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总忙介绍两人认识,“钱少是恒远地产的二公子,刚从宾州回来,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请出来的。这位是谢小姐,崇安的总监。”说着压低声音在钱高文耳边说“她是宁城孟家的人。”钱高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左边是谢知安,右边是康总,余下几人来自不同行业,主打的就是一个文体两开花,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这种饭局只有主客和主宾有分量,其他人都是为了彰显主人家见多识广而存在,很多人康总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黎映新剧上映的那个周末,提前拍好的物料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发了出去,还@了公司的官方账号,一下子引来了大量粉丝围观。
照片里黎映一改往日风情万种的打扮,穿着素雅的衣裙,在山水之间走走停停,偶尔露出的侧脸更为她增添了忧愁的风韵。
底下一水的好评,谢知安翻了两页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恭喜啊,新剧上星了。】
黎映大概在忙,谢知安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消息,把手机揣在口袋里,打算去洗杯子,走到茶水间门口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上班自己买咖啡跟上磨的驴自己买鞭子有什么区别?”
“是啊,不过幸好现在有九块九的活动,不然我连咖啡都买不起。”
谢知安端着杯子去敲财务办公室的门,齐敏正看电视剧,猛地坐直身子,满脸心虚的看着谢知安。“谢总找我有事吗?”
看破不说破,凡事好商量。谢知安假装没看到她摸鱼,敲了敲杯子说“下周开始茶水间提供咖啡和茶包。”
齐敏赶忙点头,迅速下单,计入办公室日常消耗清单。
下班后谢知安回家换衣服,她最近刚拿到驾照,租了辆宝马5系撑场面。
天越来越冷,谢知安每天赶场各种饭局,聊天陪笑的时候多,正经吃饭的时候少。
刚开始总有人阴阳怪气谢知安上了酒桌却不喝酒,她只好拿自己开车当挡箭牌,后来见的人身份上去了再用这个借口不合适,她只好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酒精过敏。
但这样一来,酒桌上反倒没人敢和她谈生意。
开什么玩笑,大家都喝醉了也就算了,只她一个人清醒,到时候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证据大家一起玩完。
但即便在这种左右碰壁的情况下,谢知安还是凭借左右逢源的本事,结交了几个本地的老板。
在讨长辈喜欢这件事上,谢知安很有些心得。
她从小长在大家庭里,知道这些上了年纪的长辈喜欢听什么,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都根据每天的饭局更换,周晏都不及她轻车熟路。
今天的饭局由康总牵头,圆桌边坐满了陪客,谢知安主陪,今天的主客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钱高文。
钱高文的架子端得很足,不声不响的轻视在场所有人,他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谢知安身上,对身边的人说“康总不地道啊,怎么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这话完全是鬼话,在场的人除了康总,他全都没见过,明摆着看谢知安不顺眼。
康总忙介绍两人认识,“钱少是恒远地产的二公子,刚从宾州回来,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请出来的。这位是谢小姐,崇安的总监。”
说着压低声音在钱高文耳边说“她是宁城孟家的人。”
钱高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左边是谢知安,右边是康总,余下几人来自不同行业,主打的就是一个文体两开花,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
这种饭局只有主客和主宾有分量,其他人都是为了彰显主人家见多识广而存在,很多人康总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钱高文一坐下就斜着眼睛去瞟谢知安,等着她给自己倒酒,但等了半天却不见她动,她的杯子甚至倒扣在桌面上。
康总赶忙自己倒了酒,赔笑道“谢小姐酒精过敏,喝不了,我替她赔罪。”
钱高文拦住康总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知安,轻蔑道“谢小姐这是不给我面子?”
谢知安刚吃了一口,不慌不忙的喝水,然后接过康总手里的酒壶,斟了一小杯白酒放在钱高文面前。“钱少别跟我计较,我是真喝不了。”
“是啊,谢小姐真的过敏,大家都知道。”康总忙道。
“不能喝酒那多没意思。”钱高文没有接杯子,伸着筷子去夹花生,稳稳当当的送进口中,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出钱高文是故意的,谢知安干脆坐了下来,引得身边的人不快地瞥了她一眼,谢知安笑道“钱少这话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今天是给您接风洗尘,我要是自不量力把自己送进医院,岂不是太扫兴。”
钱高文哼了一声,“还能更扫兴吗?”
康总在另一边急得满头大汗,钱高文是出了名的难搞,本想着让他看在谢知安长得不错的份上别太计较,谁知道反而起了反效果。
这种时候没人敢轻举妄动,一桌人都等着看谢知安怎么应对。
“钱少说笑了,扫兴这种事情哪有最呢。”谢知安轻飘飘的笑了,转动桌上的玻璃台面,给钱高文盛了一碗苦瓜蛋花汤。
苦瓜去火,大冬天的他的火气可真大。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钱高文也没想真把她逼急了,借着康总的圆场,自然而然的略过这个话题,但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
席间谢知安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会让人觉得她见识广博。
钱高文忽然道“谢总是哪里毕业的?说不定我们还是校友呢。”
谢知安笑道“我在国内读的大学,普通学校,大概没那么好的运气和钱少做校友。”
钱高文却不肯放过她,追问道,“你是宁城人,听说宁城特别排外,怎么会来杭市工作?”
话题陡然转到谢知安身上,但她并未怯场,“可能是不服输吧,总想在家里管不到的地方做出点成绩。”
这几乎是所有二代们的梦魇,任何时候都会被人拿来和父辈比较,想要逃出他们的阴影简直比登天还难。
钱高文忽然笑了,“谢总还真是有意思。”
饭局结束后,康总和钱高文站在台阶上抽烟,钱高文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这个谢知安是什么背景。”
“她和周晏开了家传媒公司,发展得挺顺利的。”
剩下一口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钱高文冷笑道“宁城人跑到杭市做生意,也不懂来拜码头,我看她这生意大概也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