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尤蜜摸得兴起的时候,陈亦杭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火气直往上冒,不耐地坐起来,“尤蜜!”尤蜜搞不懂陈亦杭最近怎么了!陈亦杭看着尤蜜,俊脸骤沉,他很是烦躁,艰难地组织语言,“尤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舌头顶了一下脸颊,“贱?”尤蜜啊了一声,她不解。陈亦杭平缓直叙,开诚布公,“我们结婚到现在一年多了,你有多少天是在家的?你变着法找借口、想理由搪塞我不回家,住警官宿舍,行,我接你、堵你、预订你,甚至是弄响报警器,让秘书报警,没办法,谁让我是爱得多的那个。你和别的男人勾勾缠,我碰你你就发
尤蜜来的目的是单纯抱抱睡觉觉吗?好歹也是陈亦杭的老婆,手上摸索到某个熟悉的东西。
真当尤蜜摸得兴起的时候,陈亦杭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火气直往上冒,不耐地坐起来,“尤蜜!”
尤蜜搞不懂陈亦杭最近怎么了!
陈亦杭看着尤蜜,俊脸骤沉,他很是烦躁,艰难地组织语言,“尤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舌头顶了一下脸颊,“贱?”
尤蜜啊了一声,她不解。
陈亦杭平缓直叙,开诚布公,“我们结婚到现在一年多了,你有多少天是在家的?你变着法找借口、想理由搪塞我不回家,住警官宿舍,行,我接你、堵你、预订你,甚至是弄响报警器,让秘书报警,没办法,谁让我是爱得多的那个。你和别的男人勾勾缠,我碰你你就发火,说我拿你当泄欲工具,没把你当妻子。我和别的女人说话,连他妈的调情都没有,你的醋坛子翻了,连夜就来勾引我,就差求我上你了。”
他苦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贱?”
他告诉她,“尤蜜,这不公平。”
说完,陈亦杭下床离开,他不想在尤蜜将要下雨的眼里溺毙,“你睡这里,我睡卧室。”
漆黑和寂静吞噬着陈亦杭离开后的客房,尤蜜坐在床上,怔愣于刚刚他说的一番话,她对赵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假,他是她心里的一根暗刺,时不时冒出来一下,扎得很疼。
但她已经结婚这点尤蜜很清楚,她对师兄有何情愫都不会轻易逾矩,等自己想通,等时间淡化。
从结婚到现在,她磋磨陈亦杭太多的信任,他现在累了。
尤蜜躺回床上,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包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被子残存陈亦杭的气息,清浅冷冽的木质香气,嗅着他的味道入睡。
这边陈亦杭被尤蜜气得不轻,这时看手机,看见她先前发来的短信上,问他要被子。哼,不知道真冷还是假冷。
即使如此,他在衣帽间翻出收纳的被子,抱着去了客房,尤蜜呼吸均匀,她倒是先睡着了,这一幕看得陈亦杭牙根痒痒,她总是这样,撩拨他、刺激他,把他弄得不受控制,自己抽身离去。
张开被子盖在尤蜜的身上,陈亦杭掖了掖她的被子,想触碰她的手悬在空气中,他怕扰醒她,只能收回手。
这夜风波后,陈亦杭明白一个道理,他和尤蜜的问题由来已久,如今宕悬,而她一吃醋就会憋着气企图用肉体来解决问题。
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但他这次不想让尤蜜囫囵过去,而是要她好好想清楚,她该如何摆正自己已经结婚,他是她的丈夫的心态。
陈亦杭对尤蜜时不时的诱惑没有抵抗力,他怕自己的自制力走到边缘,不顾一切地要了尤蜜,倒让她得逞了,下次夫妇之间再出现问题,她养成惯性,分分钟脱衣服勾引他了事。
所以尤蜜在接下来几天里,根本见不到陈亦杭的人影,连带温晓柔也不见了。
她在家休养,总觉得两人不在眼皮子底下容易出事,当她的面儿,温晓柔都敢对陈亦杭百般挑逗,没了她杵着,陈亦杭分分钟就被吞了。
尤蜜打过电话给陈亦杭,跟他服软,问他怎么不回家,她知错了。
陈亦杭在电话那头很冷淡,说集团最近很忙,最近都在总裁办公室过夜,让她好好养伤。
握着手机,尤蜜还是不放心,他忙工作,那温晓柔去哪里了?他忙工作,她忙着待在他身边做惹火小秘书?
这么一想,尤蜜打通维纪集团总裁办的电话,她惯找的陈亦杭的秘书。
对方知道她是陈亦杭的太太,热情礼貌。
尤蜜直入主题,问陈总最近都在办公室休息的吗?有没有带什么人过去?
秘书诚实作答,陈总是在办公室休息,没有带人来。
秘书不介意在总裁太太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又低了声音,说如果有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尤蜜的。
如果一般秘书这么说,就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总裁付工资,应该向着总裁而不是总裁太太啊。可是秘书面对的是陈亦杭,秘书知道他私生活干净,被尤蜜吃得死死的。
尤蜜悬着的一颗心听了秘书的话后,放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就出tຊ事了!
维港经过一场暴雨,天气渐热,开始昼长夜短的生活,这种日子,傍晚的夕阳变得分外讨喜,像晕染开的橘黄油画,悠悠然,俗艳艳。
尤蜜想吃西瓜,让阿姨下楼垃圾分类的时候,给她买西瓜。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陈兰的。
那头陈兰的声音急切,“尤蜜尤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要冷静!”
尤蜜心下不由浮现无数种的坏预感,“怎么了?你说。”
“维纪集团的总裁办发生了爆炸!”
爆炸?尤蜜一听,心立刻沉到了海底,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要出门,“陈兰,你现在在哪!马上来接我!!我要去维纪大楼!”
“行,我去接你。”陈兰正要出警去维纪集团现场,偷偷去接上尤蜜也是可行的。
傍晚的夕阳红似火,往日像利剑一样直插云霄的维纪集团大楼,此刻集团门前的马路下聚集了无数的人,密密麻麻,职能多种,消防的,防爆的,安全的,救护的,医生护士往来不绝,警察维护秩序拉起警戒线,隔离开逃生的员工、采访记者和围观群众。
接获消息赶到现场的记者举着设备仰头往上望,单反的取景框里,维纪集团大楼顶层的总裁办逸出浓烟滚滚,黑色如墨,滚滚浓烟伴随着平静又红彤彤的落日,对比强烈,好似一幅画。
电视台的转播车开到现场,主持人对着摄像机,准备在一线发回实时报道。
集团恢弘的大门前,往日衣冠楚楚、精英姿态的白领不见精神焕发的面貌,逃生出来时灰头土脸,满脸惶然,还有人身上沾着血迹。
陈兰接上尤蜜,她开车往维纪集团时话语很克制,“我听说,只是道听途说啊……这次维纪的炸弹就是上次郊区抓获的土炸药制作团伙生产的。赵聿等人一直在审流向,可是嫌疑人一直咬紧牙关,半个字都没说。”
她边说边扫了尤蜜一眼,“尤蜜,一会到了现场,你冷静点。”
尤蜜现在整个人都是失聪的状态,她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维纪集团的消防安全一向过关,是仇家纵火对付不了陈亦杭,就用威力强大的炸药了?他和人结仇了么?
陈兰把警车停在维纪集团大楼前的马路上,在无数赶来的警车、防爆车、消防车等车辆后面,尤蜜下车,所长刚好在附近部署维护秩序的工作,她的眼神紧紧锁住所长,满脸都是焦急,声音急促,“所长,陈亦杭在哪?维纪的总裁有没有下楼?”
所长只知道维纪的总裁还没有人影,被防爆人员当作第一搜寻对象,他怕尤蜜乱想,只能冲陈兰发火,“陈兰!你添乱!你带尤蜜来干嘛!”
尤蜜放眼周遭一片兵荒马乱,不由在楼下大喊,“陈亦杭!陈亦杭!你在哪!你究竟在哪!”她喊着喊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你在哪!”
她要陈亦杭,她要他安全无虞,她妈早亡,她爸远在千里之外,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亲人。
就在这时,纷乱拥挤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下,紧接着稀拉稀拉的掌声响起,陈兰远远看见不远处的大楼北门处,有人背着一个人出来。蹲守的记者像鲨鱼闻到血腥味地蜂拥而上,闪光灯欻欻不停,又被警察维护秩序地隔离开,待命的医护人员急忙挤上去。
陈兰认真看了几眼,辨认出是陈亦杭,她告诉尤蜜,“你老公啊!”
尤蜜一看,整个人发狂一样地往那个方向挤过去,她已经感受不到脚的疼痛,急切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情绪让她急切地想要拥住他,“陈亦杭!你吓死我了!”
此刻,泪水决堤,尤蜜哭的不成样子,而陈亦杭逃生背出来的昏迷的小朋友被医护人员放上病床抬走。
爆炸来的猝不及防,彼时陈亦杭在总裁办和人一番缠斗枪战,费了些时间。
火灾爆炸等逃生不能乘坐电梯,他借由消防楼梯离开,在经过通道的消防间,陈亦杭注意到里面有个小孩,许是哪个员工带小孩来上班,让他在消防间里待着写作业,小凳上摊开的作业本,炸弹爆炸时威力巨大致使天花板的灯轰砸下来,把小朋友砸晕了。于是,他把小孩背下来。
眼前的尤蜜还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嗷嗷叫,看得陈亦杭的眼睛跟着有点酸,用手盖住她流泪的眼睛,“真丑。”
她的眼泪会让他崩溃,他不想看她流泪,即使用手遮上,她的泪水已经刺痛他的手心。
尤蜜才不管哭得丑不丑,边哭边摸索他的全身,“你受伤了吗?哪里受伤?告诉我。”
陈亦杭活动着用枪后脱力的手腕,“没事。”
维纪集团的总裁和太太劫后余生相拥的画面已经被各大媒体捕捉下来,远处目睹一切的陈兰心想,尤蜜出门连衣服都没换,舒适柔软的家居服,头发乱抓成马尾,还素颜,这拍出来的照片得多难看啊?
经过医护人员的简单检查,加上陈亦杭说自己无虞,夫妇可以回车上休息一会儿,他的商务车停在维纪楼下。
外面纷乱的人潮没有散去,媒体等待报道现场的突发状况,搜救队的警察和消防队员互相协作搜索有没有未脱险员工。
陈亦杭喝了几口水,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眼。
身边的尤蜜挤过来,往他大腿上坐,乱摸着要去解他的衣服,“让我检查检查。”
他攥住尤蜜造次的手,他和她问题还在,不要妄图通过身体接触来解决问题的底线他还记着,“不要。”
尤蜜那要滴不滴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执拗地扭开他的钳握要去解他的衣服,她的鼻尖因为擤鼻涕而弄得红红的,犹带哭腔,“我不管,我要和你做!”
刚刚害怕从此失去他的情绪大爆发,独处时迫不及待地要和他身体接触才能宣泄她的灰色情绪,确认他还在,他真的安好,让他知道她有多痛苦,有多害怕失去他。
我要和你做!陈亦杭玩味着这句话,自嘲地苦笑,和她结婚以来,只有他跟她求欢,强迫她履行义务的时候,现在居然有她嚷着非要和他做,主动往他身上扑的一天,真是活久见。
他的苦笑让尤蜜心下一跳,双眼噙泪,她直勾勾地盯着陈亦杭的唇看,她怀念和他亲吻的感觉,他笑起来嘴巴往两颊咧开,唇形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