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致命的窒息感死死裹住我。我喊不出救命,也喊不出我没有罪……可不管我怎么挣扎,我都逃不出他们要将我凌迟的视线。我猛然睁开眼,却对上萧婉玥似笑非笑的脸。“你醒了,景声正在缴费处缴费。”我怔了一下。她继续开口:“江澄澄,你和你的家人一有事就打电话给景声,这怎么行呢?”“你16岁的时候就能杀死自己的父亲。”“医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了你这样的精神病。”她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刺向我,疼得我瞬间睁大了眼。
奉远市第一医院。
我躺在病床上狠狠的攥紧床单,心像是被蛛丝缠绕,粘稠又窒息。
沉重又狠烈的梦境困住我。
一会是我妈哭天抢地的嚎啕——
“江澄澄,你怎么不死?你为什么要活着折磨我?”
一会是宋景声站在人群中的冷眼旁观——
“江澄澄,以后我跟你,再无关系!”
我拼命想抓住他:“不要,宋景声,宋景声!”
一股致命的窒息感死死裹住我。
我喊不出救命,也喊不出我没有罪……
可不管我怎么挣扎,我都逃不出他们要将我凌迟的视线。
我猛然睁开眼,却对上萧婉玥似笑非笑的脸。
“你醒了,景声正在缴费处缴费。”
我怔了一下。
她继续开口:“江澄澄,你和你的家人一有事就打电话给景声,这怎么行呢?”
“你16岁的时候就能杀死自己的父亲。”
“医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治不了你这样的精神病。”
她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刺向我,疼得我瞬间睁大了眼。
门外有脚步声靠近,萧婉玥快速吐出最后一句话。
“你说,要是景声知道你喜欢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绝望的看着她,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而宋景声推开了门,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看向我时,还是那样怜悯的神情。
“还好你家楼层不高,没有危及性命,江澄澄,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面对他的质问,我只能撇开眼。
喉头泛苦,我咬着舌尖,好似只有不断上涌的疼痛才能让我清醒。
整整4年,他为了维护他心中坚信的正义与清白,始终站在了舆论的对立面。
他累不累?有没有想过放弃?
而更让我提心吊胆的是萧婉玥的那句话。
如果宋景声知道我这样肮脏的人对他抱有不洁的心思,会不会后悔为我辩护的这4年?
我一瞬眼眶发红,颤抖着声音。
“宋景声,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还你,算我求你,再别管我了。”
宋景声眼眸中闪过一丝压抑的怒意,他沉沉开口。
“江澄澄,所有人都在关心你,你为什么要抗拒?你就这么想烂在泥泞里吗?”
我强压着身体的颤抖,并不做声。
宋景声最终气的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背过身子,泪tຊ水泅满枕巾。
第二天上午。
病房外突然传来吵闹声,我隐约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心脏猛地一跳。
紧接着,有人被推搡着撞开了房门。
随之而来的铺天的谩骂。
“我不会让我的家人和杀人犯住在同一家医院的。”
“她万一要是犯病了,又要杀人了怎么办?你们医院负的起责吗!”
我看着那些激动的病人或家属,唇色骤失。
我颤抖着想要起身,却忽然看见宋景声拨开重重人群站在了病房门口。
他如同神明站在那里,语气坚定。
“法律已经给她应有的惩罚,现在她是自由的,她该跟你们享有一样的人权!”
“如果你们再闹,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人群寂静一瞬,紧接着是更大的反弹。
“你他妈谁啊?竟然为一个杀人犯说话!”
“他肯定是家属,让他跟那个杀人犯一起滚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萧婉玥却在此刻朝我动了动嘴。
我奇迹般的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江澄澄,你就是个灾星。”
她眼中的愤怒似乎化成点点星火,将我灼伤。
没等我反应,人群中竟有人举着吊水的杆子朝宋景声砸去。
随着一声闷哼,宋景声额角渗出的血顿时染红了我的眼眶。
我连滚带爬的扑倒他身前,将他死死拦在身后。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夺过了那人手中的杆子,重重朝前挥去。
人群顿时乱做一团。
可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不可以伤害宋景声,谁都不可以!
可下一刻,一股大力将我重重朝后一拉。
随即,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我脸上。
宋景声眼尾染着丝丝血迹,清冷的脸上全是怒意。
“江澄澄,你发什么疯!”