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咬了咬唇,垂下眸:“是他来强迫我。”傅湛冷哼了一声:“阮微,你别把我当傻子看!”阮微心头一沉。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被傅湛看穿。他太过睿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法瞒过他的眼睛。阮微强忍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咬牙道:“就算我肯息事宁人,江泽肯放过我吗?他用阮雨的性命逼我自杀,逼我去死!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凭什么自己活得好好的,却要让无辜的人担惊受怕?”阮微微颤的眼睫中,透出一抹坚韧:“我一定要送他进监狱,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为我自己,也为了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亡魂!”
阮微一步步走上前,跟着傅湛上了车。
近来为了在医院照顾阮微加上忙着处理公司那边的事,他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他抿着唇角,面色微沉,英俊的脸庞因为变瘦越发显得清冷淡漠。
即便没有说话,阮微依旧能感觉到自傅湛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阮微试探着问:“看到江泽被判刑,你不高兴了?”
“没有。”
一个可有可无的表哥而已,他还不至于把人放在眼里。
阮微不解:“那你为什么生气?”
傅湛没有回应,漆黑如墨的眼眸正视前方,始终没有看向阮微这边。
似乎,根本不像看到她。
阮微沉默了,不知该去讨好他还是去找他求和。
换做刚认识傅湛的时候,她一心只为活命,根本不会在乎傅湛是不是真的不高兴。
可在经过这些时日亲密无间的相处后,傅湛突然摆出这种冷淡的姿态,让她很不习惯,心里甚至有些酸涩。
这种酸涩一直持续到回到别墅之后。
傅湛径自去了书房办公,阮微洗完澡在床上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
知道他这段时日忙,但以往再忙的时候,傅湛也不会这样忽略她。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主动去书房看看时,傅湛回了房,最后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了把江泽送进去,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很好玩是吗?”
声音跟冰刀子似的,压抑着随时都要窜出胸腔的火气。
阮微极少见到傅湛动怒的时候,但他一动怒势必不会简单善了。
阮微咬了咬唇,垂下眸:“是他来强迫我。”
傅湛冷哼了一声:“阮微,你别把我当傻子看!”
阮微心头一沉。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被傅湛看穿。
他太过睿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法瞒过他的眼睛。
阮微强忍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咬牙道:“就算我肯息事宁人,江泽肯放过我吗?他用阮雨的性命逼我自杀,逼我去死!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凭什么自己活得好好的,却要让无辜的人担惊受怕?”
阮微微颤的眼睫中,透出一抹坚韧:“我一定要送他进监狱,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为我自己,也为了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亡魂!”
傅湛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她:“做决定前,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
阮微强撑着问:“你会帮我吗?他是你的亲表哥,我凭什么会以为,你在我们之间,一定会坚定地选择我?”
说到底,她不过是他的情人,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
即便是上次,阮微暗中聚集了众多受害者家属准备将江泽告上法庭时,也是因为江泽在傅湛的扶持下获得江氏集团的绝对控股权,导致让许多人因为畏惧强权而选择放弃。
她无人可靠,只能靠自己,拼死从绝境中挣出一条活路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傅湛伸手抱住她。
男人清冽的气息汹涌地铺洒着,侵袭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滚烫。
阮微鼻尖一酸,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坚持不住,倏地滑落脸庞。
这一刻,她不管傅湛的话里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紧紧回抱住他。
连日来的担心和惶惶不安,终于找到了一处栖息之地,可以承载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她迎上去吻住他的唇,疯狂而热烈。
她想抱住他,想紧贴着他,想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中去。
一场酣畅淋漓的热吻结束,傅湛拦腰抱着她,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阮微想要扯他身上的衣服,却被傅湛按住了手。
“你身上还有伤。”他的声音轻柔,眉眼专注,英俊的脸庞上盛满情谊。
阮微:“那你轻点。”
“我抱你睡觉吧。”
“我想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