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既然来了,就该受点惩罚再走。”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说话时,温热的唇瓣还会碰到她的耳垂。她只觉得自己耳根发麻,不敢呼吸。正当她咬着唇打算反抗时,他却忽然间起身坐直,拽过她的脚腕,开始解她脚踝的绳子。目光微垂,剑眉星目,却也带着几分柔和。等解开了绳子,他却起身往那面花鸟鱼屏风后面走去。叶青绾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眼底不解。“过来伺候孤沐浴,若是伺候的好,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屋内熏香环绕,里面掺杂着一袭助兴的情香。
他粗粝的手指下滑,要去剥开她的衣裳。
眼中,好似带着一些兴奋。
啪嗒
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手上动作停住,错愕地去看眼前之人。
她咬着唇,脆弱,而又委屈。
那双泪汪汪的眼,可怜兮兮看着他。
美眸水汽氤氲,黑色的睫毛湿润,泪珠晶莹。
“我写了和离书的,我都写好了。”
声音破碎。
让听着的人也跟着心碎。
沈元霁收回手,冷着脸色,“东西呢。”
看得出来,这句话确实讨好了他。
“在我手里。”
叶青绾垂眸,声音很小。
她是写了和离书,可那是没有签字的和离书。
沈元霁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捞过来,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今日除非孤放你走,否则你逃不掉的,别想着跑。”
叶青绾没应声,只是缓缓从袖中拿出那张新写的,但皱皱巴巴的和离书。
沈元霁一把从她手中夺过,展开就要看。
从头看到了尾,只是看到落款那处,额角青筋蹦起,煞气逼人。
“你拿着这废纸来糊弄孤?!你当孤还和以前一样,是那般好糊弄的?!”
他将手中的废纸扔成一团,扔了出去。
叶青绾身子一轻,又被他拽到了面前,被她掐着下颚被迫仰头看他。
没有签署名字和指印的和离书,根本算不得数。
“我今日本是要去签的,可刚写好,一睁眼就在这了。”
“孤给了你两日的时间,可你却非要等到第四日才开始写,如今反倒是把责任推给孤,不愧是你叶青绾!”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咬牙切齿,“前两日你做什么去了?为何前两日不写,非要等到孤下手逼你,将他打的半死不活,你才肯写是吧?”
“看来,只要他受伤,你才会把孤的话听进去,若是孤现在弄死他,你是不是就能立刻离开了他?”
话音未落,叶青绾急急打断,“你别动他!”
沈元霁看着她,目光中升起狠戾和不甘,“他的性命就这般重要?你就这么在乎他?”
白皙的下颚,此刻被捏的发红。
她疼的眼中流出一些泪花,却依然坚持道:“这与他没有关系,我回去就拿和离书,这不关他的事。”
叶青绾越是想要撇清谢归舟,沈元霁就越是气愤。
“你倒是在意他的死活,你猜,孤会不会放过他?”
眼底威胁意味十足。
叶青绾:“他好歹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下如此狠手?”
“兄弟?那孤去巫国为质的时候,怎么不见他站出来?你说孤对他下狠手,你怎么不问问,他对孤做了什么?”
说着,沈元霁亮出身后那只包裹着绷带的手,解开上面的绷带,露出里面的伤口来。
手背上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过一样,处处都是划痕,还有脓水流出,大部分伤口,都还未曾结痂。
恐怖如森。
叶青绾避开目光,“可……到底是你先动的手。”
“那他趁着孤不在,抢了孤的未婚妻,难道不该吗?”
叶青绾:“……”
屋内又是短暂的沉默。
沈元霁忽然间起身,开始脱衣裳。
身上的宽大衣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
他动作斯文优雅,像是在做一件十分精致的事情一般。
可叶青绾的心,近乎快要跳出来一般。
他已经疯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
“我……我现在就回去签和离书。”
她颤抖着声音,想要逃离。
“……”
床边的人仍旧脱衣裳,表情淡然,像是没听到一般。
等到上半身衣裳全都脱完后,他忽然间俯下身来,庞大的身躯笼罩着她。
“别急,既然来了,就该受点惩罚再走。”
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说话时,温热的唇瓣还会碰到她的耳垂。
她只觉得自己耳根发麻,不敢呼吸。
正当她咬着唇打算反抗时,他却忽然间起身坐直,拽过她的脚腕,开始解她脚踝的绳子。
目光微垂,剑眉星目,却也带着几分柔和。
等解开了绳子,他却起身往那面花鸟鱼屏风后面走去。
叶青绾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眼底不解。
“过来伺候孤沐浴,若是伺候的好,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叶青绾听到一阵水声。
悬着的心稍微放下片刻。
还好,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将鞋袜整理了一下,起身往屏风后面而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风吹卷帘动,发出木头碰撞的响声。
浴桶上方水汽氤氲,而他坐在浴桶中,冷寂的眸子正盯着她看着。
平康坊最不吝啬灯火,此刻屋内,灯火如昼。
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他正在打量她的目光。
她只得垂眸下去,慢吞吞站在他身侧。
“伺候人,不会吗?”
听到他的不耐烦,叶青绾只得硬着头皮,拿过手边的毛巾,打湿了后去擦拭他的肩头。
方才一直不敢看他,眼下迫不得已,看清了他的身体。
他皮肤很白,带着几分病态,身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狰狞伤痕,已经手臂上和脖颈上都是一片一片的红。
感受到叶青绾的停顿,沈元霁出声讥讽:“怎么,心疼了?这些可都是你那小夫君害的。”
他指了指手臂上的红痕。
那么多蜜蜂蛰过来,差点儿要他半条命。
叶青绾没有应声,继续擦拭肩头。
“你伺候人沐浴就擦这一块的吗?”
忽然间,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她被迫拽在他的面前,半个身子坠在浴桶上放。
“你是怎么伺候他的,就怎么伺候孤。”
叶青绾咬唇,“好。”
其实,谢归舟从不让她伺候这些。
她也从未伺候过人沐浴。
可现在,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沈元霁松开她后,她这一回,换了个地方擦。
从肩头,到胳膊,再到胸膛。
触碰到胸膛时,她停顿了一刻,犹豫两分后还是碾了过去。
忽然,她的手再一次被他抓住。
只见他眼尾泛红,喘息声微重,死死盯着她,“这成了婚的妇人,就是会的多。”
他手上力道加重,大有将她拽进去的趋势。
叶青绾死死扶着浴桶边缘,才不至于被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