你。”卿清甩了甩手上的泥,搭话道。
“去猎了两只鸟,一会儿给你烤着吃。”他方才有听到她肚子咕咕的叫声,想必她肯定是饿了,就打算着去给她猎只小兽。只是运气不错,恰巧碰上了几只觅食的黑翼鸟,但也只逮着了两只。
“是黑翼鸟?”眼尖的天同一眼就发现了他手中的两只鸟不简单,“你这么快就猎到了黑翼鸟?还是两只!”他惊呼,毕竟这鸟狡猾得很,他忙活半天还不一定能抓到。
“这很难吗?”云谏眉一挑,就去打理黑翼鸟烤肉去了。
卿清接着教天同下一个步骤,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下诞生的四不像,她扶额。
万事开头难,中间更难。
不是,她明明已经教得很详细了,怎会如此!
“不是我打击你,说你捏得像狗屎都是侮辱了狗屎。”
天同备受打击,心仿佛碎了一地:“我做的真的很丑吗?”他左看看右看看,尽管这么问,心里却也有了答案。
“呃…也没有很丑吧,只是不是陶罐该有的样子。”卿清怕打击到他,换了一个说法。
“……”那不就是很丑吗?
“你主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你看,你这边力道用大了,就凹进去了,这样烧出来的陶罐丑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会很不结实。”
“你再试试,力道一定要轻,会做的更好的。”卿清鼓励道。
“好吧,我再试试。”
云谏烤好了鸟肉,把肉撕好,放进碗里端了出去。
“好香啊。”卿清笑意盈盈地看着走来的云谏,肚子不争气的又被肉香勾得咕咕叫了两声。
“你手上有泥土,我喂你吃吧。”云谏走到她身旁蹲下,夹起一块肉,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
卿清经常被他投喂,这会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张嘴吃了下去,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吃好吃。”
云谏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渍,“好吃就多吃一点,洞里还有。”
天同也被香的迷糊,本来不饿的他此刻也觉得肚子开始叫唤了。但是这是云谏给卿清烤的,他不可能腆着脸和卿清抢吃的。
看着他俩亲密的互动,天同心里有些吃味,但是见云谏对她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眼巴巴道:“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抓黑翼鸟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