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维西今天诸事不顺,还挨了一顿好揍,站在原地目光闪烁地盯着薛忍冬,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连成了线。薛忍冬早就知道他会干什么,故意拿话引导他,就等着今天捉奸!这个贱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毕维西的胸口剧烈起伏,手下意识伸进裤子口袋,抓住了里面的药包,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工夫,快步走到薛忍冬面前,猛地把药粉扬到了她的脸上。“你干什么?忍冬!”姜连翘冲上去推开毕维西,扶住了薛忍冬的胳膊。
人在愤怒的时候,攻击力就会直线增加。
胡映秋这几巴掌打得又响又重,直接把昏迷中的毕维西给扇醒了。
围观的这一拨村民就是住在附近的,也不是什么村干部,都抱着膀子看热闹,一时也没整明白,毕维西这到底算是耍流氓还是怎么的。
毕竟偷情被抓为了脱罪反咬对方一口的事,也常有发生。
胡映秋现在连句明白话都没说呢,大伙儿也无从判断。
这可苦了毕维西了。
刚挨了一闷棍,还没缓过劲儿来呢!直接就让人家大嘴巴子扇醒了,醒过来也没个反应时间,紧接着就是下一轮大嘴巴子。
毕维西脸都让扇麻了,先是感觉到肿胀和灼热感,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连忙举起手格挡。
他到底也是个中等个的男人,比胡映秋高出不少,反应过来以后,一个翻身就把胡映秋压在底下了,摁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薛忍冬见胡映秋落了下风,立即义愤填膺地喊道:“毕维西!大庭广众的你还不知悔改!你要干什么?”
毕维西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周围全是人,晕倒前的记忆瞬间回笼,吓得赶紧缩回手,松开胡映秋闪出去一大截。
这时裴念惊呼一声,赶忙捂住了眼睛。
“臭流氓!”
原来是毕维西裤子没系,直接掉到小腿,内裤都露出来了。
毕维西脸上一阵难堪,手忙脚乱把裤子提了起来。
他系腰带的工夫,胡映秋就再次抢到他面前,扬起手就是一爪子。
“毕维西,你敢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薛忍冬往旁边挪了挪,咋咋呼呼地拱火。
“哎呀!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不过有话可得好好说,千万不能动手啊!”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根本没多少思考能力,别人越不让做什么,他们越是只能捕捉“不”后面的字眼。
胡映秋听见薛忍冬看似劝架的话,下手顿时更狠了。
以至于毕维西躲着躲着也急眼了,开始还手。
这时薛忍冬佯装担心地说道:“不得了啦!胡映秋一个小姑娘哪扛得住大男人揍啊!去把村支书喊来吧!”
一个村民听见,立刻推了一下自己孩子。
小孩收到暗示,拔腿跑了。
另外几个村民也纷纷动手拉架,女的拉胡映秋,男的拉毕维西。
两人被拉开的时候,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满脸抓痕,那叫一个狼狈!
“可算是拉开了!”薛忍冬一拍手,“毕维西,你可太过分了!你看把人家胡映秋气得,裤子都顾不上穿,光顾着打你了!”
胡映秋愤怒的表情凝固了,随即就猛地涨红了脸,推开拉架的妇女,冲回高粱地找裤子去了。
一群人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出声太缺德,个个憋得表情扭曲,死死地压住嘴角。
最终还是有人没忍住,低声嘀咕道:“真彪啊!穿个花裤头就冲上去和人撕吧起来了!”
这时土路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村支书一家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我闺女呢?我闺女呢?”支书媳妇抓住一个人追问。
那人赶紧说道:“在高粱地里穿裤子呢!”
支书媳妇一听这还了得?
哭天抢地地就冲进了高粱地。
“我的映秋啊!妈来晚了!”
俨然以为胡映秋已经让人给祸害了。
胡旺春和胡支书也怒不可遏,扑向毕维西就扬起了拳头。
“你这个畜牲!我们胡家哪里对不起你?”
“我打死你!”
胡支书一家跑过来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有一些住得远的村民,也慢慢聚过来了,向其他村民打听情况。
“还没得手呐!裤子刚脱就让薛知青她们撞见了!”
“哎呦!那也不像话啊!黄花大姑娘让人瞅见光着腚,说出去多丢人啊!”
薛忍冬见状,直接加入了村里妇女们的讨论当中,声音不低地说道:“说得对啊!胡支书家也太倒霉了!就胡映秋这么一个女儿,还让人毁了名声!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万一传到别的村,再让人添添油加加醋,可就没法做人了!”
这话传到胡支书和胡旺春耳朵里,顿时又是一阵老拳输出。
毕维西一对二,哪里坚持得住?
很快就跪地求饶了。
“胡支书,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对映秋负责的!”
胡映秋穿好衣服裤子从高粱地里钻出来,听见这句话,立刻急了。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要嫁给你!爸,快把他抓起来,送到派出所!我要他吃枪子儿!”
生死关头,毕维西也顾不上得罪不得罪村支书了,当即暴露了真实嘴脸,面目狰狞地冲胡映秋大吼,“胡映秋!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做的事我一清二楚,到了派出所咱们两个一起死!”
“你敢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胡映秋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胡支书因为那一千块的事,现在都对派出所三个字应激了,赶紧抬手打断女儿的话,瞪着毕维西说道:“你做下这样的事,我们家揍你一顿是应该的!少给我整狗急跳墙这出啊!”
话虽然说得硬气,潜台词却已经有妥协的意思了。
毕维西缓和了脸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道:“支书,我是真心喜欢映秋,才一时犯了糊涂。”
薛忍冬这时候插嘴道:“这叫喜欢啊?喜欢不都得先处对象慢慢来吗?”
噎了毕维西一句之后,又转头对胡映秋说道:“胡映秋,今天这事我支持你,千万不能助长这种臭流氓的气焰!”
胡支书脸拉得老长,“这没你的事!再瞎掺和我连你一起揍!”
薛忍冬佯装害怕往后躲了躲,声音不高不低地嘀咕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毕维西今天诸事不顺,还挨了一顿好揍,站在原地目光闪烁地盯着薛忍冬,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连成了线。
薛忍冬早就知道他会干什么,故意拿话引导他,就等着今天捉奸!
这个贱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毕维西的胸口剧烈起伏,手下意识伸进裤子口袋,抓住了里面的药包,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工夫,快步走到薛忍冬面前,猛地把药粉扬到了她的脸上。
“你干什么?忍冬!”姜连翘冲上去推开毕维西,扶住了薛忍冬的胳膊。
薛忍冬没感觉到脸上有灼烧感或者腐蚀感。
但最初的不设防,还是让她吸入了不少粉末。
想到毕维西随身带着的药粉可能是什么,薛忍冬顿时一阵头疼。
淦!乐tຊ极生悲,这回玩脱了!
这破春药居然还是可吸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