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好不冤枉。谢庭川看着她的模样,又望了一眼院子里的天。他叹了口气:“夜已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罢。”说罢,他便继续开始抄写身前的佛经。姜枝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起身将饭盒收拾利索。她又看了一眼谢庭川,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夜,又重新归于寂静。谢庭川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姜云芷的棺木,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总让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姜枝晚愣了一瞬,脸色有些白。
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语气带着委屈:“我只是想帮你擦一擦,没别的意思。”
那模样,好不冤枉。
谢庭川看着她的模样,又望了一眼院子里的天。
他叹了口气:“夜已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罢。”
说罢,他便继续开始抄写身前的佛经。
姜枝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起身将饭盒收拾利索。
她又看了一眼谢庭川,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夜,又重新归于寂静。
谢庭川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姜云芷的棺木,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切,总让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姜云芷的聋哑,突然好了。
可他还未来得及替她高兴,她又突然离去。
所有的事情,都来的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高台之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摇曳生姿。
谢庭川的神色匿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楚。
他在祠堂待了一夜。
次日,天蒙蒙亮时谢庭川匆匆离开。
他差点忘了,今天是该上朝的日子了。6
他步履匆匆的出门,再回来时,已经到晌午。
谢庭川刚到府里,姜枝晚就遣了下人来请:“少爷,夫人请您一起用午膳。”
谢庭川没有习惯性地回答:“嗯。”
话音刚落,他才反应过来。
下人口里的夫人,如今已成了姜枝晚。
不知为何,他的喉头有一瞬的哽住。
姜云芷已经死了!
想及此,他的心绪更是低落三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换了常服才去前厅用膳。
姜枝晚已经坐在桌前等候多时,看到他时眼睛也亮了几分。
谢庭川却淡淡开口:“日后你不用等我。”
姜枝晚为夹菜的手停顿了一瞬:“好。”
两人一时无话。
饭吃到一半时,她像是才想起来,装作提醒的模样:“姐姐已经离世三天,按理说该下葬了。”
谢庭川怔了一瞬,盯着碗里的饭没了动作。
竟已过了三日,时间怎如此之快。
他沉吟许久才说:“过了今日才满三日,明日就为阿芷下葬。”
姜枝晚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姐姐葬在何处为好?”
谢庭川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他才说道:“祖坟罢。”
姜云芷终究是他的妻,还怀了他的孩子。
百年后,他们也该合葬在一起的。
姜枝晚握着筷子的手,却不由得攥紧。
谢家历来只有正妻才能葬于祖坟。
如今谢庭川要把姜云芷葬在祖坟,是承认她正妻的位置。
那她算什么?妾吗?
姜枝晚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姜云芷怎么死了还要和她争抢。
她想辩驳,可看到谢庭川心不在焉的神情,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那丧葬礼仪的队伍,可都请好了?”姜枝晚放下手里的筷子询问。
“嗯。”谢庭川点头,“就请前几年送葬婆母的队伍。”
那队伍庞大,仪式也能隆重些。
姜云芷活着的时候,常遭人议论嫌弃。
如今走了,自是该比常人隆重一些的。
姜枝晚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饭后,两人纷纷离席。
姜枝晚回了自己的院子,谢庭川则又去了后院的祠堂,直到晚上才离开。
深夜,庭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本就未能安眠的谢庭川连忙从床上坐起,穿了鞋袜便出了房门。
正巧下人从院外奔了进来,脸上也带着慌乱。
“少爷,祠堂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