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宋朝白晰的后背,权少顷声带性感“如果爷说看上了呢。”“这番话放到网上,会不会有人说我痴人说梦。”权少顷放开宋朝,坐到一旁沙发上,嘴边的笑纹加深“你这只小狐狸,说来说去,只在打嘴炮,没有一点实际的那可不行。爷明天有个饭局,你陪爷参加。”“我还在住院。”“后天早上不就出院了么?”“我没有出席那种饭局的衣服。”“朋友小聚,穿你平时的衣服就好,你口口声声的感谢,不会是假的吧。”
宋朝放下手机,脑瓜子嗡嗡的疼,原本养的七七八八的伤,这是要加重的节奏。早上她正在吃早饭,齐淑媛进来什么话也不说,跪在地上就磕头认错,那口咽到一半的米饭,卡在喉咙处差点没噎死她。
叫来保安想将她赶出去,齐淑媛拿脑袋往墙上撞,谁敢上前一步,她就血溅当场。现在她哪有当初矜贵模样,身上衣着狼狈,头发乱糟糟,乱发下还可以看到撞墙时破损的血污,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齐小姐,我让蒋先生来接你吧?”
想到早上蒋总发疯的模样,齐淑媛全身一颤。经过昨晚的谢罪宴,有安德海未来岳父从中调和,这场危机就算过去了。杨总早上一睁开眼,手机被几十条未接电话塞满了,食为天旗下多家饭店被查,理由是食品安全不合格。
此消息一出,在网上如野火之势,大批不利于食为天的消息暴出来,以次充好,后厨脏乱差,采购人员吃回扣,以假李鬼充当真李魁,消息暴出的同时,还有曾经食为天的员工出来佐证。
如果这些不利消息,只是真对食为天,那正在谈的项目纷纷打电话,表示暂缓合作。生意场上的人都懂,说是暂停,实质是给他留些颜面,苦心经营的合作项目,全都泡汤了。
杨总发了大怒,正欲打电话给安德海质问,却不想接到了个意想不到人的电话。来人道出了身份,杨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接一声的轻应着,看向齐淑媛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狠。
齐淑媛被杨总揪着头发赶出别墅,大声咒骂她,如果宋朝不原谅她,不用别人动手,杨总第一个亲手杀了她。
“我哪里也不去,宋小姐,你原谅我吧,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老蒋……”
又开始了无限道歉模式,宋朝眼角直抽。权少顷进入病房,齐淑媛还在不停的道歉,他用力跺了下鞋跟,齐淑媛抬头看到一个气场十足的冷峻男人,本能的感知到危险,双膝跪地而行,缩到了一旁的墙角。
“这是怎么回事,保安呢,为什么让这个疯女人胡闹?”
“保安一抓她,她就用头撞墙,都这般闹一个多小时了”
权少顷最讨厌动不动就寻死的女人“那么想死,爷成全她,让人把她丢到楼下。”
身后突然出现两个男人,他们比保安力气大了许多,一把就将齐淑媛提了起来。保安只是混口饭吃,就怕闹出人命,爵爷手下的人不同,人命在他们眼中如蝼蚁。
“别别别,把她送到神经科医生那里就行。”宋朝连忙阻止,为这点小事就杀人,齐淑媛死得有点冤。
齐淑媛叫都不敢叫,就被人提拎出去,病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宋朝揉揉眉心,解决一个大麻烦,不过权少顷一进来就心情不好,她还有一只大老虎要顺毛。
“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疯女人。”眼神紧盯她的眼,敢说是,下一个丢下楼的就是她。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想见你,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权少顷眉眼稍稍放松“谢我,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用么珍贵的药治好我的手臂。谢谢你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人,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权少顷大跨几步,拉近俩人距离。
“不算是,有些是我猜出来的,那天豹哥来找安德海寻仇,我事后偷偷听护士说起,事情的起因是豹哥五名手下死了,那不正是砸我车的五个人。如果事情不是安德海做得,那只有是你动的手。”
权少顷捏住她的下巴,逼其与自己目光对视“你觉得我做的过份。”
宋朝摇摇头“当时如果没有安德海,我现在可能生死不知。只是清醒之后我噩梦连连。”
捏住她下巴的手,改为摩挲她颈间纱布。即使强大如他,在噩梦面前那般苍白无力。
“不用害怕,事情很快会过去。”
宋朝用力点点头,柔软的头发摩擦他好看的下巴“医生说我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谢谢你的药”
柔软的发弄得他心里痒痒的“说了那么多声谢谢,你准备用什么来答谢爷。”
“这般恩情重于泰山,世界俗物不能代表我感激的十分之一,我要在庙里为你供奉一块长生牌,每月初一,十五虔诚的为你祈祷。”
权少顷胸腔震动,低低的笑着“你这是准备把爷供起来,我更喜欢来些实际的,比如以身相许。”
宋朝眼睛转动“我这般枯瘦的身材,会污了爵爷的眼。”
忆起宋朝白晰的后背,权少顷声带性感“如果爷说看上了呢。”
“这番话放到网上,会不会有人说我痴人说梦。”
权少顷放开宋朝,坐到一旁沙发上,嘴边的笑纹加深“你这只小狐狸,说来说去,只在打嘴炮,没有一点实际的那可不行。爷明天有个饭局,你陪爷参加。”
“我还在住院。”
“后天早上不就出院了么?”
“我没有出席那种饭局的衣服。”
“朋友小聚,穿你平时的衣服就好,你口口声声的感谢,不会是假的吧。”
宋朝还能说什么,路都被堵死了,只好答应了。
那天宋朝穿了件浅色宽松毛衣,下配棕色格子毛尼裙子,脖子上系着真丝围巾,外面还套着一件长达小腿的羽绒服。整个人看起来知性……嗯又温暖。即使穿了这么多,等在路边还是冻的直跳脚。
权少顷不悦的挑起眉头“这是冻死鬼托生的?”
进入温暖的车内,身上寒气未散,宋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到冬天我就很怕冷,我外公说是胎带的毛病,用了许多方法也没有什么起色。”
“寒气沾在外衣上面,把外衣脱了很快就会暖过来。”
宋朝依言脱了羽绒服,车内暖气开的足,权少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绒衫,宋朝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穿得好像是有些多。”那些上流社会的饭局,女人只穿小礼服,不知道她这身打扮会不会给他丢脸。
“无妨”权少顷由车内的储物箱内取出一只方形锦盒“这是华小天给你的赔礼。”
“华小天,可我不认识他。”宋朝思索片刻,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打人的豹哥是华焰门的人,而华小天是华焰门少主。”
少主,一听即古老又高贵,八杆子打不到的豹哥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又来一位华焰门少主,如果接受了这份赔礼,会不会觉得她不懂规矩,再来个日后算账。
“即然不愿意接受,我就回拒了他,豹哥那里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别别别,我接受。”爵爷手下一不留情,这件事情休想善了。
宋朝连忙抢过盒子,那冰冰凉的小手,惹权少顷心头不悦。宋朝无暇关注他的心思流转,盒子打开刹那,她被迸射的浓郁紫气,差点晃瞎了眼。
“这是紫翡?”
拿起手镯,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手镯冰种紫翡为底,飘彩红、绿、白黄四色。轻轻转动镯子,镯面雕刻着‘日出东方神光照,疑似云海有仙来’的景物,好一派紫气东来。
“红、绿、白、紫、黄,这镯子是翡翠界传说的五福临门。”华焰门少主送的赔物,绝不会闹出假货的大笑话。
权少顷给了她一个,‘你还算识货’的眼神,宋朝咽咽了口水,她的手在抖,这镯子戴在她的手上,门她都敢不出。
红为福,绿为禄,白为寿,黄为财,紫为喜,五种颜色在同一块翡翠上,称做‘福绿寿财喜,五福临门’。五种颜色在同一块翡翠机率很小,堪比中彩票,且料都比较大,适合用来做摆件。
翡翠界有‘无绺不遮花’,素面的镯子,能够更好看到清翡翠的种水和质地。而宋朝手中的这个镯子看种水和质地取至料子最好的地方,上面的雕工精美必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此不惜工本,也只有在两百前权力级盛的皇家才会这般做。
“这东西不及玉兰生肌膏的十分之一,若不是看重这镯子的寓意,对你有些益处我绝不会收下。”
宋朝由镯子上移开视线“这镯子还有故事?”
“当年华小天的母生难产生下他,伤了根本,请遍名医补药不知吃了多少,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卧床不起。华老爷子不知哪里请来位风水大师,说华老夫人身体阳气流失太过严重,恐将不久于人世。”
“这个手镯救了华老夫人的命”
权少顷给她个白眼“没有,华老爷子重金寻来一块紫色浓郁的翡翠,取其中最好的一块,并请当代著名雕玉大师雕刻,想借这翡翠中的紫气为夫人补阳气。没想到华老夫人命薄,镯子没雕好她就没了。”
旭日从地上线跳出的那一刻,紫气东来阳气最tຊ盛,道家修行者喜欢在清晨打座,吸食太阳升起时那一丝纯阳紫气。
“这镯子对华家父子一定很重要”只是受了些轻伤,授华家这么重的赔礼,实在心中有愧。
“一个物件,价值也就那样,你若是真心不想收,我还回去就好。”
权少顷眼中闪闪亮光,自己费心布局,刚到收网的时候,让他半路刹车心头着实不痛快。宋朝虽不懂他心中想些什么,可那双眼让人看的心里发毛。
“你不说这镯子可以给我补阳气,镯子我收下了。”怕他反悔,拿起镯子往手上套,不想皮肤发滞,手弄红了也没戴上。
“这样会弄伤自己,我帮你。”
权少顷接过镯子,将宋朝垂在腿上的真丝围巾覆在她的手上,镯子套在她的手指轻轻一推就戴在手腕上。权少顷认真专注的表情,真是好看,若省去他周身冷凛的气息,这个男人简直完美。
抽去丝巾,紫气浓郁的手镯搭配她纤细白晰的手腕,整个手镯活了起来,里面的紫气运转流动。权少顷很满意,若这个镯子真能对宋朝的身体有益处,也是一件好事。
宋朝越看越喜欢这个镯子,直到车子停下,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其上面。权少顷敲了一下她的头,宋朝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会所门前。
“下车吧,别忘把你的羽绒服穿好。”
权少顷还是那件薄薄的羊绒衫,宋朝抓起羽绒服披在身上,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后面。会所经理岩石候在大厅,见到他们行了个礼。
“爵爷,宋小姐晚上好。”
“所有人都到了?”
“几位少爷都到了,只是江少爷还没有来。”
“放心,不出半个小时,他一定冲破大门闯进来。”江玉涛是酒痴,知道他今天要开卡琳娜 42区赤炎霞珠葡萄酒,天上下刀子他都会来。
“这次机会难得,江少爷他绝不会错过,酒庄派来的酿酒师哈里先生已经来了,此时正和那瓶酒做最后的道别。”
权少顷点点头“忙完手头工作,你也上来。”
“谢谢爵爷”
权少顷和宋朝上了电梯,岩石亲手为他们按了楼层,退后躬身目送电梯上了五楼。五楼是权少顷私人地盘,整层打通,软隔断化分几个区域。
电梯打开,直达休闲区,几张媒体上的熟面孔,坐在真皮沙发上闲聊着,安德海的眼睛一直盯着电梯门,电子屏上显示上升的箭头,他立刻跑到门边候着。
“我说小安子,你在外边都是爷了,还如此狗腿。”说话的是面容清秀,一身清贵的男人。
莫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这是他这般模样,那兰家是帝都兴盛不衰数百年的老牌贵族,帝都一半的商业地皮都是他家的,妥妥的地王。
“那兰少爷这就不懂了,这叫尊敬。”
那兰清动了动嘴角,戏谑的说“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安德海憨憨的笑着也不说话,当电梯内出现那颀长身影,他立刻迎了上去。
“小叔好,宋小姐好,宋小姐把外套交给我就好”安德海伸出双手,去接宋朝脱下来的羽绒服。这个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让他当门童。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这里你第一次来,不熟悉,不知道衣服挂在哪里。”
宋朝拿着衣服有些为难“衣服给他,他当奴力当惯了。”
这是什么话,权少顷的眼神不耐,宋朝只好将衣服交给安德海,并道了声谢。他们的到来,沙发的几位少爷炸了锅,最先开口的是以闭上嘴遥摇如山高之独立,一但张嘴说话舌战群雄,以傲娇和毒舌著称的那兰清。
“我们都没有带女伴,独独爵爷带了”
“如果你舍得,将你那份分给别人,我不介意你带女伴。”
价值百万,全球限量十二瓶的红酒,被品酒师评为100%好评,这等好酒只此一瓶,当然越少人分享越好。
那兰清,当代戏曲名伶,明明可以靠着丰富家产,胡作非为,却小小年纪拜在戏曲名家门下,把家中古板的父亲气个半死。十六岁一曲《霸王别姬》名震九州,戏中虞姬的扮相,风华绝代无人能出其右。
“那爵爷要将自己的那份,分给这位女士。”
“她不喝酒,她是来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