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袀不知怎么想的,说要来渝国看看,要拉近两国之间的关系。渝国皇帝总觉得这其中藏着猫腻,却也只能答应。知道事实的骆暮白和季清舒对视一眼。老实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说漏了嘴。三日后,渝国都城的城门大开,两边的街道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士兵。贺丞袀骑着马进了城,他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失望的收回了视线。旁人不知道他为何面色微沉,骆暮白却知晓。“卫大人在找什么?”贺丞袀并不想搭理这人。若不是这人在从中作祟,自己和盈袖也不会分隔两国。
渝国皇帝再次问道:“当真不悔?”
“绝不后悔!”
骆暮白回答得斩钉截铁。
一旁的季清舒闻言,心中一颤,她忽而想到三年前。
她被骆暮白救了下来。
她跪在地上,言辞诚恳:“救命之恩,我定当全力相报。”
可骆暮白却是将她扶了起来。
他说:“我不需要你报恩,你只需自由随心的活着。”
自由随心的活着……
仅仅七个字却打通了困住季清舒的囚笼。
她从未真正顺心活过。
儿时,爹娘重男轻女,为了供家中的弟弟读书,将她卖进了宫。
她成了冷宫不起眼的一个小婢女,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遭受欺凌。
后来她顶替了季清舒的身份,她为了不被发现,整日活得小心翼翼。
可骆暮白却告诉她,她可以肆意的生活。
骆暮白好似她坠入深渊后却忽而抓住了浮木,救她逃出深渊。
她得见光明。
……
渝国皇帝早知骆暮白无心皇位,也不再劝阻。
“既然如此,寻个好日子再成婚吧。”
他说完,骆暮白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眼巴巴的看着皇帝。
“父皇,赐婚的圣旨呢?”
渝国皇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知道了知道了。”
渝国皇帝大手一挥。
“来人,传朕旨意;商女季清舒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皇三子已是婚娶之时,特将季清舒许配皇三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骆暮白脸上的喜色难以掩藏,他忙带着季清舒叩首谢恩。
“儿臣,多谢父皇!”
谢完恩,骆暮白带着季清舒就要走,谁料,皇帝又开了口。
“暮白啊,你可知澧朝真正的掌权人是谁?”
骆暮白老实回道:“贺丞袀。”
皇帝满意的笑了笑:“既然你知道,那接待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骆暮白脸上写满了不解:“父皇,他可是来渝国了?”
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事情全部告诉骆暮白。
贺丞袀不知怎么想的,说要来渝国看看,要拉近两国之间的关系。
渝国皇帝总觉得这其中藏着猫腻,却也只能答应。
知道事实的骆暮白和季清舒对视一眼。
老实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说漏了嘴。
三日后,渝国都城的城门大开,两边的街道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士兵。
贺丞袀骑着马进了城,他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他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旁人不知道他为何面色微沉,骆暮白却知晓。
“卫大人在找什么?”
贺丞袀并不想搭理这人。
若不是这人在从中作祟,自己和盈袖也不会分隔两国。
骆暮白笑得人畜无害:“如果大人要找盈袖的话,那大人可能要失望了,盈袖正在府中准备嫁衣呢。”
只因这句话,贺丞袀全程都黑着一张脸。
终于,迎接会结束,人群散去,贺丞袀悄悄跟在骆暮白身后。
贺丞袀看着屋内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盈袖……”
季清舒缝制喜帕的手一顿,抬眼便看见了贺丞袀:“你来干什么?”
鲜红的喜帕几乎要刺瞎了贺丞袀的眼。
“你真的要嫁给他?”
季清舒头也不抬道:“嗯。”
本以为贺丞袀会就此离开,却不想竟听他说:“我愿意做你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