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这些年在尚书府过的多不好诸位肯定也不信。”她扫视全场众人,质问崔氏:“母亲若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疼爱,怎么我嫁到督主府将近一年您都没说来看看我,或者给女儿写几封信。”“您刚刚还说我一年都不回尚书府,我倒是也想回尚书府啊,可是回去也没人欢迎我,只是看着你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更甚者上一次我回门时,您身边的桂嬷嬷跟我传话,说您让女儿以后都不许回尚书府,说我嫁出去就是一个外人,尚书府养我白吃白喝了十多年,让我不要在厚颜无耻的巴巴贴上来。”
宋妙仪脸颊更红了,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的盯着男人,声音娇柔:“督主,您不知道,姐姐在外面一直借着您的名头仗势欺人,今天更是竟然威胁外祖母。”
“外祖母不过是为了她好,教一教她规矩罢了,但是您也别怪姐姐,她年幼丧母,又总是因为偏见对我母亲心存芥蒂,不肯听我母亲教导,这性子就养的有些偏了。”
陆祈安唇角笑意更深了,让宋妙仪看痴了,却听男人道:“矫揉造作,恶心。”
宋妙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顿时脸红红白白,眼眶一下就红了。
“姐夫……”
“谁是你姐夫,脸皮真厚。”陆祈安冷声打断,这作作的声音,让他听着就反胃,好像吃了一块肥肉一样油腻。
“噗嗤……”周围不知是哪个姑娘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急忙压了下去,这明眼人谁看不出这位宋二姑娘什么心思啊。
宋妙仪被看的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垂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陆祈安看向崔太傅:“崔太傅,都说您老桃李满天下,是当世大儒,可本督看您府里的家教实在是不堪入目。”
“您就是这么看着自己大女儿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被府里人这么欺负,纵容您老夫人这么作践她,明日上早朝,我定然要和陛下说道此事。”
闻言,崔太傅脸色陡然一变,急忙解释:“督主,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怒瞪向崔老夫人。
“你这做的什么事,真是越老越糊涂,还不跟月白丫头道歉。”
崔老夫人脸色一下就难看了,声音陡然拔高,显得尖锐刻薄:“老爷,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给这个不孝女道歉,这哪有我这个做长辈给晚辈道歉的道理。”
“督主,算了吧,外祖母偏心我都习惯了。”宋月白突然开口,面露苦涩,她看向崔老夫人。
“外祖母,孙女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我也是您的亲孙女,您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我,您就那么冷眼看着我被欺负,看着我孤苦无依在尚书府。”
“您明知道崔氏对我不好,甚至故意苛待我,您就那么冷眼旁观。”她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碎。
陆祈安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心情越发暴躁,正要开口,可突然感受到手指被捏了捏,他一顿。
他顿时领会了她这是有自己打算,于是便不再开口,只是站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把女子完全笼罩其中。
“大姐,你胡说什么,母亲怎么故意苛待你了。”宋妙仪脸色一变,立即怒声呵斥。
“我知道你从小就对母亲心存芥蒂,一直对母亲有偏见,可是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昧着良心往母亲身上扣帽子啊。”
崔氏脸上一副受伤的神情,一脸哀伤的叹息:“姎姎,你实在是太令母亲伤心了,母亲当年就是为了照顾你才嫁到尚书府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把你当亲手女儿疼爱。”
“没想到还招来你如此污蔑。”她似伤心的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围观的其她各府夫人们神情各异,今日可有好戏看了,眼里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宋月白嘲讽一笑:“我在尚书府吃不饱穿不暖,过的连府上庶女都不如,甚至几次差点莫名其妙发生意外丢掉性命,这就是母亲您的照顾。”
“我现在说这些年在尚书府过的多不好诸位肯定也不信。”
她扫视全场众人,质问崔氏:“母亲若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疼爱,怎么我嫁到督主府将近一年您都没说来看看我,或者给女儿写几封信。”
“您刚刚还说我一年都不回尚书府,我倒是也想回尚书府啊,可是回去也没人欢迎我,只是看着你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更甚者上一次我回门时,您身边的桂嬷嬷跟我传话,说您让女儿以后都不许回尚书府,说我嫁出去就是一个外人,尚书府养我白吃白喝了十多年,让我不要在厚颜无耻的巴巴贴上来。”
宋月白眼眸含雾,凄惨一笑:“这一年我一直盼着念着想回尚书府,可您也得让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周围各府夫人姑娘在看向崔氏身上的眼神就不对了,在场也有不少是做继母的,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怎么对原配留下的孩子心里都有数。
以己度人,她们就不信崔氏会真的把宋月白当自己亲生女儿疼,可这些年京城一直赞这位崔夫人的美名。
什么为了照顾嫡姐留下的女儿不惜委屈去做继氏,每一次在外面参加宴会,都表现的和宋月白很亲密。
对她十分疼爱,不知博了多少好名声。
崔氏笑容一僵,眼底划过抹阴鸷:“姎姎,你莫要乱说,我何时吩咐桂嬷嬷说那些话了,你怎么能这么空口白牙往我身上不断泼脏水,我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这一次就不计较了。”
“但你若是在这么随意栽赃陷害我,休怪我不讲母亲情份,何况你嫁的不是普通人家,我只是想着突然上门拜访不好,信我也写了好几次,你若是没有收到,回去我定要好好质问那跑腿小厮怎么办事的。”反正就是绝不承认。
心里已经恨极了宋月白,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往外说,真是只白眼狼,这么败坏尚书府的名声。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顾忌那么多,应该直接给这个贱种下毒,崔氏眼中如同淬了毒一样阴森森的盯着宋月白。
“我有没有胡说您自己心里清楚。”宋月白眼眶一下红了,眼神愤怒的瞪着她身后的一个嬷嬷。
“姨母是不是以为当时就我和桂嬷嬷两个人,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这话的真假。”她嘲讽的勾起唇角。
“可惜,当时不但我听到了,现场可是还有第三人也听到了桂嬷嬷说的这些话。”
闻言,崔氏脸上骤然一变,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来。
她猛得看向桂嬷嬷,桂嬷嬷脸色一白,不着痕迹摇摇头,当时她特意找了个偏僻地方,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够了。”崔太傅怒声开口,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赞同的看向宋月白。
“月白,今日是我的大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闹的这么难看,还莫名其妙说什么你母亲苛待你。”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前面宾客还等着开席呢,刚刚你外祖母要对你用家法的确不对,等过后让你外祖母给你道歉。”
他眼含警告,带着威胁意味。
宋月白心底一片冰凉,这些人也都是她的亲人啊,为什么能这么冷血的对她。
就因为她从小没有了母亲护着吗?
这时肩膀突然一重,她一回神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搂到了怀里。
陆祈安搂着她,冷笑一声,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算了,今日的事情不是你们崔府说算了就能算了,要看我夫tຊ人什么时候想要算了。”
顿时崔家人的脸色都不好了,他们在清楚不过他们到底有没有善待宋月白。
陆祈安低头看向怀里女子,沉声道:“你继续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
“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谁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