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僧袍的方丈迎上来,精神矍铄的檀旌风看过去,沉声开口,“法渡寺暂时不要对外开放了,我这个孙子要留下来清修几日。”这是搞自己堂兄的惩罚。“是,檀老先生。”方丈竖掌低头。檀旌风往外走去,保镖们全部跟上,独留檀砚绝跪于莲花台前,身影如一道孤峰。……裴以期第二天上班才知道檀砚绝被罚在法渡寺清修了。一时间,所有本该紧锣密鼓的任务都慢下来,整个秘书部都洋溢着过大年的开心。
法渡寺立于海拔1270米的山上,高耸清静,群峰环绕,树木幽绿。
染红似血的霞光笼罩香火萦绕的广场,高达20多米的金身佛像立在莲花台之上,台阶之下几排保镖林立,气氛肃然。
西装革履的老人站在巨佛前,将一束滚滚燃烧的香置于香炉中,双手合十,神色冷沉,“跪下。”
檀砚绝站在他的身后,闻言将西装交给保镖,听话得在蒲团上双膝下跪,脊背挺直,合起手掌。
夕阳穿越云雾投在他的身上,善恶难辨。
“砚达是个没用的我知道。”
檀旌风一边礼佛一边道,“但以你的能力,养檀家几个废物不算什么大事。”
家族太大,总会有几只蛀虫,但蛀虫姓檀,就有命享福。
“他太跳,烦了。”
檀砚绝语气平淡地道。
“只是这个原因?”
檀旌风放下手,转身低头审视着他。
檀砚绝跪在那里,眉眼间不起一点波澜,“是,只是这个原因。”
檀旌风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孙子,在这张脸上看不出别的痕迹。
他有六个孙子,三个孙女,最欣赏的就是檀砚绝,檀砚绝自小便为成就人上人而有野心有算计,够狠够绝又拿捏得住分寸,因此即便家里派系乱斗,他也毅然决然将檀砚绝定为接班人。
檀砚绝今天这个举动意外到他了。
只是因为烦就把自己的堂哥送进去,不像是檀砚绝会做的事。
这么想着,檀旌风转了个话风,“你和宁家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爷爷要为宁家保驾护航,换个别的兄弟吧。”
檀砚绝一脸漠然。
言下之意,他已经懒得搭理宁惜儿,不过是碍于老爷子和丁秉山是忘年交,才没下宁家的脸面。
“看不上?”
“已经没用了。”
檀砚绝坦然地道。
“嗯。”
檀旌风没有责备他,反倒欣赏他这股能随意舍掉女人的冷心冷情,“不过秉山很爱重这个独女,既然那孩子还喜欢你,你多少应付着点,等她劲过去了再断,别惹人太伤心。”
“好,爷爷。”檀砚绝应下。
“砚绝,你是要接管檀家的人,别像你父亲一样让我失望。”
檀旌风站在他面前说道,“不要做一个困于情爱失智的男人。”
檀砚绝的父亲檀天森年轻时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当年他对这个儿子抱以厚望。
结果呢?檀天森为了一个女人绝食而亡,浪费他多年栽培。
他一直担心儿子像父,还好,檀砚绝和檀天森截然不同,别说动情,为达目的,这孩子连女人和感情都可以利用,没什么底线。
“我明白,爷爷。”
檀砚绝低头。
檀旌风没再说什么,转身步下台阶。
穿着僧袍的方丈迎上来,精神矍铄的檀旌风看过去,沉声开口,“法渡寺暂时不要对外开放了,我这个孙子要留下来清修几日。”
这是搞自己堂兄的惩罚。
“是,檀老先生。”
方丈竖掌低头。
檀旌风往外走去,保镖们全部跟上,独留檀砚绝跪于莲花台前,身影如一道孤峰。
……
裴以期第二天上班才知道檀砚绝被罚在法渡寺清修了。
一时间,所有本该紧锣密鼓的任务都慢下来,整个秘书部都洋溢着过大年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