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谢昭华的药起了作用,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幼年时,除了建崇帝和容德皇后,燕淮和谢昭华是安乐最亲近的两个人。在安乐心中,谢昭华既是姐姐,又是嫂子。回来后她听到了不少关于谢昭华的流言,流言无一不是说谢昭华这两年干了多少荒唐事。她是想亲口问问谢昭华的。可想到谢昭华这么诚心的对待自己,她就再问不出口。相对于安乐的犹豫,谢昭华则是有些着急,那些流言,谢昭华不是不想解释。可她压根不知道原主究竟做了什么。她问青禾,青禾也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她。
他蓦然闭眼,几息后又缓缓睁开,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往日里淡漠疏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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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去三天后,谢昭华收到了安乐公主的邀请,去宫中一聚。
对于安乐那日的出现和帮助,谢昭华很是感激。
但同时,她也很清楚安乐这个幼妹在燕淮心中的地位。
燕淮幼年丧母,后来是与安乐相依为命在建崇帝膝下长大,她很清楚燕淮与安乐珍贵的兄妹之情。
在建崇帝那里,安乐也同样重要。
安乐是最像容德皇后的孩子,又是建崇帝亲自抚养,可以说是疼爱至极。
因此,无论是想挽回燕淮,或是令建崇帝改观,安乐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乐瑶宫居于太极殿不远处,这是建崇帝为了时时照顾女儿,而刻意安排的。
乐瑶宫并不是很大,但却处处精致,透着股小女儿的气息。
谢昭华到乐瑶宫时,安乐正在喝药,看到谢昭华,她忙不迭地迎出来,如从前那般,私下称谢昭华为“姐姐”。
她的气色比那日宴会好了一些,却依旧同常人有些差异。
谢昭华见状,连忙将苏定给自己的小药瓶掏了出来。
苏定前两日传话,说对药进行了改进,吃这个应该会比之前好些。
看着谢昭华递过来的小药瓶,安乐心中止不住的感激。
她自幼体弱,建崇帝和燕淮找了不少名医来调养,都没有多大起色。
反而是谢昭华的药起了作用,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
幼年时,除了建崇帝和容德皇后,燕淮和谢昭华是安乐最亲近的两个人。
在安乐心中,谢昭华既是姐姐,又是嫂子。
回来后她听到了不少关于谢昭华的流言,流言无一不是说谢昭华这两年干了多少荒唐事。
她是想亲口问问谢昭华的。
可想到谢昭华这么诚心的对待自己,她就再问不出口。
相对于安乐的犹豫,谢昭华则是有些着急,那些流言,谢昭华不是不想解释。
可她压根不知道原主究竟做了什么。
她问青禾,青禾也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她。
她就算想辩解,也没有余地。
两人都不开口,气氛一时冷淡下来。
迟疑间,安乐想起生辰宴那日,阿兄收下女人后,谢昭华难过的样子。
脸色惨白,魂不守舍。
那副样子让她怎么相信,谢昭华对阿兄一点心思也没有。
当年两个人从青涩懵懂,再到热烈似火,她都是看见了的。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说不定姐姐跟阿兄变成如今,是有人作梗。
于是便开口问:“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一句,姐姐心中是否还有皇兄?”
这么直白的话让谢昭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安乐的意思。
安乐是不想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而是想要听她说,只要她开口,那安乐便不会相信那些流言。
感动之意瞬间涌上心头。
他们燕家人,从来就是这般的重情重义。
体会到安乐的心思,谢朝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安乐见状,喜意立刻涌上心头。
自她回来以后,发现两个原本亲密的人几乎形同陌路。
曾经桀骜肆意的阿兄,也变得沉默寡言。
得到谢昭华的肯定,安乐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想起那日谢昭华在生辰宴上的样子,又大胆做了个猜测。
“姐姐是不是在努力和阿兄缓和关系?”
听到这话,谢昭华忽然有些紧张,像是有热流在轻轻的啃噬着他的耳朵,害羞和无措顿时暴露出来。
谢昭华这样子落在安乐眼中,安乐自然明白了。
她宛如松了很长的一口气,才又看向谢昭华。
“姐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
说到这儿,安乐又顿了一下:“而且我觉得,阿兄心中定然也有姐姐。”
听到这话,谢昭华一愣,完全不知道安乐为什么会这么说。
“姐姐不知道,那日你一离席,阿兄便立刻把那些美人赐给手下,没有半分犹豫。”
“而且我看姐姐离开大殿后,阿兄也不甚开心,没一会儿便离席了,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
“我觉得只要姐姐愿意,阿兄是一定会接纳姐姐的。”
听了安乐的话,谢昭华心中有几分悸动。
可随即,她便又想起两日前的情景。
那日她去给燕淮送香囊。
她看着燕淮心情不错,便鼓起勇气问,自己亲手绣的香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