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闭了闭眼睛,把纸巾放到旁边,没说话。这个家对她而言,好像从没有亲情可言。想起那天当着沈时修的电话,江宴山拿奶奶来亲情绑架。江禾心里发酸,看着江宴山的眼睛,问他,“奶奶忌日,你去了吗?”在外处处标榜的大孝子,此刻混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故作镇定道,“去了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落下?”江禾没接话,吃完饭,就让司机开车接她走了。晚间,沈时修刚打开房门,正听见厨房里柔柔的声音响起,“陈姐,这样是熟了吗?”
沈时修看她表情细微变化,眸子里的光亮逐渐暗淡,随即是深不可见的情绪。
他强压下身体躁动,下巴抵在江禾颈窝,吻了吻,嗓音暗哑,“还有事要忙,你先睡。”
发尖的水珠滑落到背后的睡裙布料中,淡淡的粉红色变得更深,看得他喉咙发紧。
推开江禾,转身出了卧室。
寂寥夜空,窗外一片漆黑。
二楼另一端的书房,男人压抑着低喘,半晌后终于靠在墙壁放松。
裹着又一次沐浴后的味道睡在身侧,沈时修手肘支着,贪婪地注视江禾的睡颜。
她此刻背对着,身体蜷成一团,两只手叠在脸下,睡颜酣甜。
鼻尖上冒着细小的汗珠,浅浅的呼吸带着胸口起伏,还是穿的那身睡裙。
沈时修俯下身,把被子往上扯,吻了吻她的耳垂,笑得宠溺,“傻瓜。”
……
架不住江宴山多次催促,江禾回了一趟江家。
刚在大门外下车,乔芸就迫不及待迎了出来。
对这所谓的后妈,她没什么感情。
高中以前,江禾都是和奶奶一起过的。
被一路领到客厅,佣人端上果盘,乔芸坐到江禾身边,殷勤地说,“禾禾,你爸爸知道你要回来,特意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儿都尝尝啊。”
江禾心里无波无澜,客气地回了个浅浅的笑容。
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看得清楚。
在江宴山眼里,自己不过是个高价卖给沈时修的工具。
哪一天他对自己厌倦了,也是能说换就换的。
让江禾有些疑惑的是,直到吃饭,江凝都没有出现。
碗里堆满了乔芸亲自夹的菜,江禾胃口不好,勉强吃着。
接近尾声,低头擦拭嘴角,余光瞥见乔芸手肘抵了下江宴山。
这才试探着说出来,“禾禾……上次的事情,是爸爸考虑不周全。”
乔芸着急地找补,“对,都是他一时糊涂,小凝不知情的,你别怪她啊,好歹也是妹妹,昊昊还在读书,你做姐姐的,以后多帮衬着。”
江禾闭了闭眼睛,把纸巾放到旁边,没说话。
这个家对她而言,好像从没有亲情可言。
想起那天当着沈时修的电话,江宴山拿奶奶来亲情绑架。
江禾心里发酸,看着江宴山的眼睛,问他,“奶奶忌日,你去了吗?”
在外处处标榜的大孝子,此刻混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故作镇定道,“去了去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落下?”
江禾没接话,吃完饭,就让司机开车接她走了。
晚间,沈时修刚打开房门,正听见厨房里柔柔的声音响起,“陈姐,这样是熟了吗?”
没过一会儿,江禾端着个盘子出来,脚步顿住,看着他笑了笑,“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陈姐知趣地提前离开,安静的餐厅,只剩下沈时修和江禾。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他没动筷,先是看着江禾问,“哪一道是你做的?”
江禾拿起公筷,夹了一颗丸子,放他碗里,“这个,我自己搓的,你尝尝。”
瓷白的盘子里,丸子大小不一,其实很明显。
沈时修没拿起筷子,起身走到江禾身边坐下。
伸手握住她的右手,仔仔细细查看。
江禾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这次陈姐帮我看着的,没烫到。”
他还是不放心,把江禾左手也翻过来看了看,这才松开。
开口的声音低低淡淡,“要是不喜欢,可以不用做这些。”
江禾试探着撒娇,声调温软,“我反正没什么事,学着做菜也挺好。”
沈时修嘴角勾了勾,装作没领会她的意图。
吃完饭,江禾主动收拾碗筷,被沈时修拦住。
男人起身去厨房,水流声传出来,江禾还有些不敢相信。
浅蓝色衬衫的背影,手臂随着冲水的动作起伏,精壮肌肉若隐若现。
江禾看得愣神,主动走到厨房,把自己专用的卡通围裙取下来。
手指碰了碰强劲有力的手臂,江禾把围裙拿在手上,抬起来绕过沈时修头顶。
打蝴蝶结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他腰间,江禾指尖微颤,引得沈时修轻笑。
“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做这些?”
江禾没否认,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思索,沈时修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睡觉前,她坐在床头,等人走进房间,站起身,试探着问出口。
“时修,我……可以进组去拍戏吗?”
沈时修此时正在衣帽间,修长指尖一颗颗系着睡衣扣子,闻言手中顿住。
江禾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自然察觉到了。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着准备好的话,“我这些天都有好好吃饭,每天待在家里确实不习惯……”
沈时修继续手中动作,倏然冷笑着打断,“是为了拍戏,还是又和之前一样,想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