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温茹玉是一时的心灵慰藉。他想到更多的,还是柳芳菲。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呢?她一定是还在气头上。……温府。温茹玉自那日看到柳芳菲,就开始整日做噩梦,梦到柳芳菲找她索命。惶惶不可终日。加之宋玉容退婚对她的打击很大,她竟然真的疯了。温茹玉一会儿拿着香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玉容,这是我亲手做的。我们就要成婚了……”一会儿又惊恐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柳芳菲,我错了!你不要来找我!”
调去岭南,无非就是变相贬职。
朝中大臣弹劾他的内容便是,柳将军在外保家卫国,亡女丧期未过,他便要娶她的仇人为妻,令人心寒。
宋玉容并非不明白他们说的那些道理。
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温茹玉是一时的心灵慰藉。
他想到更多的,还是柳芳菲。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她一定是还在气头上。
……
温府。
温茹玉自那日看到柳芳菲,就开始整日做噩梦,梦到柳芳菲找她索命。
惶惶不可终日。
加之宋玉容退婚对她的打击很大,她竟然真的疯了。
温茹玉一会儿拿着香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玉容,这是我亲手做的。我们就要成婚了……”
一会儿又惊恐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柳芳菲,我错了!你不要来找我!”
侍女连忙上前制止她的动作,劝道:“小姐,这里没有别人!”
温夫人在一旁哭得快要晕过去:“都怪我!都怪我啊!当时我要是拦着她就好了……”
场面乱成一锅粥。
这些柳芳菲有所耳闻,但是同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温茹玉是被自己的执念压垮了。
自己不过是推波助澜。
马车行至一半,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问星掀起车帘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啧。”他转头看向柳芳菲,“你若是不想见他,我直接帮你赶走他。”
柳芳菲神色平静:“让他说吧,堵不如疏,总得让他死心。”
问星压了压往上翘的唇角:“行。”
他下了马车,走到不远处。
宋玉容满眼哀求道:“芳菲,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柳芳菲冷眼看着他,当初矜傲的少年面目全非。
“你爱上温茹玉,为她脱罪时,可有想起过我?”
他想起过。
她毫不留情地指出:“想起过,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宋玉容急忙道:“芳菲,我可以弥补的,你想让她重新回到牢里,还是被斩首都可以……”
柳芳菲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宋玉容,你做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你明白吗?”
他摇摇头,喃喃出声:“我不明白。”
柳芳菲厉声道:“是你先违背誓言的,就不要做出很委屈的样子了。”
“我看得恶心!”
她眼底的厌恶被他瞧得分明。
霎那间宋玉容的脸上血色尽失。
“芳菲,你看,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宋玉容急忙将怀中的玉佩捧给她看。
柳芳菲看着那枚玉佩,又想起他站在棺前的模样,眼底染上一抹痛色:“宋玉容,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宋玉容僵住了。
柳芳菲恨声诉说着,字字泣血:“我被温茹玉一刀一刀刺进身体里,还死死护着这枚玉佩。”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我们明日就要成亲,可是我没有明日了。”
“我真的好痛好痛啊……”
她顿了顿,又看向宋玉容。
“你知道我有多恨温茹玉吗?可我眼睁睁看着你爱上她时,我发现我更恨的是你!”
“你让我觉得,我很可笑!”
宋玉容双掌捧住面颊,眼泪不停地从指缝中溢出。
“你只是听着,都不敢听下去了。”
“我可是在亲身体会这一切。”
“你拿出这枚玉佩,只会让我再一次想起那些痛苦!”
他并不知道这些。
柳芳菲忽然夺过那枚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一声脆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无比清晰。
宋玉容的心也随之被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