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一寸一寸抽回自己的手,力道很轻,姨妈却跌到了地上。她摔个结实的屁股墩,“咚”地一声听得就痛。文婉瞳孔一震,连忙伸手去拉她。倏地,却被人猛地推倒在地:“文婉,你做什么?”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是陈最南。文婉狠狠地摔在地上,小腹的钝痛让她哑然失声。顿时,后背的冷汗就下来了,连同身下一阵汨汨……陈最南扶起姨妈,转头放狠:“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请你离开——”话未说完,地上是一片鲜红,他瞳孔骤然一缩!
四目相对,文婉倒不想哭了,可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女人在冷风中单薄的身体瑟瑟,让陈最南有些慌乱:“阿婉,那……都过去了。”
他没想过这个秘密她会知道。
“那你可以忘了她吗?”文婉苦笑地看向男人。
她多希望他能否定自己。
可是他沉默无言,和苏鹤云一模一样。
文婉崩溃摇头:“真可笑,我一个活着的人却不及一个死去的人重要……”
还没说完,陈最南腾地起身厉声呵止:“文婉,请注意你的用词!”
只是一个死字,就让他失控了。
文婉心里阵阵发寒,继续开口:“那你娶我,是因为我和表姐长的像?对我好,是因为无法弥补对表姐的亏欠所以让自己心安?”
陈最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横眉竖目:“文婉,够了!跟着姜嘉瑞不学好样,什么伤份话都说得出口!”
文婉缩着肩膀,满腔的难过:“反正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为了这个孩子要和我离婚吗?”
陈最南的愤怒滞在脸上。
文婉神色恹恹:“其实念阳就是你跟表姐的孩子吧?”
陈最南呼吸一僵。
文婉扯了扯嘴角,苦涩至极:“算了,不用回答了,就这样吧,离婚。”
话落转身进屋,她的腿软发颤,靠在门框上,无力又难受。
她的真心错付两世。
这辈子,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纠缠了。
表姐是独一无二的,她文婉亦然如此。
第二天。7
文婉早早来到部队,没找到陈最南。
便单独到政委办公室,打了离婚申请:“曲政委,既然周营长不在,就麻烦您将这份离婚申请转交给他。”
来时还想若是见了会不会不舍。
现在想了想,不见更好,不见她就不会再有任何留恋。
曲政委沉默了一瞬,开口试探:“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文婉坚定摇头:“考虑得很清楚了。”
曲政委看着说完就起身出门的文婉,无奈摇头。
转头拨通了陈最南办公室的电话,声腔带着怒气:“陈最南,你媳妇找我打了离婚申请,你小子做任务的时候缜密果断,怎么到了感情上,这么拎不清!”
电话那头的陈最南鼻音很重:“政委,她真把字签了?”
“签了!陈最南,文婉这么好的丫头不珍惜,你又想像十年前一样,再次失去?”
陈最南端坐在椅子上,握着政委愤怒挂断的电话,神情复杂凝重。
政委的话像尖刀刺进他的胸膛,刺的得生疼。
军区大院里,文婉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打算去广州。
院外,念阳的嬉闹声响起,随之还有吴水红严肃的嘱咐声。
“念阳,你记住,小姨不喜欢你没关系,周爸爸才是做主的人。”
“只有周爸爸能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乖孩子,你千万要巴结好你周爸。”
一字一句的嘱咐,像利剑戳进文婉的胸膛,钝痛极致。
她想冲出去跟姨妈对峙,可很快又忍了下来。
刚刚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现在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背着包袱不动声色,等院子里没了声才出门,偏偏还是跟姨妈二人碰了个正着。
姨妈惊着了,老脸煞白。
“小,小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婉收了视线,拢了拢包袱就要走。
刚走两步,姨妈却慌得赶紧来拽她:“你别走啊,我是跟娃说着玩的,小婉,你这样姨妈心里怎么过的去啊?”
文婉的手被“亲切”的姨妈攥的生痛,可跟心里的痛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她真以为,姨妈是好人,是真的关心自己。
可却不曾想,她存着心思竟是那样的狠,她理解却不接受。
姨妈为外孙打算,她也为自己打算。
人立在这世上,靠别人怜悯是过活不起来的,唯有自己立起来。
“挺好的,恭喜你们一家团圆了。”而我也要去谋自己的幸福了。
文婉一寸一寸抽回自己的手,力道很轻,姨妈却跌到了地上。
她摔个结实的屁股墩,“咚”地一声听得就痛。
文婉瞳孔一震,连忙伸手去拉她。
倏地,却被人猛地推倒在地:“文婉,你做什么?”
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是陈最南。
文婉狠狠地摔在地上,小腹的钝痛让她哑然失声。
顿时,后背的冷汗就下来了,连同身下一阵汨汨……
陈最南扶起姨妈,转头放狠:“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请你离开——”
话未说完,地上是一片鲜红,他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