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格格和金格格同住,基本上每日都能听到金格格咿咿呀呀的唱调,不过幸好金格格每日都会避开午后和夜晚,倒还能忍受。倒是她身边的宫人颇为气愤,往日四阿哥来陈格格这里时,金格格总会闹腾一会儿,想尽各种法子把四阿哥劫走,幸而被福晋训斥了两回,这才安生下来。这回又学什么劳什子昆曲,估计又是想在四阿哥面前争宠,难道要踩着自家主子上位不成。“格格,待奴婢去禀报福晋,一日两日也就算了,这都多少日了,每日都不安生,岂非吵着您休息。”
陈格格和金格格同住,基本上每日都能听到金格格咿咿呀呀的唱调,不过幸好金格格每日都会避开午后和夜晚,倒还能忍受。
倒是她身边的宫人颇为气愤,往日四阿哥来陈格格这里时,金格格总会闹腾一会儿,想尽各种法子把四阿哥劫走,幸而被福晋训斥了两回,这才安生下来。
这回又学什么劳什子昆曲,估计又是想在四阿哥面前争宠,难道要踩着自家主子上位不成。
“格格,待奴婢去禀报福晋,一日两日也就算了,这都多少日了,每日都不安生,岂非吵着您休息。”
陈格格正在对着桌上的白梅临摹,当日宴席结束后,福晋将从御花园搬来的几盆梅花分给各位格格,就连被禁足的高格格也有,她听到小丫头的话,当即摆手阻拦。
“何必多事,左右金格格又不来找我的麻烦,你以后进出小心些,别让人寻了把柄去。”
在陈格格看来,金格格如今好歹有个事情做,也省得总是叫她过去说话,平白耽误了她作画,tຊ这样的生活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便很好了。
待落月得知金格格学昆曲的两个月后,四阿哥去金格格处的次数明显增加,其他格格这才知道,原来金格格新学了技能,众人的反应倒还算平静,毕竟昆曲是出了名的难学,想来金格格定然是下了不少功夫,才小有所成。
而且四阿哥并不偏宠,即便是最不得宠的海格格,每个月也能见到四阿哥一两回,每个人都有擅长的技能,至于四阿哥想去谁的院子就各凭本事。
当然如果金格格日常能收敛一些便更好,自从得了宠,每回请安的时候都不忘挖苦旁人两句,不过很快金格格就得意不起来了,原因也很简单,高格格的禁足解了。
时隔两月,众人再见高格格,着实吃了一惊,原先的高格格娇俏倨傲,仗着出身好从不把其他格格放在眼里,如今的高格格却明显开始走娇弱温柔的路子,亲切地称呼着落月为“富察妹妹”,惹得落月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过从四阿哥对高格格的态度来看,四阿哥明显蛮喜欢这个类型,依落月看来,四阿哥未必瞧不出来高格格的小心思,但因着高斌刚刚调任江苏布政使,再加上高格格为讨好他也着实费了些功夫,这才顺水推舟恢复了对高格格的宠爱。
不知为何,落月总感觉如今的后院有些像后世的兴趣班,四阿哥今日喜欢哪项就往哪个格格院子里去。
面对着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穿越生活,落月适应良好,她的生活虽不似那些穿越前辈般丰富多彩,看起来平淡又寂寞,甚至有些窝囊,不过对于没什么大志向的落月来讲,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比起那些被打死的宫人,她已经幸运太多。
她由衷佩服那些将权力顶尖的那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穿越前辈们,要是换成自己,估计分分钟就得结束游戏,可能她唯一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才选择了如今这样的生存模式。
平静了小半年的乾西二所后院再次起了波澜,高格格和金格格寸步不让,其他四位格格按兵不动,福晋听着嬷嬷报上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倒不担心格格们争宠,她从小到大见识过那么多后院,就没听说过谁家的后院不争宠的,可让她苦恼的是,格格们折腾了这么老半天,竟然一个有孕的都没有,时日长了,宫里的娘娘难免要过问。
其实今年过年的时候,熹妃娘娘就考虑过想再赐两个人过来,既然小阿哥已经出生,期间也有旁的妻妾怀孕,那就说明四阿哥的身子没问题,没准是现在的格格们身子不好。
可四阿哥与熹妃娘娘商议过,还是决定暂时不再新纳格格,一来如今皇后身子不好,他们也不好太耽于享乐,二来和四阿哥同岁的五阿哥,后院只有两个格格,而他足有六个,若再加两个,难免被人议论沉迷美色,这事也只能作罢。
如今每个月都有太医为格格们诊脉,可太医也无能为力,四阿哥的后院,除了高格格以外,其他格格的身子骨都不错,即便想调养也无从下手。
福晋深感压力山大,每回请安都特意提及此事,坐胎药更是赐了一碗又一碗,格格们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幸好富察格格所出的小阿哥身子康健,要不福晋可真的要愁死了。
同样为子嗣发愁的还有隔壁的五福晋,倒没人给她催生,可她去四福晋处说话时,瞧见活泼可爱的小阿哥,着实喜爱得紧,想到自己已经成亲近两年,肚子却至今没有消息,心里难免着急了些。
五阿哥基本上都宿在正院,两个格格那里也只是偶尔去坐坐,说不准就是自己的问题,她本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可提起孩子来免不得忧愁。
心中藏着这事,五福晋晚膳时只吃了两口,同桌的五阿哥细心地瞧出了此事,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妇二人。
“今日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为夫给你出出主意。”
瞧见丈夫乐呵呵的模样,五福晋瞬间笑开了,半靠在他的肩膀上,良久之后才闷闷道,“要不爷多去格格那坐坐吧,妾身子着实不争气。”
五福晋满心颓废,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如刀绞,她怎愿意将自己的丈夫往旁人的屋里推,可若是自己不能生,岂非平白累了丈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五阿哥的问题。
五阿哥没想到她在忧心这个,有些哭笑不得,拉着她的手温声劝道,“我怎会介意这些,咱们都还年轻,等过几年咱们铆足了劲,生上七八个。”
这下哭笑不得的人变成了五福晋,她轻拍了插科打诨的丈夫一下,“可这样会不会耽误了爷的打算,妾身自己如何倒不打紧,就是忧心爷。”
“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对那个位置又没有想法,如今这样便很好,你以后也莫要再提这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五福晋听了丈夫的话,感觉又舒心又踏实,“爷在妾心中就是最好的,有了爷的话,妾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