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笑得倒在床上:“你好恶心。”“这不是你逼我穿的吗?”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上床来,手是一尾灵活的鱼,尾鳍滑过她腰侧的皮肉。打闹间有人碰到了床头的开关,战场霎时陷入黑暗。我错了我错了,她笑得喘不过气来,小声地求饶。突然一片湿漉漉的嘴唇贴过来,她一下忘了挣扎,两个人都中了咒似的僵住了。皮肤的触感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他将手搭在她腰上,姿态已然从玩闹转换成了渴望更进一步的拥抱,此刻却也被自己莽撞的行为吓到了,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她镇定
陈斐笑得倒在床上:“你好恶心。”
“这不是你逼我穿的吗?”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上床来,手是一尾灵活的鱼,尾鳍滑过她腰侧的皮肉。打闹间有人碰到了床头的开关,战场霎时陷入黑暗。我错了我错了,她笑得喘不过气来,小声地求饶。突然一片湿漉漉的嘴唇贴过来,她一下忘了挣扎,两个人都中了咒似的僵住了。
皮肤的触感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他将手搭在她腰上,姿态已然从玩闹转换成了渴望更进一步的拥抱,此刻却也被自己莽撞的行为吓到了,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她镇定下来“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这还能打招呼吗?”
“对啊。你得说,我要亲你啦,可以吗。”
“胡说八道。"盛嘉实的脸烧起来,手也跟着松开,心如擂鼓。她却紧贴过来,双手捧住他滚烫的脸颊:“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两个人都鼓足了勇气要发生点什么。青涩的身体相互紧贴,黑暗里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感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手上的力气,陈斐在迷迷糊糊间感到一方舌头伸进嘴里,一种海风潮湿的咸味从舌尖弥漫开来,她猛然惊醒,盛嘉实已经罩在她身上,将手探进睡衣的下摆。
她抓住他:“等一下。”
他立刻停下来,背后又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滔滔不绝地说上四五个钟头,好像真有那么多值得一提的事,这令他们对自己的倾诉欲有了全新的认知。好不容易睡意涌上来,又不甘心令这个夜晚终结于此,总有人又抓住一个新话题,继续说下去。陈斐偶尔仰着头说:“亲我。”
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时光。他每周总要来江东找她三四回,晚上赶得及就回家,有时候心一横就睡在这里,对父母就说是去朋友家。“
“不许告诉别人。”她凶巴巴地发号施令。
盛嘉实用胳膊把她圈起来:“我谁也不告诉。”
谁也不告诉,tຊ那么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能分享他们的甜蜜和喜悦。这样的亲密是绝对的隐私,又因其隐私性而更加亲密。拉上窗帘,这间小小的房间便成为伊甸园,两具健康青春的身体挤在狭小的双人床上,手指和唇齿间有无限奥秘。他们还很年轻,对这样的把戏乐此不疲。
“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他提议,“不走太远,就去苏州。”
陈斐对吃喝玩乐总是兴致缺缺,盛嘉实自顾自开始做攻略,然而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开学了。
陈斐辞职退租,盛嘉实全职儿子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两人带着大包小包搬回学校。他妈妈是在开学两个月后发现了事情不对劲:每隔两周就要带着脏衣服回家一趟的好大儿盛嘉实,居然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