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晕了过去。翌日,更声刚敲过丑时,天刚泛亮。宫女就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进来。季清舒这时才被吵醒:“你们来干什么?”宫女低垂着头:“九千岁吩咐奴婢为殿下洗漱。”她们像是没看见地上那摊血迹一样,沉默的围着她梳妆打扮。季清舒坐在妆台前,好像只剩下一具空壳。她呆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唇皓齿,一头乌发被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雍容华贵。心里的不甘却叫嚣着涌起。明明是她先遇见贺丞袀,凭什么沈夏岚后来者居上?
季清舒看着贺丞袀离开的背影,紧攥在手里的红绸带,也被风吹走。
就好像他这个人,自己怎么也抓不住。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宫中。
如贺丞袀所说,和亲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
连季清舒用习惯了的东西,都已经装箱封好。
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就空荡了很多。
季清舒坐在其中,一颗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贺丞袀如今……是在沈夏岚那儿吗?
他们在聊什么?他又给沈夏岚许下了什么承诺?
她控制不住的想着,一颗心像泡在黄连水里,越来越苦。
这时,殿门却被推开。
沈夏岚缓步走来,面上尽显傲慢与得意。
“季清舒,明日你便要去和亲了,往后澧朝就只有我一个公主了!”
季清舒听着,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破罐子破摔,揭穿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不再是公主,便也失去了和亲的资格,那么能去的,就只有沈夏岚。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沈夏岚被她的沉默激怒,脸色难看:“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摆架子?”
“季清舒,被一而再、再而三抛弃的滋味如何?你费了八年想守住的贺丞袀,如今只能看见我,你就是个笑话!”
贺丞袀……
季清舒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掩在袖中攥紧的手微微颤抖。
沈夏岚看着她变了神色,苍白了脸,终于满意:“你放心,等你去和亲后,我会替你好好和九千岁在一起。”
说完,她就得意的转身离去。
季清舒坐在原地,拼命压抑着心里的痛苦。
可还是越来越发闷。
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人也晕了过去。
翌日,更声刚敲过丑时,天刚泛亮。
宫女就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进来。
季清舒这时才被吵醒:“你们来干什么?”
宫女低垂着头:“九千岁吩咐奴婢为殿下洗漱。”
她们像是没看见地上那摊血迹一样,沉默的围着她梳妆打扮。
季清舒坐在妆台前,好像只剩下一具空壳。
她呆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唇皓齿,一头乌发被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雍容华贵。
心里的不甘却叫嚣着涌起。
明明是她先遇见贺丞袀,凭什么沈夏岚后来者居上?
她不愿意自己多年的爱恋落得这样的结尾,倏地起身跑了出去。
“殿下!殿下您去哪?”
“殿下您快回来,会误了时辰!”
……
季清舒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想见一见贺丞袀。
一路横冲直撞,就连卫府的侍卫也没能拦住她。
直到见到贺丞袀,季清舒原本满腹的话,如今只剩下一句。
“贺丞袀,你对我,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
贺丞袀手中佛珠被拨弄的喀喀作响,却一直没说话。
最后,他瞥了一眼屋外的天,淡淡道:“殿下,时辰快到了。”
平淡的提醒,却让季清舒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
“贺丞袀,你明知我不愿嫁,你明知我只愿伴在你身侧!”
她眼中的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越发衬得整个人艳丽无双。
贺丞袀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划过抹暗色。
季清舒看在眼里,还在猜测他会不会对自己心软?
下一秒,贺丞袀却直接动手,亲自压着她进了宫,亲手将她送上了和亲的花轿。
花轿里。
季清舒的手脚被绳子捆住,嘴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只有不成句的呜咽。
脸上的妆容,也早被泪水浸湿融化,糊作一团。
可没有人在意。
和亲的队伍浩浩汤汤,一路驶向城外。
季清舒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摇晃,心却如枯木,死灰一般。
脑海中,不断涌现着贺丞袀将自己塞进花轿时,冷硬的俊脸。
那是……最后一面了吧?
八年爱情,却狼狈收尾。
季清舒眼眶又滚烫起来。
就在这时,花轿突然急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下,季清舒头磕在了木头上,一阵剧痛。
可她无知无觉,只能听到耳边骤然响起的那声:“殿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